第57章 忆柔卻言又止

战争爆发之始，西方的军工大国利萨斯就秉承自己一贯的中立商人原则同时向两国表示可以出售军火，但天朝上国的龙正天皇帝当即表示不需要西方番国的“劣质玩意”相反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2.jpg">鲁治倒是做出了积极的反应。

　　于是以质量出众，技术先进而闻名整个大陆的利萨斯郁金香兵工厂出产的先进的大炮和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就源源不断地运到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2.jpg">鲁治。

　　如今，当南洋水师的战船还装备着十年前仿制郁金香一型火炮而制造的红衣大炮的时候，对方的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i.jpg">和炮台上耸立的却已经是威力巨大的郁金香三型重炮和利用可分离式后膛快速装弹的郁金香四型快炮了。

　　更重要的是，在聘请的利萨斯炮术专家的指导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2.jpg">鲁治炮兵们早已经从各个角度编织出足以令任何入侵舰只魂飞魄散的火网，海面上的任何目标，只要进入观测台的视野，立即就会变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击诸元遭到炮火精准而猛烈的打击。

　　此刻，在海岸炮火的猛烈轰击下，南洋水师的战船一艘接一艘的支离破碎，爆炸声中处处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横飞。

　　但数量的优势在这个情况下依然是难以逆转的，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后，登陆的水师部队攻到了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i.jpg">的壁垒下，他们呼啸着涌向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i.jpg">那段没能修复的坍塌的残骸，于是没有任何<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jpg">息，攻守双方进入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搏状态。帝国水兵们士气高昂。

　　但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搏时的格杀技术却在对方的专业陆军之下，在拼杀中不见优势。守军也迅速在残破的城墙上部署阻击火力，尤其是众多从利萨斯引进的可以快速连发的蝎弩的密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击给进攻者造成了巨大的杀伤。帝国的水兵们无疑是勇敢的，但是，城墙的缺口不大，更多的人只能滞留在缺口外面。

　　而那里地形极其平坦，没有任何可以掩护前进的障碍物，在如雨的飞箭之下，年轻的水兵们成片地倒下，他们永远地长眠在了这块异国的土地上。很快，随着云梯等器械陆续送到前沿，情况有所改观，水兵们呐喊着踩着云梯冲上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i.jpg">城头。

　　城墙上砸下无数檑木滚石，云梯上的水兵纷纷被击落城下。云梯侧旁，军官们仍在喝令：“上！快上！”

　　更多的水兵冒死朝上冲…就在双方焦灼僵持的时候，一个天塌地陷般的声音轰然响起，接着，在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i.jpg">内升起了一个巨大无比的火球。

　　这声音之大、火球之烈，令混乱的战场一瞬间寂静了下来，所有的厮杀都停止了，因为双方的官兵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十万多双眼睛在浓浓地向天空翻卷而去的黑烟中看得惊呆了。

　　一艘不知名的南洋水师战舰上的几个不知名的炮手和一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能恶劣的火炮无意间影响了整个战斗的进程…

　　一发因为火炮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后突然炸膛而完全偏离了正常飞行轨迹的炮弹鬼使神差地飞向了本来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程之外的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i.jpg">主炮台的一角，那里是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i.jpg">的临时火药总库！

　　在巨大的爆炸声和火焰中，方圆数里内所有的建筑物全部被摧毁，巨大的烟火冲上万丈高空…爆炸摧毁了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i.jpg">的核心炮台，这座炮台上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2.jpg">鲁治炮兵和守军最重要的总预备队几乎全部被当场被炸死。

　　“机不可失！”远处旗舰上，邓世忠最先醒悟过来，他<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出自己的配刀，怒吼着：“卫营的弟兄们何在？”他的身边立刻哗啦啦站出一片彪悍的亲兵，齐喊着：“在！”他再度大喝：“跟我上！”亲自指挥着旗舰向滩头冲去…

　　在黄昏的夕阳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2.jpg">鲁治本土军港外的一片礁石附近，三百多艘战舰整装待发，这里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2.jpg">鲁治联合舰队的秘密锚地。旗舰的会议舱内，联合舰队指挥官山本提督一身整洁的戎装，端坐提督主位，众将排立在两旁。

　　一个浑身战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脸血污的武士装束的军官匆匆入内，叩报：“禀提督，球硫岛大变！我军火药库中弹爆炸，预备队随之殉难，敌军攻势渐猛，我军已经力难久支了！”山本用余光扫扫那武士，淡声道：“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i.jpg">那边还能支撑多久？”

　　那武士一呆，想了想急急答道：“最多只能再支撑一天吧！”“不错…”山本无情地道：“让他们继续坚持为天皇效忠吧！你先下去歇着。”

　　武士颤声求道：“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i.jpg">里有两万弟兄哪，提督您不能见死不救啊！”他嘶声乞求地叫道：“提督，末将替岛上的弟兄们求您了…”说着。

　　他连连重重地叩首，旁立坐着的众将看着他，都显出不忍的神色。山本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带下去！”立刻上来两个侍卫，将那武士架住就往下拖。

　　那武士挣扎着泼口大骂：“山本老匹夫！你见死不救，你狼心狗肺！你不得好死…”大堂一片寂静，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凛然杀气。山本<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o.jpg">然大怒，大吼道：“杀了他！”

　　“不！”声音一落。只见那武士一声绝望的大叫，他猛地挣脱卫兵的手臂夺门而出，门口手持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的卫兵立刻开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声中武士的躯体不甘地踉跄倒地，口中模糊地喃喃着：“不要杀我…让我回球硫…让我和兄弟们死在一起…”渐渐没了气息。

　　“唉…”山本叹息一声，吩咐道“好好收敛，等收复了球硫再和岛上玉碎的将士们一起安葬吧！”说完巡视众将，慢声道：“刚才他说了。

　　岛上最多能支撑一天。可照我看，他们连明天也撑不过去。球硫失陷，最晚也就是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上午的事情。”众将无言肃立。

　　他继续说道：“因此，今天夜里，各舰兵马全部提前入睡，好好地睡上一觉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蓄锐。明儿五更起身，做足战前准备，辰时开拔。”众将齐声应道：“遵命！”

　　“本督估计，舰队抵达球硫岛附近应当是午时。如果到达时，炎黄南洋水师还在外海附近，各舰就寻找隐蔽锚地原地休整待命，有擅自出战者，立斩！”

　　众将惊疑互视，不敢说话。山本又道：“如果到达时，敌方水师已经进入港口休整。那么立即乘西南风势放桐油火船封锁港口，而后，各舰按照事先绘制的港内各泊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击诸元图，尽情开炮狩猎吧！

　　各位，你们要把本督的话传达到每一个士兵，五万士兵要统统传达到，告诉他们，不要计较球硫岛的得失，我们的目标，是歼灭敌人的水师，至于岛屿本身，只要有了制海权它就是一座孤岛，上面的敌军和他们的东南军一样就都是瓮中之鳖，什么时候回来收拾他们都是易如反掌！”

　　此时球硫岛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i.jpg">的外围防御支撑点和城墙已经大半被肃清和占领，无数南洋水师的水兵疯狂地冲进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i.jpg">，残余守军在巷道和建筑内拼死抵抗，每一间房屋、每一寸道路都被双方用鲜血反复涂抹着…

　　邓世忠与几个副将并肩进到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i.jpg">里，众人或多或少都带着伤，脸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是烟尘和血污。他们踏着几乎没到脚踝的鲜血一边走一边看，只见四面八方都散布着水兵与守军的尸体。

　　一个副将用沙哑的声音道：“提督，各船的弟兄，恐怕都死伤过半了。”“嗯…”邓世忠若有所思地道：“我担心的还不是这个…”那副将追问道：“那您担心什么？”

　　“我担心的是，我们攻打球硫已经整整打了快一天了，这么长的时间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2.jpg">鲁治联合舰队为何不来救援？按理说趁我们攻打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i.jpg">的时候从背后夹击是他们最好的战机，可他们却没有来，他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呢？”众副将暗惊，皆无语。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其中一个问。“继续肃清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i.jpg">，一边命令还在外海的水师全部进入海港休整，以不变应万变吧！”＊＊＊夜了。

　　皇家官驿一个花园里的秋千还在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jpg">着，忆柔有些呆呆地坐在上面，木讷地数着天上的星星。“当然了，你是我妹妹嘛。”哥哥早上的话仿佛还在耳边，每次想起心中都会隐隐地作痛“妹妹…可我不想永远只做妹妹…”忆柔低低地呢喃着。

　　两道不易察觉的泪痕在月光下隐约闪烁着，秋千的横杆突然晃动了一下，忆柔一惊，回过神来赶紧擦擦脸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的地方。扭头看去，身边并排的另一架秋千上，红色长发下一张美丽的面孔正微笑着看向自己“怎么？有心事？”

　　“诗…诗织姐姐…没什么…”忆柔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i.jpg">着，一边努力将失落的神色隐藏起来，一边转移着话题“上午还顺利吗？”

　　“嗯…”诗织似乎回味着什么，脸上跃动着欣慰的神色“说清楚了一些事情，心里舒服多了，谢谢你。”“没什么…”忆柔摇摇头，掩饰着心中的羡慕“柔儿从小就看在眼里，哥哥…还有姐姐你，都是互相喜欢着的。”

　　“额…”小姑娘的直白，让诗织的脸颊悄悄地爬上一抹霞红，但她没忘记自己的目的，收拾起心底的感怀和无可奈何，她反问道：“那你呢？”“我？”忆柔愕然，这个问题让她猝不及防。

　　“什么意思？”“我说你也是当局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但你比我幸福多了。”“什么？”忆柔继续装不明白。“他在你心里，哥哥的成分占多少？憧憬着的恋人的成分又占多少？你想过这个吗？”“我们从小就在一起，他一直把我当妹妹宠，我也很喜欢他，不过…”忆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言又止，她总不能告诉对方因为妈妈已经是哥哥的女人了。

　　所以自己和哥哥之间总有堵捅不开的墙吧？“你尝试过和他分开吗？”“从小到大都在一起，没尝试过。我不知道该怎样说。”“那就想想，一旦他离开你的身边不再回来，你会感到失落、痛苦、悲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