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半垂着眼睛

“小时候是邻居，”段余甯拿出手机解锁，打开前置摄像头，伸手把陶珞捞过来“你跟我拍张照。”泡泡糖吹出一个粉红色的大气泡，快门按下“咔嚓”一声。

　　陶珞还没从他刚才和自己的贴面礼的震惊中反应过来，段余甯就已经脚底抹油跑了。这张脸贴脸吹泡泡糖的照片传到学校贴吧，浏览量和回复数量瞬间爆了。

　　“桃花鱼CP”的粉丝用十几张照片和小视频血洗贴吧和论坛，花式评论、队形楼层，甚至“桃（陶）花鱼（余）CP”的专属贴吧都火速建设了起来。

　　林影从刚才开始就笑得跟个傻子一样，捏着手机在翁沛怀里打滚。“苍天大地啊…帅哥终究还是和帅哥在一起了！”翁沛凑过去看了一眼，五雷轰顶。

　　林影还一个劲儿给她分析：“这分明就是温柔宠溺学长攻和傲娇健气学弟受啊！我不接受反驳，这就是今年最佳年上！听说小时候他们俩就认识了。

　　我的天啊…竹马竹马太甜了我要死了！你看陶珞学长看他的眼神，这不是爱是什么？！啊给我去结婚！立刻！马上！”

　　晚上翁沛和段余甯去公园遛狗跑步，几次三番旁敲侧击，段余甯都故意和狗说话，不回答她。单纯如翁沛。

　　在进家门的时候终于犹豫着问道：“难道…难道陶珞学长喜欢你？所以你之前一直劝阻我…所以你对他的态度才那么…

　　说什么嫉妒他，其实就是害怕你们两个人的关系变得不可挽回…段余甯…你…”段余甯站在家门口，转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出一个课本上说的丁香花般的忧愁苦涩的笑容。

　　他蹙眉，他叹息，他说：“是啊。”＊＊＊距离期末考试只剩一天了。班长周一的班会课上通知说这次是年级座位都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了考，每个班学号1至5号的同学都会坐在一个教室里考试，以此类推下去。

　　由于不是期中考那样按照成绩高低排座位顺序，所以不再是诚信考场，将会有课任老师监考。翁沛回家拼命复习，段余甯则是越到考试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ang.jpg">，开始学打坐冥想，说要让知识点自己过一个小周天进入奇经八脉。

　　翁沛自从贴吧事件后提起陶珞的次数明显变少了。段余甯身心都舒坦起来，这天晚上依旧是卧室幽会，段余甯哄着她用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子夹自己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2.jpg">巴，结果<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了半天<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不出来，他躺在翁沛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上怀疑人生。翁沛累都累死了。

　　<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口蹭红了一片，想赶段余甯回自己房间，没想到段余甯的手指隔着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开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2.jpg">她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jpg">蒂。“今晚可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ao.jpg">你的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ue.jpg">吗？”他诚恳发问。“今晚不可以，明晚也不可以，我们要存天理灭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直到期末考试结束。”

　　“那我只摸摸上面的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子？”“好的。”过了约莫二十几分钟后，翁沛实在忍不住了。

　　一把抓住他的手：“摸了半小时了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头都肿了！”段余甯说：“那你把腿夹紧，我蹭蹭。硬了半天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不出来。

　　对男孩子的身体伤害很大的，好比你们女孩子姨妈期间洗冷水澡。”翁沛听到这个比喻，心生怜悯，夹紧了腿让他蹭。

　　女孩子大腿内侧肌肤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en.jpg">细致，段余甯蹭得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ang.jpg">呢，听到她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地在说什么。

　　他俯下身问：“你干嘛，学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吗？”翁沛睁开漂亮的杏眼：“背文言文默写段落…可能要考呢，别打断我…”““…缘溪行，忘路之远近。””段余甯“唔”了一声，手掌慢慢摸上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漉漉的腿<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

　　““…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底<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被拨到一边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出冒水的私处，段余甯的手指这次很顺利地进入到小花瓣里面。

　　““渔人甚异之，复前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穷其林”…段余甯你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jpg">进去干嘛？”段余甯根本不给她反抗的机会，又探入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手指：“我找桃花源呢。”

　　少年人食髓知味，又沉入到桃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jpg">水、桨声白雾中去。早晨段余甯给她剥鸡蛋，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的看她：“段小沛，文言文背了一晚上，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jpg">了吗？”翁沛在桌子底下踩他的脚：“背的滚瓜烂<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jpg">，多谢关心！”

　　考试的时候段余甯果然和她在一个考场，坐在她的斜后方。翁沛转过头来看他，他咬着笔杆支着下巴，挑衅地扬眉一笑，说不出来有多坏。

　　可气的是，期末语文考试还真的考了《桃花源记》的默写。下午考数学发试卷时发生了一个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jpg">曲。

　　之前那个和翁沛一起值<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的女生打翻了水杯，段余甯把口袋里的小包餐巾纸都给了她擦桌子，女孩子接过纸巾开始紧张脸红最后甚至有点哭出来，闹得段余甯十分尴尬。

　　数学考试最折磨人，考到一半的时候，翁沛身后有个三班的男同学想抄翁沛的选择题答案，在后面戳她的背，小声地叫：“同学，你答题卡借我看看。”翁沛不认识他，而且距离自己题目都没做完。

　　就没搭理。本以为就此消停，这也是江湖上的规矩，结果那个男同学很快就扔了一个纸团过来。翁沛以为他是让自己抄答案给他，打开纸团一看，却是十二道选择题的答案。

　　那男同学又戳她，翁沛生气了。扭头瞪了他一眼。没想到椅子底下被他报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地接连踢了好几下。监考老师听到声响走过来：“那两个同学干什么呢？”

　　“老师，”段余甯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我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卷。”翁沛惊呆了。看他拿着卷子路过自己身边，随监考老师到讲台上去确认签名。提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卷是要做考场记录的，那个时候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四十几分钟。

　　他背面的最后一道题都没有写完，空白又固执。监考老师把这件事告诉一班的班主任，考完试的最后一节自习课段余甯就被叫出去谈话了，由于两个班级教室紧挨着。

　　翁沛坐在白天自己的靠窗的考场座位上，抬头就看见他站在走廊上，穿着校服，双手背在身后，半垂着眼睛，脸上没什么表情。高一到高三的“一班”一直是学校里明确设立的尖子班，外表名号有多光鲜，内部竞争就有多残酷。

　　而他们班主任又是个严谨古板的女老师，听了消息从教研室踩着高跟鞋赶过来。女老师情绪十分激动，认为段余甯是太过骄傲，批评他学习心态不端正，并威胁他这次要是排名掉出年级前五、班级前三，就要请家长来学校喝茶。段余甯没有解释为什么提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卷。

　　等女老师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jpg">完了。才象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地弯了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老师走好。”家里从小的教育告诉他，要学会尊重爱护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

　　送走班主任，段余甯发现窗户后面的翁沛在看自己，朝她眨了一下一边眼睛，转身进教室了。回家路上翁沛还是就此事和他说了声谢谢，彼时段余甯正在帮一个小学生推自行车上坡，也不知道听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