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时针慢慢地指向六点，我等在窗前向外眺望，脑海里一步一步推演着计划，想象着事情会如何发展。事实上我完全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只是希望能够保住小命。

　　六点钟到了，可还没有妈妈的身影。到七点的时候，我从门口到窗口之间可能已经来回走了一英里了，各种死法被我的想象力演绎得非常生动。车门的响声把我拉回了现实，妈妈正走向门口，步伐坚定自信。我深深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jpg">了一口气，为接下来做好准备。

　　“嗨，妈妈。”妈妈走进门时，我先跟她打了招呼。“你做了晚饭？”她闻着空气里的味道问道。

　　她走过来抱了抱我，我能感受到她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jpg">房紧贴着我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口，我身体的反应让我赶紧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了她的怀抱。

　　“我觉得该做点力所能及的家务了。”我说着，尽量不盯着她看。然而，她看着我的眼神里有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太好了，我今天连午饭都没时间吃。已经做好了吗？”

　　“等我把它从烤箱里拿出来。”我回答，然后飞快地转身进了厨房。

　　等妈妈进来的时候，我迅速帮她拉开椅子。她对我笑了笑，便坐了下去，我顺势把椅子推到适合她坐的位置，然后慢慢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心里盘算着雪莉跟我计划好的一切。在我们商量的时候，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简单完美，可现在我脑中空无一物，只能感觉到自己慢慢被恐慌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完了，我死定了，活不过今天晚上了。

　　“那么，你姐姐呢？”妈妈一边把炖菜盛到碗里一边问我。

　　“她今晚要在布瑞家过夜。她说她要考试了，好像是生物吧。你要我叫她回来吗？”

　　“不用，没关系。”她说着，尝了一口“噢，天哪！简直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ang.jpg">了。这里面是什么？”

　　“这叫南方牡蛎炖菜煲，是我从网上找到的菜谱。”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怀希望地笑着。

　　“哦，原来是牡蛎。不过的确很好吃。”妈妈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笑着开始吃了起来。

　　等我回过神来，晚饭已经结束了。妈妈把盘子推到一边，在仔细地用餐巾擦着嘴，而我到现在连一句想好的奉承话都没来得及说。每当我正要开口的时候，我的眼睛就被妈妈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部锁住，而我的思绪则闪回到昨晚在她门口偷听的那一幕。

　　“这样吧，”妈妈说着，放下了手里的餐巾“我来洗碗，然后我们好好谈谈。”

　　“没关系，妈妈。”我边说边跳起来收拾盘子“我知道你上了一天班之后总爱冲个澡。我来洗碗吧。”

　　“你确定？”她看着洗碗池里的一堆盘子问我。

　　“没问题，我现在精力充沛！”“好吧。那你洗完碗就到我的房间来。”我不紧不慢地洗着碗，梳理着我和雪莉制定的计划。到目前为止一切都没按计划进行，而我只是在尽力拖延自己的死期。我妄想着一直拖到妈妈睡着，但是心里却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已经没有任何借口了，我只能拖着脚步往妈妈的卧室走去。

　　我在她门外站了几秒钟，回味着生命中的最后一刻，然后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jpg">一口气，敲了敲门。我脑中仍在复习所有的计划，盼着至少能够部分凑效。雪莉和我讨论的时候一切都是那么清楚：利用妈妈的情绪，让她承认自己动情了。我想象着妈妈动情的画面，思绪不受控制地飘向远方。

　　“进来吧。”我听见妈妈说道，于是慢慢打开门走了进去。

　　妈妈正坐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上，手里端着一杯葡萄酒，<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边的桌子上立着酒瓶和另一个杯子。除此之外还有一支红色的蜡烛，一缕青烟随着跳动的火焰在空中回旋。她穿着一件红色蕾丝睡裙，<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jpg">头隔着布料清晰可见，此情此景让我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jpg">茎立刻硬了起来。

　　“大卫！大卫！”妈妈的声音在我的脑中回<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jpg">。

　　我回过神来，妈妈穿着睡袍坐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头。房间里既没有葡萄酒也没有蜡烛，只有一叠纸放在她的腿上。

　　“我…呃…洗完碗了。”“你很紧张吗？”她看着我问道，手指翻动着纸页。

　　“我…呃…有点…”在她的注视下，准备好的回答全都逃得无影无踪。

　　“好吧，我是答应过只会检查你的遣词造句，但是这也太过分了点。你让我读之前就不能至少提醒我一下？”

　　“妈妈，我试过，我的确提醒过你。”我说着，试图回忆雪莉教我的那些答复。

　　“但是大卫，我的意思是，真见鬼！这简直就是伤风败俗，而且这写的是…你和雪莉？我是说…”

　　“没有，妈妈，我写的不是我和雪莉。”我说，庆幸我们还没有来真的，不然妈妈肯定知道我在说谎。

　　“那我总算放心点了。”妈妈说，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我走过去坐下来的时候，注意到她的睡袍敞开得恰到好处，让我能看到她雪白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jpg">房，尽管还没整个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出来，但已经比她穿泳装的时候<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得多多了。

　　“要死啊！千万别现在！”我心里警告着自己，目光却不受控制地在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口盘旋，身体也为眼前的景象作出反应。

　　我调整着坐姿，想要掩盖自己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o.jpg">起。

　　“好了，大卫。我说过我只会检查语法和拼写，我也的确那样做了。我标出了我觉得应该修改的地方，也注明了原因。错误倒不是太多，说实话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让我惊讶的。大部分都是拼写错误，但是有的地方读起来确实有点怪。给你，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她转过身来把文稿递给我，动作让她的睡袍敞得更开了，我都能看到她那圈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jpg">晕。

　　“好的，”我接过文稿“我回房间去仔细看看。”我说着，想抓住机会逃跑。

　　“不行，我觉得你该在这里读。事实上，我觉得你该大声朗读，有时候这样会帮助你找到不通顺的地方。”

　　“但是，妈妈！”我说，眼神尽量不看她“这是…我说…”妈妈笑了，转过来面对我，她的睡袍随之大开。

　　“天哪！我看到她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jpg">头了！”我想着，把文稿挡在两腿中间，想要掩盖逐渐突起的裆部。

　　我终于强迫自己移开了目光，然而已经被她发现了。她低头看了一眼，整理了一下睡袍，但是前襟依然没有完全合上，只是盖住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jpg">头而已。

　　“噢，那要不要让我大声读给你听呢？”她说着，面色变得严肃了。

　　“妈妈！这不公平！”我脑子一热，想都没想就跳了起来“我一开始就不想让你看这个。我不给你看，可你一定要看。这又不是我想让你看的，我甚至都不想写它，但是我没有任何选择。你看过教授发给我的写作要求吗？”那一刻，比起害怕，我感受到的更多是愤怒。我站在那回瞪着她，慢慢地，她的面色和缓了下来，然后轻轻点了点头。我发现她的目光下移，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一瞬间她的表情从生气转向理解，又从理解转向惊讶。我紧抓着手稿挡在裆前，可已经太迟了。我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jpg">一口气，准备受死。

　　“大卫，坐下。”她说，声音中有种令人意外的温情。

　　我照做了，纸页仍然放在两腿之间，祈求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jpg">茎赶紧软下去。

　　“好吧，是时候开诚布公了。”她说着，再次转过身来，这一回小心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着睡袍，遮好自己的身体。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沉默，我一边费力地想把只言片语拼凑成自己想说的话，一边用求饶的眼神看着妈妈。她的嘴角<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出一丝微笑，伸出手来搭在我手上。

　　“这样吧，我先说。”她说道，手指轻轻地捏着我的手“我知道我说过我只会纠正你的拼写和语法，但是这件事错得太离谱了。我是说，你写的东西并不能称之为『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小说』，这显而易见就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2.jpg">秽作品。我之前以为你写的东西会包含更多思辨，会通过故事解释如何克服发现的问题。”

　　“可我分析了…”我打算解释，但她的手指按在了我的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上。

　　“让我说完。你分析的时候得写清楚你的思路。说实话，我觉得你整个故事的思路都需要更加清晰一些。”

　　“该死，她根本没有读完。”我心里想“整个分析部分都在最后三页，我还专门做了总结。”

　　“你加入了很多细致的描述，单就故事而言，效果还不错，可这些描述对于分析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忌产生的问题毫无帮助。而且你对人物之间的感情描写也太多了，是的，这确实让故事真实可信，可是你的出发点应该是真实可信吗？”

　　“我不这么想，妈妈，我是说，这些细节和情感正是文章的重点。”我说着，既为她没有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崩了我而庆幸，又想要努力为自己的作文辩护。

　　“那好，我们可以看看你写的任何一个场景，你来告诉我这与你文章的重点有什么关系？”

　　“呃…好吧。我想有一些比其它的要明显。只要找到跟我的分析相关的部分，对吧？”

　　“对。我们挑几个部分，然后你来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写，你觉得怎么样？”她说着，身体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上躺下去，靠在枕头上“你来读，我坐着听。我现在给你机会来说服我这不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2.jpg">秽作品。你可以站着，也可以坐着，要是你不看着我会更自在的话，朝那边坐着也行。”我翻开文稿，想找到些读起来不那么难为情的段落。然而我还是得从妈妈质疑过的部分里挑，于是我翻到洗衣服的那一段。

　　“呃…我想这段可以。”我说，转过身不看妈妈，却立马意识到不朝着她就得朝着镜子，而她整个人都映在镜子里。

　　我迅速低下头看着手里的纸页，开始朗读。

　　“迈克把衣服倒在地板上开始整理，嘴里自言自语地抱怨着。他不明白为什么总是自己洗衣服，其实珍妮弗才是那个脏衣服最多的人。他先按颜色把衣服分类，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浅色、白色…然后他想起妈妈说过有些衣物必须分开来洗。『精致织物』，她总这么说。迈克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罩和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挑出来放到一边，先把白色的衣物扔进洗衣机，再放进洗衣粉和漂白剂，然后盖上了盖子。

　　“『还不坏。』他想，检查着洗衣机上显示的剩余时间。还有四十七分钟，足够他在游戏机上打一两局游戏了。他把剩下的衣物堆成一堆，目光落到那些精致织物上，它们大部分都是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其中有一件<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罩却格外显眼。他猜那是珍妮弗的，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的蕾丝像是他姐姐的风格，而罩杯的尺寸确认了他的猜测。

　　“『天哪，我觉得她越来越大了。』他一边想一边检查起了罩杯的尺寸。多亏他之前常常洗衣服，他知道了她穿的是３６Ｃ，而妈妈是３４Ｂ。这一件的标签上写着３６Ｄ。他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罩放在自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口，比划着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jpg">房的大小。他脑海中浮现出他在网上看到的那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o.jpg">女图片，幻想着那些赤<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o.jpg">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jpg">房上面是他姐姐的脸。”

　　“好的，够了。”妈妈说“现在，告诉我这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伦有什么关系。”

　　“我不确定。”我回答说“我猜这给剧情的发展奠定了基础。一个年轻男子拿着自己姐姐的内衣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我是说，这<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发了他的想象力，让他产生了这方面的想法。”

　　“是吗？你是说让男生洗姐姐的衣服就会导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伦？”

　　“呃…我想是的。我的意思是，这让他开始对姐姐产生幻想。”

　　“我还想你这门课能及格呢，”妈妈摇着头说“下一个。”我翻开下一页，沐浴的场景。雪莉和我在这部分花了很多心血，她甚至帮助我设身处地地分析了那个母亲…我是说，姐姐…当时在想什么。这一段我能搞定。

　　“他站在门边，一动也不敢动。从浴室的门外能分辨出她的身影，虽然看不到任何细节，柔和的剪影依然勾勒出了她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zhang.jpg">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jpg">房和圆润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n2.jpg">部。他凝视着那个身影，让自己的想象力慢慢填充每一个细节。他的手伸向身下，摩擦着他坚硬的，呃…”我暂停了一下，试着鼓起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