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岳夫人见了只感觉被人拂了面子，脸上一时下不来，于是便赌气不说话。

　　一旁的钱夫人见了，显然也不大高兴，于是便似笑非笑地道：“我听说这一醉山庄有几位公子脾气大的很，寻常客人不见，原来真是如此。

　　可那时在京郊的庄子里为什么他与无夜公子却出来见了另两位夫人？难道嫌我们皮相老了不成？”

　　她这样一说，倒让香惠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惜脸上过不去，说起来她们比这两位夫人年轻是不假，可女人家都最好面子，如今钱夫人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显然是挑理了。

　　香惠与她们是相<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jpg">的，听了这话忙笑道：“钱姐姐真是牙尖嘴利，本是无牙的不是，现在居然扯到我们两个身上来，拉我们做垫被的，好没意气。”

　　钱夫人见听她这么说也笑了，于是道：“死丫头，就你聪明！看你叫我一声姐姐的份儿上，我今天就拿出姐姐的款儿来，这里头你面子最大，今天算是卖给姐姐我一个面子，赶紧帮我将无牙公子叫出来罢。”

　　“这个…”香惠迟疑了下看了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惜，这才笑道：“我只怕没这个面子。”

　　岳夫人听见香惠这样说，便看了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惜道：“白夫人，无牙公子可是最亲近你的，前些日子我进了一票蚕丝，是上等货<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你若帮我请来无牙，我便将这些白送给你，如何？”

　　她这一票买卖开的可不小，这批蚕丝<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惜是听过的，最少也值三千两银子，她居然肯为了无牙白送自己，想必是心里有几分诚意。

　　而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惜自上次与无牙分手时，心里便有些心结，虽然暗中也曾想过不去计较，可却终究过不去这一关。

　　现在听岳夫人这么一说，她心中便盘算着报复无牙一次，恰好也做一个顺水人情，何乐不为。

　　心里这样想着，她便笑道：“既然岳姐姐这么客气，我便不再推让了。”说着招手叫来小童，将自己身上常戴的一个荷包递给他道：“拿着这个去给无牙公子，就告诉他是我说的，上次他表现不错，这个赏他了。”

　　她此话一出口，一旁的香惠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一怔，只看着她不语。小童接了荷包便下楼去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惜…”香惠趁另两位夫人不注意的时候低声道：“你这是做什么？你们两个吵架了？”

　　<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惜却只笑了笑道：“姐姐，你没听岳夫人说吗？那票蚕丝可是上等货<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我可不想送给别人。”

　　“可是…”香惠本想说：可是你这样明摆着是当众羞辱无牙，他难道不明白吗？

　　但是话到嘴边，却终究没有说出口。她是了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惜的，这个女人如今能做出这样的事，只怕里面还有自己不知道的原因。

　　“你啊…”香惠寻思了半天，却只说了这两个字，便不言语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惜低下头去喝茶，心里不免也难以平静，可想想却又感觉没什么，自己和无牙本就不是什么山萌海誓的关系，牛郎和恩客而已，怕什么？

　　不一会儿，只听楼下一片脚步声响起，紧接着门一开，却见无牙一席红衣推门而入。“哎呀，白夫人果然有面子，”钱夫人见此情形忙笑道：“无牙公子，快这边请，我们…”

　　她的话还说完，却只见无牙径直走向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惜，一把抓起她，一用力便将她抱了起来，直向门外走去。

　　“啊！放我下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惜在他怀中挣扎着，恨恨地道：“你想干什么？！”

　　无牙顿住脚步，狭长的双眸中有说不清的目光闪动，冷笑道：“我想干什么夫人您难道不知道吗？”

　　“放开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惜被他的目光看得一凛，忙道：“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我是山庄的贵客，你难道忘了这里的规矩吗？放我下来！”

　　“规矩？”无牙嘴角抿起一丝冷酷的笑：“夫人是说伺候客人的规矩吗？无牙可是懂得很，哪一次您不是在我身下求我给您？嗯？”

　　<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惜被他说得面红耳赤，心里又羞又怒，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自以为是，他以为他是谁？想要的时候便要，不想要的时候便走？他有什么资格这样对自己？“叶无牙！”想到这儿她更加气愤，看着他道：“你也太过自信了，没错，你前几次表现的是不错，只可惜我已经尝腻了。”说到这儿，她笑了笑道：“你也知道，我一向喜欢新鲜，你那一套我已经不喜欢了！”

　　“你说什么？！”无牙的脸色一变，目光锐利的几乎将她刺穿，恨恨地道：“你再说一遍？！”

　　<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惜被他这么一说，不由一怔，可骨子里那份不甘心地劲却又涌了上来，于是只紧咬贝齿道：“我说我尝腻了你！不想再见到你！”“你…再说一次！？”无牙狠狠地看着她。

　　“我再说一百次，我不想再见你…唔…”未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惜说完，无牙手上一用力，便将她紧紧拥在怀里，狠狠地吻住了她。

　　“嗯…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惜挣扎着，却怎么也挣不过他的掌握，他狠狠地吻着她，几乎将她的呼吸全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n.jpg">没，有用的手臂让她几乎没有呼吸的力气，只有他灼热的呼吸。

　　<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惜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锢着，心里却不肯服输，嘴上狠狠地一用力，便尝到一股腥味。

　　“你居然咬我！”无牙终于放开她，用力掐住她的下巴：“你再咬一次试试？我会让你一辈子也下不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

　　<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惜<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jpg">息着，恨恨地看着他，嘴边还留有一丝血渍。此时的她鬓发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薄衫半褪，呼吸不稳，当真我见尤怜。

　　无牙的眸<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一深，一只手扶住她的头，便又吻了过来。“啪！”只听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惜狠狠打了他一个耳光，趁他不备便挣脱了掌握。

　　“你！”无牙大怒，待再想捉住她时，却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惜已站在阁楼的栏杆旁，下面便是池塘。“叶无牙！你给我滚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惜看着他怒道：“你再靠近一步，我便从这里跳下去！”

　　无牙狭长的双眸微眯，几乎不敢相信地看着她，一时间竟没有说话。<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惜见他站在原地，心中总算松了口气，这才道：“你们管事的在哪里，我要见他！”

　　“不用了，你有什么事与我说就好。”无牙深深地看着她。

　　“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惜转过头来看着他，目光丝毫不服输：“告诉你们管事的，我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惜今天不用你无牙陪，”

　　她定了定神看向无牙：“去给我换情之公子来！”夏天的风温暖而清新地吹来，不远处戏台上的戏还在依依呀呀地唱着，可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惜却感觉空气却来越冷，几乎让她颤抖。

　　无牙就站在她的对面看着她，目光是从未有过的危险，有一瞬间，她几乎以为他会扑上来将自己撕碎。可是，他没有。“这就是你的心里话？”无牙问。

　　“没错。”<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惜下意识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脊背，看着他：“怎样？”无牙没有说话，反倒后退了两步，突然大声笑起来，仿佛看到了最好笑的事，笑个不停。

　　“你，你笑什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惜看着他，心中有些不确定。听了这话，无牙转过头来看着她，眼中丝毫没有笑意“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惜，算你厉害，没想到我叶无牙居然会栽在你的手上…”

　　他笑了两声，这才道：“好，好，如你所愿，我走，我走！”说完，当真转身大笑而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惜站在阁楼上，一时间居然有些意外，心里想着他说的最后一句话，竟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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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这是怎么回事？”香惠这时已经走了出来担心地道：“你和无牙公子…这是怎么了？”

　　“我怎么会知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惜怔怔地道：“说什么他栽在了我的手上，可明明吃亏的是我，他这是什么意思。”

　　香惠听了这话，看了看无牙离去的方向，也沉默了下来。不及片刻，无夜从外面缓步过来，先是轻搂了香惠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肢在她面颊上温柔地吻了一下，然后目光轻轻瞥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惜，似笑非笑地问道：“你们谁惹无牙了？呵呵，能把他气成那个样子。”

　　香惠淡淡笑了笑，没有答言，只是看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惜。<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惜见他们都看向自己，便看似不经意地笑了笑道：“你们可别都看我，无牙公子身子高贵，我哪里敢惹他。”无夜不语，只是搂着香惠的手臂稍紧了紧，随后便轻笑起来，他拥着香惠在一旁坐下，这才道：“既白夫人看不惯无牙，那就找个别的公子来陪白夫人？”

　　“无夜…”香惠唤他，却被无夜轻轻地掩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无夜修长细白的指尖在香惠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瓣上滑过，然后轻轻地执了她的下巴，俯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n.jpg">绵一吻，柔声道：“夫人…”

　　香惠被他这番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n.jpg">，眼神已有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离，一时间刚刚想说的话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n.jpg">了下去。

　　<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惜在旁边看到无夜的手段，不由得想起无牙抚在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上的手指来，心道果真都是一醉山庄的公子，连调情的手段都如此相似。

　　<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惜忍不住挑了挑嘴角，笑意中不自觉地含了几分讥讽。无夜见了，美丽的眸子里光芒闪烁，笑问道：“不知白夫人要个什么样的公子？”

　　<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惜慵懒地倚在身后柔软的靠垫上，端了个精致的白玉酒盏在手里轻轻转<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着，不经意地问道：“公子的书童呢？”无夜挑眉：“情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惜用舌尖探了探酒盏中的清酒，妩媚地瞟了无夜一眼，轻笑道：“对，是情之，我看上他了，不知公子舍不舍得。”无夜稍稍一怔，随即便笑了，伸手招过身边的小童说道：“去书房寻了情之过来。”小童应声去了。阁楼里又静寂了下来，这边的三人都不语，就连另一边的钱夫人和岳夫人也看出了今夜的事情有些怪异，只是有旁边的两个俊俏公子陪着静静地喝着酒，并不纵情调笑。

　　无夜见了，轻笑着端了酒杯冲着那一边遥遥致意，那两位夫人见了忙端起酒杯回敬。

　　<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惜不动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地瞧着，心里却在思量着这无夜和无牙到底是怎么样的关系，如果他们是故意引她入瓮，那么香惠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惜心里隐隐一痛，眼光轻轻地飘向已经软在了无夜怀里的香惠。

　　正思量间，楼梯处又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紧接着就听到了情之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公子。”

　　“进来。”无夜说道。一身青衣的情之推门进来，见到里面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惜时视线不自觉地停顿了一下，然后又垂首立在一旁。

　　无夜的手指在香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后轻轻地滑动着，口气淡漠地问情之：“情之，白夫人看中了你，你可愿意陪伴白夫人？”

　　情之闻言一颤，猛地抬了头看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惜，眸子里闪过震惊与不信，随即便又赶紧低下头掩饰自己眼睛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jpg">漏的情绪。

　　<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惜声音柔媚地问：“情之，你可愿意陪我？”情之静了片刻，轻声说道：“情之愿意。”

　　<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惜吃吃地笑了，得意地看向无夜。无夜挑了挑嘴角，轻笑道：“情之，一旦你陪了白夫人，便不再是我的书童了，以后就是这一醉山庄里普通公子，以后若有其他夫人看中了你，我也再不会护你了。山庄里的规矩，你可清楚？”情之的手在体侧握了拳又缓缓松开，轻声而坚定地回答道：“情之清楚。”

　　“那也无悔？”“无悔，”情之说道，终抬了头目光热烈地看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惜，一字一句说道：“情之愿意陪伴夫人。”

　　<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惜心中一动，静静地对着情之的目光不语，这个孩子…总是这样。旁边的无夜听了，只用那双桃花眼斜睨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惜，笑道：“白夫人好手段，竟把我这书童的魂也勾走了，无夜佩服。”

　　<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惜笑笑，向情之伸了手出去，柔声道：“情之过来。”情之过去，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惜身边蹲下，用双手捂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惜的手：“夫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惜把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出来搭在他的肩上，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凑近了他的耳边轻声地蛊惑：“情之，抱我起来，我们去别的地方，嗯…就上次的那个书房，好不好？”

　　情之身体一颤，一把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惜从软塌上抱起往门外走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惜用手臂环着情之的脖径，吃吃地笑，回头叫着香惠的名字，眼睛看着的却是无夜。

　　<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惜的嘴角轻轻地挑起，眼角眉梢都带了娇媚的笑意，只是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地看向无夜：“香姐姐，我可不是你。”

　　是的，她不是香惠，也不再是那个青涩的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惜，现在的她，只是一个放纵情乐的女人。

　　无牙算什么？情之又是何人？不过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足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望的工具而已。书房仍是原来的书房，有着淡淡的墨香。软榻上搭着薄薄的绸缎，华贵而又舒适。

　　“夫人。”情之将她放到榻上，在她身边坐下。少年清亮的眸子轻轻垂下，敛住了一片月光。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惜躺在榻上，以手支颐妩媚地笑，半晌才道：“情之…太安静了，给我弹个琴吧。”

　　情之听了，便听话地起身，走到案前，案几上正是一把七弦。他手腕微抬“铮”地一声，忽然响起了不合调的尖锐的琴音，一下将这室内的静谧和谐之气打破。

　　情之抬眸，见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惜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便深深回了她一笑，手腕轻转，一串悦耳细碎的琴音便从他的指尖滑出，正如一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jpg">暖花开，百鸟啼鸣的情之。

　　而上次见面，她还叫他滚。情之弹奏的时候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惜沉着张脸，一曲毕，她却笑了，对情之招招手，说：“过来。”

　　情之欠了欠身，走到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惜身边，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惜拍拍身边的塌，让他坐下，然后拿起窗台上做装饰用的孔雀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问：“情之，你第一次跟女人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是什么时候？”

　　情之一愣，答道：“十六岁的时候。”“你可还记得那女人的模样？”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惜问。情之眸<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一沉，看着她，不回答。

　　“嗯？”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惜手指挑着孔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轻轻滑过情之白皙修长的脖子。“记得。”情之干涩地说了两个字。“那时候你已经在山庄了？”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惜继续问。

　　“是。”情之不笑了。“早见惯了风月？”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惜却笑了。

　　“是。”“那次，你是被强迫的吗？”“…不是。”“哦？那你喜欢那个人么？”情之看着她，半晌才回答说：“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