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凝目俯近

“锦儿…”我一时不知以何言相慰，伸手轻拨着她耳后细发。名分之限虽不能拘束于我，但对她却是莫大的难题，我的心也随之沉重起来，然而沉重之中，我心间某处却时时涌动两情初证的甜喜与冲动。

　　眼前玉人，容貌虽依旧，情态却因娇羞幽怨而焕然一新，坐在那儿的动人身姿，对我是简直个心<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2.jpg">难<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的存在。

　　我轻抚她，怜惜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ao.jpg">拨她，几番勾攀，她虽不言不动，但被我一扯之下，身儿却也如风吹倒，转瞬，我的少年俊秀，她的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jpg">丰沃，又是一番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n.jpg">，我贪恋不舍，她似乎也渐渐放任自己于这初尝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情中了。

　　男女肌肤之亲的力量极为奇妙，一旦突破那层戒防，施加于身的层层牵系负累全都打碎了、剥离了，除了眼角偶尔的含羞嗔怨，她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的神气再难摆到脸上，更多的时候，是沉静的羞默与柔顺。

　　“羞死人了，我们这样…”她幽幽道：“究竟算什么？”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情稍退，笼罩在两人头上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jpg">云，再次让她感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惘，轻怜<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爱的甜蜜中夹杂了难以言喻的不安，她清亮的星眸时时<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出如哀似怨的眼神来。

　　“不要想太多了，总会有法子的。”她那眸<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让我既心疼又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只不断以亲昵的小动作来缓解：“不是…也有父子同娶姐妹花的佳话么？”

　　“佳话？”她微微咬牙，丢过来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眼嗔恼，却因嘴角微翘，看着像隐含说不出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jpg">意：“你…欺姨犯上，似乎还唯恐大家不知道？”

　　不知为何，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竟然倍具<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2.jpg">亵的意味。话中隐涉的藩篱，既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忌，却更是燃剂，让人心生莫名的热意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2.jpg">劲。我又鼻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jpg">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jpg">近：“我就犯上了，我就欺姨了…”

　　“啊…”四片火热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再次黏在一块，我只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山倾倒，霞空壮阔。风中不时传来远处隐隐的鏖战声，更衬得我们像逃离人群、避世偷<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的男女，无所顾忌…＊＊＊

　　人说陈酒最醉人，以此形容霍锦儿也不为过。她多年来一直是小姑独处，守身如玉，便如深埋的女儿红。此番情壶初开，那种香醇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人气韵，扑面而来，浓烈得几乎让人窒息。

　　而我与她之间的年龄差异，以及名分攸关所成的畸恋，却约制着她，使她的心怀始终未能尽然放开，以致她分明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高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罢不能，却矜持推拒，其羞若哀，那番滋味更是教人深深陶醉。

　　她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行事，可谓沉稳从容而不失机变，在男女接触方面，却拙于应对，涩如少女，相比之下，我虽年少，却是老练多了，控驭之间，大有调狎新人之趣。

　　一时间，我完全沉溺于她这矛盾纠葛的异样风情中了。两人暂分后，都是一阵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jpg">，我抚<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着她软突突的奇美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jpg">，带着几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醉的张狂，道：“锦儿，你这里…真是堪称天生尤物啊。”

　　她羞不能应，悄然把我的手儿推开，将分敞的衣襟掩上。“那儿不能碰的，一碰就…”在我怀中，我摸着她的手儿，她仰躺着，情眸如醉，出神半晌，向我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了一段少女的忧愁，内中更牵涉到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jpg">山派的隐痛。

　　<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jpg">山派弟子长年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口为命门修练，造成了两个意想不到的结果：一是女弟子们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峰之胜，与寻常女子相比，格外丰耸。二是，命门重地，呵护<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养之下，致使<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jpg">波加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n.jpg">感。关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jpg">山派命门这些隐事。

　　随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jpg">山弟子行走江湖多了。渐渐的变得再也不是什么秘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jpg">山派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jpg">山”二字本为地名，却被江湖上有好事者，戏称女弟子们<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前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jpg">山”才是其门派之名真正的来历。

　　以讹传讹之下，使得<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jpg">山派变成江湖人口中极香<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jpg">的门派。若仅是众人口风戏传之语，只当玩笑听听，倒也罢了，偏有那不良之徒，专朝<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jpg">山女弟子下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jpg">山命门成了极大短处，不仅成了受制于敌的破绽，更成了敌人手中狎亵驯服的利器。

　　<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jpg">山女弟子陷身于敌后，许多成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2.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jpg">女子，于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jpg">山派“以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事人”之名大盛，被引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jpg">山派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i.jpg">。

　　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jpg">山长大的霍锦儿，对叛逃变节的同门，深以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i.jpg">，同时内心深埋恐惧。虽然从未向谁提起，却一直活在此事所成的阴影中。出关后，既恐遭贼人侵犯，更怕一旦与男子结缘，亲近之下，把持不住，会被误认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2.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jpg">女子。

　　她至今孤身未嫁，有很大的原因是怯于接近男子，不料，左躲右逃，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却…“却惨遭我手！”我听了既诧异又暗觉庆幸，打趣道：“难怪为你治个伤，也这般作难。”

　　“若不是你…”她低头微声道：“我宁死也不愿让人替我疗伤的。”这是她第一次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情意，我听了心花怒放：“锦儿，你这话简直让我发狂啦，我以为…只有我在苦苦暗慕着你呢。”

　　“我整整比你大一轮…”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言又羞，垂下了头，掠了掠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的发鬓，又鼓起勇气，抬起<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亮的羞眸：“你…怎么会喜欢上我的？”

　　“我向来喜欢比我大些的女子…”我灼热的目光低头朝她瞧去，同时脑中忆想初见她的情形，仿佛又见她红裙闪摇的身影。昔时的漫不经心，今时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n.jpg">绵情热，愈发有种不能置信的不真实感：“何况，你与众不同…让人一见难忘。”

　　“我哪里与众不同了？”她脸上虽现羞腆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眼眸却深幽幽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盘究到底。我咳了一声，故意盯向她雪兔般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jpg">，馋相毕<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被她掩紧的衣襟，方才又被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jpg">尖探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脑，其上犹可见被我适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2.jpg">过的红痕。

　　“呸！”她蓦地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通红，狠狠白了我一眼，忙转过身，将襟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e.jpg">紧。两人互吐心意，再加这么一逗，倒似将她心结打开了些，她脸上粉晕溢动，眉舒气展，较方才的郁郁之态，又是一番明丽之韵。我心魂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jpg">，抬指碰触她颊边，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待言，忽听远处传来一长两短的啸声。

　　“是三哥的啸声！”“不管他们！”“他们还没击溃敌人，这啸声召令我方结阵却敌，看来，此际双方还是势均力敌的局面。”“唔，那怎么办，少夫人有何指示？”“你！别胡说了！”她羞恼道：“战势拖久了，咱们东府伤亡就会加重。”

　　“走罢！”我嘴里虽逗她，已起身整束：“快穿好衣裳！”心下暗暗奇怪，天边已起晚霞，从我与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离战阵，至此足有半个多时辰，东府、雀使等各方齐出，怎地还未击败怨憎会？“你…你来帮我。”

　　我微微一怔，不觉好笑，地上还挣扎着一个勉力起身的娇羞侠女呢。“我只擅长解衣，”我戏谑地将她扶坐而起，贴着她脸儿起腻：“穿衣则非我所长。”“世间男子…都像你这般似的么？”她低面咬<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幽幽地翻来一眼，颇有指心问肺的郑重。

　　“锦儿，我说着玩的。”我唬了一跳，起誓似的：“我…我是替女子穿衣的高手！”她抿嘴一笑，垂头道：“那还不快点呢！”

　　如闻纶音妙旨，我忙不迭地提着血蚕衣围向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前。忽然发觉坐姿之下的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前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jpg">更是惊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jpg">峰直直探出，有翘然奇秀之傲。我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伸出两掌托于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下，轻轻抬<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jpg">沉于手，丰硕充盈，那生命充实之美，让人心生感动。

　　“不要闹了。”虽是这么说，她见我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垂下头，眼眸中温柔地洒下一片朦胧波光，半似含羞半似娇喜微微仰靠我怀，目<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神醉的，身儿软了下来。直到我越发放肆，她方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jpg">了几下，眉凝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又道：“停…停下！不能再闹了，咱们得加紧！”

　　这临行前最后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连，让人最是不舍，我贪恋片刻，正要替她系上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她忽然静了下来，凝目俯近，葱指点上我的染血左臂：“啊，少主，你这伤得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