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人若是太闲了

三姨家住村西头，靠近屯边上最里间的一排土房里，三姨和婆婆一起住，一个在东院，一个在西院，共走一个大门，却各做各的饭，因为三姨的婆婆很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嫌弃三姨做饭不好吃，又看不上三姨总穿得干干净净，更重要的是三姨结婚二年了还没有孩子，老太太经常指桑骂槐地说谁谁家的媳妇是个不会下蛋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2.jpg">，谁谁家的媳妇养汉。

　　祥子很讨厌那个脸长得像树皮似的老太太，因此祥子走进三姨家时心里就希望不要看见那个老太太。可惜还没走到跟前就听见老太太公鸭般的叫骂声：“你整天地洗衣裳，瞎干净啥？穿那么干净是不是想勾引野汉子啊？”

　　（（话说老太太说话的声音有点像单田芳，天生的哑嗓子。院里传来三姨忍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n.jpg">声的声音：“娘，俺没有。”三姨的声音倒是细细的就像那秋后的黄莺，声音清脆得如落入玉盘的珠子。

　　“我呸！一个女人家连孩子都生不出来，俺家常贵真是瞎了眼娶了你。唉！俺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到现在还抱不上孙子？”祥子趴在墙头上愉看。

　　只见三姨低着头，眼框红红的，一声不吭继续晾着衣裳。老太太骂骂咧咧地回了东屋，祥子这才拿着小盆走进去。三姨正背对着自己用手在脸上抹着。祥子觉得心里有点疼，连忙走上前去。

　　“三姨，俺娘让俺给你送点红薯吃，还热呼呢。”“哦，是祥子啊，快进屋吧。”三姨挤出一丝笑来，在围裙上擦了把手，领着祥子进了屋。“三姨，你哭了？”

　　“没，俺没哭。”“三姨，你吃个红薯吧，可甜了。”祥子挑了一个最大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i.jpg">进三姨的口中。

　　“嗯，祥子，你也吃。”两人一起坐在炕上，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为了能让三姨高兴，祥子开始给三姨讲从村里一些二溜子口中听到的笑话，三姨渐渐高兴起来。

　　那天晚上祥子没有走，晚上三姨把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jpg">好，又把窗帘挡严，方才搂着祥子躺下。乡村的夜晚寂静极了，只偶尔有狗吠声，祥子躺在三姨温暖的怀抱中，把脸深深地埋进三姨柔软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脯上，嗅着那股好闻的气味祥子很快就睡着了。

　　三姨没有睡，感觉怀中一阵阵的燥热，毕竟祥子已经不完全是小孩子了。一股难言的燥动让她莫名的烦躁，难受，白胖的玉手轻抚着祥子还是孩子的筋骨架，想起丈夫的无情，婆婆的刁难，独守空房的委屈，她忍不住伏在祥子身上轻轻地啜泣。

　　肩膀在黑暗中一耸一耸的。突然一只小手更紧地搂住了自己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另一只手轻轻抚摸自己的发。“三姨，不哭！祥子长大了会保护你。”女人的身子颤抖得更历害了，祥子感觉自己肩膀都被她的泪水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女人终于停止了哭泣，哭过之后感觉心里痛快了不少。紧咬了咬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女人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她拿起祥子的小手放在自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前，慢慢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2.jpg">着…＊＊＊

　　直到下面涌起一波热<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o.jpg">。她微微闭上眼睛，面色<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o.jpg">红地说：“祥子，你再帮帮三姨好吗？”“只要三姨高兴，让俺做什么都行！”祥子说着架轻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jpg">地按照三姨的喜好动作起来。

　　“啊，停，好了，睡吧。”三姨稍稍舒服了点，连忙制止祥子道。毕竟一个是姨，一个是外甥，她不能做得太过分。看了眼窗外白亮亮的夜<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她在心里轻叹了口气。

　　第二天祥子早早地醒来，看着三姨漂亮的面孔，轻轻地探头贴近她的脸，只觉得三姨呼气如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脯微微地起伏着，一只莲藕似的手臂搭在自己身上，雪白的肩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在外头，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自己跟前，有几缕发丝还不时地触到自己的脸，<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2.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2.jpg">的。

　　她那件青色的小背心上不时地发散出一股子不知是啥的清香。<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jpg">睡着的三姨是那样美丽，粉雕玉琢的脸上现出淡淡的忧伤，祥子忍不住爱怜地亲了下三姨的面颊。三姨悠地动了一下，翻了个身，吓得祥子连忙向后缩去，慌张地闭上眼睛。

　　也不知三姨醒没醒来，一翻身贴在祥子身上。祥子一动也不敢动，三姨口中呼出的芳香的热气扑到自己的耳垂下，三姨圆滚滚的…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在自己那里。要是搁早先祥子只当是三姨像娘一样搂着他睡觉。可是自从在地里撞见那种事后，祥子的思想就悄悄起了变化，下面竟有了些异样的感觉。

　　“你个小鬼头，真是人小鬼大，这里怎么这么硬了呢？”三姨用手指一点祥子的脑门，伸手按在祥子的下面。并突然<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ao.jpg">起背心，<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出一片雪白的凸起，抓住祥子一的一只手按在自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2.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uo.jpg">着。

　　那天早上祥子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了，从三姨家跑出来，祥子的心情是激动的。以上几幕反复重演，一晃村里发生了很多变化。随着改革的春风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大地，养命沟这个背旮旯的穷地方里也多多少少受了点影响，村里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先是生产队解散，由原来的大锅饭变为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大队把地按人头数分给了老百姓，各家各户这回可都是给自个儿干活了，真真正正的翻身做主。

　　村民们的积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提高了，地里的庄稼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得更加精心，到第四年的时候，人们的温<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ao.jpg">就不成问题了，别看养命沟偏僻。

　　但是土地肥沃，种啥得啥，就连灾荒的年间，别处的庄稼都旱死了，咱这养命沟里的作物却跟催了肥似的，一年比一年长得旺兴，放眼望去，成片的苞米黄豆苗绿油油的，让人看了打心眼儿里高兴。

　　村里的长辈们都说，这是祖先庇佑，保佑咱们的儿孙越活越好。又有人说咱养命沟地处龙脉，注定世代兴旺，越往后越好。

　　村民中的龙脉指的是养命沟北坡的那座盘龙山。在肥沃的黑土地上一座形状宛若一条巨龙模样的石山豁然拔地而地，横卧在养命沟北侧，从山上一块凸起的石槽淌下一弯澄澈的小溪，在山道上蜿蜒回旋，就像龙的胡须一般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到山脚下。

　　慢慢地，天长<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久竟积成一汪深潭，碧绿碧绿地，清澈见底，更令人称奇的是在今年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jpg">，冰雪融化之后河内竟然出现了些奇怪的鱼儿，通体金黄，在夏夜的傍晚齐聚在潭内蹦跳，十分稀罕美丽！

　　因了这些天然而奇特的景象，养命沟慢慢地竟有了些名气，加之老百姓现在都能吃<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ao.jpg">饭了，甚至还有了些许余钱，村里就到各家各户齐了些钱修路。

　　从此养命沟与外界有了更多的联系，路修好后孩子们上学再也不用爬山涉水了。一条蜿蜒而崎岖的山道由人工开凿而成，虽说有些难走，但毕竟是有了条道。

　　和外界联系多了，山沟沟里的女人也愈发多了起来，这两年除却待嫁的大闺女，新嫁娶的小媳妇能引得村里面热闹外，还出现了另一种人。

　　这种特殊的人群就是不安分的人，想要不劳而获的人。人都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ao.jpg">暖思<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人若是太闲了，便会自个找些个乐子来。

　　这时候人的本<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往往就会凸显。村东头的寡妇桂枝这两年的日子眼见着红火起来，除了穿的衣裳鲜<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jpg">，就连那脸蛋也都愈发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jpg">起来。

　　几年的功夫草房翻新，院落也砌得方方正正。白天里也不见她干什么活，但家里照旧到啥时候有啥吃的。至于这里面的秘密嘛。其实也很简单，只要你在晚上上到她家门口一看或是在远处一听，便可明了。

　　这桂枝本是命苦之人，嫁的男人大军上山拉石头，下山时一不小心开车碾到一块大石头，登时翻了车。大军从车上摔下来，当场毙命。留下一个八岁的女娃小水仙和一个俊俏无比但好吃懒做的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