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说既然如此

我也没看来人是谁，轻手轻脚地把门关上。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老头微笑地看着我的动作，似有嘉许之意，他轻声道：“小伙子，不错，<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会照顾人的。走，咱们到外头散散步。”竟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我不由对自己刚才无礼的举动微感歉意：“老先生，不好意思啊，刚才…”

　　“没事，没事。是老头子我冒昧了，大清早的扰人好梦了。走走走，别跟我客气，叫我华老就行。我也就比你痴长几岁而已，在修习气功这条漫漫长路上，我还得向你这个小师父学习呢。”

　　华老很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ang.jpg">，精神奕奕，值了一夜班的他丝毫未见疲态。我们走出小小的卫生所时，值班台上那个小护士还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呢。“嘘…”华老童心未泯，示意我放轻脚步。我们俩个做贼似的从小护身身边溜了出去。

　　刚出门华老就忍不住笑道：“小李她脸皮子薄，每次值班都打瞌睡，要是给人看到她值班在睡觉，她非哭鼻子不可。哎哟，她这一哭可把老头子我的心疼的，哎，人老了，尽说些胡话。”

　　“华先生可一点不显老啊，我看你一夜不睡还这么精神奕奕，可是老当益壮啊。如果我到您这个年纪能有您这么幅好体格，我做梦也要偷笑了。”

　　华老不悦道：“你这个小伙子，年纪轻轻，尽给老夫打哈哈。你的身体怎么样，我还不清楚吗？”我急道：“华老，我可没有骗您的意思，您可千万别误会…”

　　华老突然哈哈大笑：“被我骗着了吧！”来到一片小树林，华老停下来，当着我的面，练起了五禽戏。

　　五禽戏在民间广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传，是一种传统健身功法，由五种模仿动物的动作组成，分别是虎戏、鹿戏、熊戏、猿戏和鸟戏。

　　它是一种外动内静、动中求静、动静兼备、有刚有柔、刚柔并济、练内练外、内外兼练的仿生功法。非常适合中老年人习练！因为习练密宗功法的关系，我常找些气功方面的书看，所以对五禽戏还是稍稍有些了解的。

　　我静静地看着华老模仿着五种动物的姿式，一招一式，有板有眼的施展出来。凭气感，我看出他气脉悠长，显然习练已久、内气充沛，难怪昨晚他那一针扎在我头顶百会<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ue.jpg">上能将我从走火入魔的状态中惊醒。一刻钟后，华老收功。

　　“华老，想不到您还是武林前辈啊。”华老勾着我的肩，一幅为老不尊模样：“我这把老骨头，凭的还不是练气功的时<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长？

　　小兴你可就不一样了，年纪轻轻，却已有十年功力。我在你这个岁数，可没你这么高的成就。能不能说说，你练的是什么功法？我很好奇。”

　　华老给我一种亲人般的感觉，所以我也就没做隐瞒，把如何救了喇嘛师父，又如何从他那里学到密宗绝学的事向他一一道出。他突然紧张地拉住我的手说：“小兄弟，你练的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2.jpg">功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2.jpg">功？怎么会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2.jpg">功？”“在我们气功界，藏传佛教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2.jpg">门秘术，其中一门叫欢喜大法的功法，最是歹毒！

　　《欢喜大法》实际上是通过采女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jpg">气，补习练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气，来使修炼者本身达到功力大进的目的。普通的气功修炼法，要修习十年才抵得上修习欢喜大法一年的效果。”＊＊＊

　　“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jpg">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我对别的字眼到无所谓，但听到这四个字却心中一紧。“这么说，我练的这气功对女人有损害喽？”“不是有损害。

　　而是大伤其身啊！”华老道“你想想，跟你有过关系的女人是不是有越来越年轻的变化？”想起玉凤那一身越来越光滑的皮肤，我点头说：“是啊，难到这不是气功使人变得更年轻么？”

　　“错啦，大错特错！欢喜大法是一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2.jpg">术，凡修习此功者都能令女人不可自拔地爱上他！昨天你被她们送到卫生所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你身上有一股浓郁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2.jpg">恶气息。原以为你是习练气功出偏所致。又见你小小年纪，气功修为如此之高，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佩服你的。哪知道你练的却是这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2.jpg">功，我想我已经知道你那个喇嘛师父的真实身份了。”

　　华老感叹一声，接着沉默不语。喇嘛师父一直神神秘秘的，从未对我说过他的真实身份，这个疑问一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在我心头，我赶紧问：“华老，你是不是知道我师父的身份？”

　　华老叹口气：“唉，这话说起来就长了，我们边走边说。”卫生所附近栽种了一片小树林子，正因为这片小树林，才使卫生所显得更为安静。

　　久违的阳光洒在小树林上，小鸟儿在林间跳跃，偶尔鸣叫上几声。如此安逸的环境下，我却心<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o.jpg">起伏，情绪极为低落。

　　华老祖上是个武林小门派，<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传千古，据说还是华佗的后人。所以他们的门派就叫五禽门。五禽门世代单传，分别有两门绝技。一门便是世人所知的华佗医术，还有一门是五禽戏。

　　虽然五禽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传甚广，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传在外的只是些皮<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功夫。正宗的五禽戏不但有养身延年益寿的功能，更有极为实用的技击功能。

　　想华佗生于三国那样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世，若无自保之技击术，又如何能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世安生？只怕行于路中，便会被草寇杀死，而五禽戏就是华佗模仿五种动物的动作，创出来的技击之法！

　　但华佗是以神奇医术而闻名天下，所以世人并不知道五禽戏实际上是门搏击术，误以为五禽戏动作舒展缓慢，只是门健身功法。比如现在的健身太极拳，而实际上太极拳是门极重实战的技击术。五禽门每一代人虽然都以行医济世为己任，却于行医途中将所见所闻记录下来。

　　按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武林志，身为五禽门第108代传人的华老华天行自幼习练五禽戏，也很喜欢看家里的藏书，尤其是祖先们记录下来的“武林志”

　　“武林志”中记录了许许多多野史记录，所载者都是江湖上发生过的大事件。其中就记录了三百年前西藏密宗喇嘛西进中原，以“欢喜大法”残害中原女子的恶<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事件。

　　五年前，华老撞上一个喇嘛正勾搭一个刚死了丈夫的寡妇。大怒之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将喇嘛扭送到派出所。两人恶斗一场，喇嘛功力虽然不凡，但不敌五禽戏技击术，受重伤，遂遁走。

　　华老虽然仗着五禽戏将之击退，却也受了些伤，无力追赶。哪知道冥冥中自有天意，喇嘛命不该绝，竟为我所救。前因后果，如此而已。原以为我这气功能治病救人，令男人重振雄风，一定是上好的气功。

　　但没想到它会给玉凤她们带来如此大的伤害。我忙问：“华老，难到就没有什么补救措施了？”

　　华老紧皱眉头，低头沉思了一阵才道：“也不是没有办法，据说有一种功法只适合女子修炼，但与欢喜大法正好相反，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jpg">。理论上说，如果能让女方习练这种气功，就能与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双修，这样的话对双方都会有利，不过…”

　　“不过什么？”“唉，据武林志记载，几百年前江湖上也出现过这种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jpg">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2.jpg">术，但失传已久。也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人会这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2.jpg">功了。”华老摇摇头说。我一咬牙，说：“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再练欢喜大法气功了。”“晚了，晚了…”

　　“什么晚了？难道说我现在不练都不行了么？”华老道：“不错，欢喜大法之所以被称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2.jpg">术，是因为他对习练者也同样具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ou.jpg">惑的作用。习练者会不知不觉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于欢喜大法中，且受尽九层地狱式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ou.jpg">惑，如果你禅心稍有不坚，便会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2.jpg">物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ou.jpg">，最终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