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1章 放下书本

“鬼逻辑…”我忍着眼泪，狠狠地骂了一句，我分不清我是在骂何秋岩，还是在骂我的那个“父亲”

　　“只是有一个人不这么想，他就是你的爷爷，你本来的亲生父亲。”何秋岩目光苍白，又对我有些可怜地看着我“你父亲和你母亲每天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舌剑，你爷爷都听在耳朵里、记在心里，他清楚你母亲想离开这个家，但他也不愿意放走你母亲。

　　并且，最要命的事情是，你父母每次的大吵大闹，全都被前后院的邻里街坊听得一清二楚，他们再喜欢添油加醋一些，继而那些风言风语，几乎让你爷爷在周围人面前下不来台。

　　你爷爷把你母亲当成对自己家族祖辈的出气筒、自己中晚年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jpg">工具，但同时，他也从心里鄙视你母亲的所作所为…把一个女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jpg">良为娼、却仍旧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n.jpg">她，我是你的话，我也会憎恨他。”

　　哼，这话说得可真是假惺惺的！“紧接着，那件事就到来了。你母亲被杀了。老j县警署的桉件报告上面说，你母亲是被你父亲杀死的：那天晚上你父亲喝多了，回到家里向你母亲求<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你母亲不从，说了一堆骂你父亲的话，你父亲气急之下，拿了一把水果刀，直接捅进了你母亲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膛里…这都是根据你父亲自己留下的口供记录的。”

　　何秋岩看着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jpg">了口烟“但那天晚上，看到了整个过程的你，应该知道，杀了你母亲的真凶并不是你法律意义上的父亲，而是你的亲生父亲，你的爷爷。”

　　这小子，可真是好样的，这件事都被他查出来了…那是我人生当中最黑暗的夜晚，即使跟后来的哥哥被夏雪平打死相比，我仍然觉得那一夜最黑暗。

　　那天一直到深夜我也没睡着，哥哥倒是早早地打了呼噜。母亲那天很少见地没给我和哥哥讲故事、哼小曲，可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脑子却都是母亲用她那不同于乡里其他女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u.jpg">侉的柔美嗓音唱着的“月儿明，风儿静，树叶遮窗棂”通常她也是让我和哥哥搂着她的身子、摸着她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儿睡，等我俩睡着了她才去干别的，可那天她只是自己躺在炕上专心地看着书。

　　而且脸上还挂着幸福的微笑…好像是《英语会话xxx句》，要么就是会计金融方面的教材，在那之前，我没在我家见到过一本书。

　　爷爷那天也很稀奇地一整天都没有对母亲伸出猥亵的双手，吃完了晚饭便躺在自己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上听着广播里那些杂七杂八的关于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补肾的专家谈话讲座，一只听到广播电台下班。

　　而父亲则被昔日一起在乡里胡混的朋友们叫去钓鱼喝酒，到了差不多十二点半以后才回来。一身酒气的父亲到了家之后，醉醺醺地往炕上爬去。我见了父亲喝醉的样子觉得甚是好玩，本想让他跟我一起玩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藏，可他却没看到我，只是路过了我和哥哥的小屋，直接往炕上的母亲扑了过去。

　　“嘿嘿嘿…媳妇…”父亲靠在母亲的肩上，一边说着，一边把手往母亲的衣服下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i.jpg">“今儿，你爷们我跟人去吃大餐了…搁饭桌上，俺们一帮人琢磨事来着…可都是正事啊！你爷们今后要赚大钱啦…”

　　“总说要赚大钱，可你三年才往家里带回来五十万…请你在说大话之前，先看看家里的日子现在都过成什么样了，好么？一个人说的话，得对得起自己的这张脸。”

　　“我这次真不是说大话…咱们几个想开一个建筑公司，专门给人盖房子做工程的…你爷们我这回，可是个包工头啦，而且，嘻嘻…我就是不要脸…”

　　父亲说着话，已经把母亲贴身的背心掀了起来，借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上微弱的灯光，躲在自己房间门后的我，看到了母亲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en.jpg">而晶莹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jpg">头，我只觉得脸上滚烫。

　　父亲握着母亲那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子，刚准备下嘴，却被母亲直接用书本敲了额头一下：“你干嘛呢？烦不烦？没看我在这看书呢么？”

　　也不知道是寸劲儿还是母亲真的用了好大的力道，父亲竟捂着额头在一旁蜷缩了身子半天，在这中间母亲也并没去管他。

　　缓了好一会儿，烂醉的父亲才说了一句：“怎么凭什么那个开大奔的男人连上都能上你，我就想搂着你亲亲咂儿、摸摸<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股都不行啊？”

　　听了这话，刚把衣服翻下来整理好的母亲，脸上羞红，心也软了一些，放下书本，上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2.jpg">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2.jpg">父亲的额头：“好了好了，我错了…

　　你也别说这些没用的了，你稍等我一会儿，我看完这一章

　　就关灯躺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了衣服陪你好么？别喊了，再把孩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醒…”可父亲却依旧不依不饶，听着母亲劝他别喊，他反倒放亮了嗓门：“也是！人家是谁啊？马上他妈的就是j县全县首富了！人能带你去‘丽华’大酒店游泳、泡桑拿澡、吃西餐！

　　我他妈是谁啊？一个乡里的臭混子臭<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氓！游手好闲，没正经工作！背着一身债还他妈的是个搁炕头上半点用都没有的二倚子！”

　　“马成铭！你说这话有劲吗？”母亲恼羞成怒，抓着父亲的脖领跪着直起了身子“要不是靠人家刘国发，县里警署那大官能给咱家<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jpg">成啥样，你该不会猜不到吧？”

　　“呵呵？那我他娘的还得谢谢他？他睡了我的婆子，我还得谢谢他？”“你就干净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周都忘淑云那跑是干啥去了…”“我干啥？我能干啥？淑云比你强！至少淑云不嫌弃我！至少淑云不会主动把身子往大款身上靠！”

　　“那是我愿意的？要不是因为你爹！算了，我他妈也不想说这些事情…”“不想说啥不想？曹淑惠，你今儿就得把事儿跟我嘚啵清楚！”于是，父亲跟母亲你一言我一语，就这样吵将起来。

　　再接下来的具体内容我便也记不清了，只记得哥哥被他们二人吵醒，默默地站在我身后看着吵架中的父母一言不发。

　　我俩在那天之前见过他们二人吵架，但却没见过吵成那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烈程度的，把所有能摔的东西都摔了，于是我俩看得入神，以至于爷爷什么时候进去的，我们俩都不知道。

　　只记得在爷爷开口前，他们二人之间的封闭对话，是母亲做的结尾…因为喝多了的父亲，正坐在炕沿下面哭：“我还就明告诉你了，我曹淑惠不欠你们老马家什么玩意！

　　我真是看错了，我他妈以为小时候你、你们这个破家<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好呢？在这个破家，你以为我待的下去吗？我是又当仆人又当婊子！

　　我为了养活你、为了养活这个家、为了养活你们家老太爷，我把一个女人该付出的都付出了，不该付出的也付出了！

　　我在这个家受到伤害的时候你管过吗？今后也不用你管了！我跟你离婚，马成铭，我跟你离婚！等我跟你离婚了我就去跟刘国发一起过！”

　　“啪”的一声，爷爷把他那只枯藁的大手，招呼在了母亲脸颊上。“臭娘们儿，你给俺们家做儿媳妇的，吃着俺们家、用着俺们家的，到最后还嫌嘘上俺们家了是吧！

　　一天天本身没有一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事一大堆！自个什么东西自个不知道哇！就你帮这个家里带来的好，你自己是怎么赚来的你自己不清楚？不要脸的臭娘们儿，还敢嘲我儿子！你一个娘们儿家家的，倒也有资格骑在爷们儿的头上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