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为情地笑了笑,摇了摇头…因为我的破锣嗓子五音不全,我唱歌实在是难听,这一刻的夏雪平竟然有些腼腆,她看着我对我问道:“那我,去了?”“想唱就唱呗。”
我其实也很期待的,因为我从小到大都没听过夏雪平唱歌。夏雪平眼珠一转,站起身对朱锐雄说道:“要我唱歌也行,我想让戴广平先生给我签个名。”
戴广平二话没说,直接拿起那瓶hiasRegal12,接过了房夏溪手中的马克笔,在酒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按照店里的规矩,这下夏雪平想不唱都不行了。夏雪平也痛快地上了台,清了清嗓子。
然后开口清唱了一首歌:“房间是你的气息/你还没醒/静静的头挨着你/你伸手握我手心/这是真的/还是种梦境/被捧在手心/还是不确定/爱来来去去/走走停停/无论多小心/说过不放感情/直到我遇见你/这不是运气/是种默契/却让我恐惧/喔/你会不会/美丽往往都易碎/对不对…”
唱完这一阙,我一低头再回过神,差点吓了我一跳,房夏溪和戴广平居然一起坐在了我身边,瞬间让我有些语无伦次:“夏溪酱…广平先生!荣幸之至!”
“唉,这个是你女友啊?”房夏溪对我笑着问道。“嗯,是。”我这答应得有些胆战心惊,但在我点头肯定之后,又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心生自豪。“做什么的?”“我俩都是警察。”“哦,警察啊!致敬致敬!”房夏溪笑了笑。
戴广平闭着眼睛听着夏雪平的歌声,忍不住感叹道:“这副嗓音,不去唱歌真实可惜了。”我转过头一看,酒吧里的其他人,也都被夏雪平的声音陶醉了…“遗憾变暖意/暖意变泪滴/泪滴变成钻石/我珍惜被你珍惜/爱是水晶/好透明又怕被跌碎的心/
偷偷窃喜/屏住呼吸/爱来来去去/走走停停/无论多小心/说过不放感情/直到我遇见你/这不是运气/是种默契/却让我恐惧/喔/你会不会/热情往往会减退/对不对…”
唱完之后,整见酒吧里都安静了,最终还是戴广平站起身,领着所有人对夏雪平鼓掌,而我则不能自已,直接跑到夏雪平面前,一把搂住了她,对她说道:“属于我俩的美丽,是金银、是火焰、是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e.jpg">、是子弹,才不是易碎的水晶,所以我对你的热情,永远都不会减退。”
“你保证么?”“我保证。”于是在更吵热的气氛之中,甜蜜的舌头,再次伸进了渴望的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间。这一切,如梦似幻。
在我和夏雪平回到座位上之后,从台下走上来一个有些不太起眼的小姑娘,她看起来似乎还比我小两岁,脸型圆圆的,小小的个子、小鼻子小眼睛,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倒是微微有些厚。她穿着一件红色格子衫,里面是深灰色的线衣,她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jpg">量差不多快到D罩杯。
对于一米六几的身高来说已经算是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jpg">。下面穿着一件短,短下面的黑色<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绒长筒袜和那双咖啡<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的靴子,把她的双腿显得修长无比。她的耳钉我似乎在哪见过一样,但是实在想不起来。
“大、大、大家好,我是、我是、我是袁樱。”没想到这个长相还算可爱的姑娘居然是个口吃。
可就是这么个口齿不灵光的女孩,刚打个招呼,台下除了我、夏雪平还有我当初的同学们之外,其他的听众全都对着这个叫袁樱的女孩高呼示意。
后来我才知道,这女孩是豆瓣上的一名广受<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g.jpg">的独立音乐人。可这女孩一上台来,就紧盯着我和夏雪平不放。
她怨恨而悲伤地盯了我俩半天,接着又转过身从戴广平的手里抢过了那把木吉他,然后坐到高脚椅上,对着麦克风说道:“我、我、我今天、我今天其实、其实有些不想、不想来的。
我没想到、我没想到、我没想到你们都、都、都来、都来了…我想说、我想说、我最近一个、一个最好的朋友,她、她去世了,我其实、我其实、有很多话、想要、要、要对台下的两个、两个人说…”
台下的朱锐雄看着袁樱,突然很刻意地咳嗽了两声。袁樱看了一眼朱锐雄,叹了口气,对着朱锐雄发着脾气说道:“我知、我知、我知道了!你咳嗽、你咳嗽什么?”
台下的听众哈哈大笑,令朱锐雄尴尬不已,只听袁樱继续说道:“我、我其实就想…就想说的是、就想说的是,无论我的、我的、我的、我的那个朋友、那个朋友她生前做、她生前做过什么、做过什么、做过什么事,她在我、在我、在我心里,她都是、她都是、她都是个好人,她都是、都是我的家人…”
紧接着,袁樱自己弹奏着吉他,唱了一首<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文松隆子原唱《FieHundrediles》,唱着唱着,她哽咽了。
我依旧没想起那对儿耳钉是我曾在哪看到过的,但是我想我大概知道了,这个叫袁樱的女歌手口中的那个“她”是谁,因为我曾经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上睡得<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迷糊糊的时候,听到过那个“她”口中哼过这首《五百英里》。
在我左手旁的夏雪平,也在听着房夏溪对她讲述着:说之前,袁樱有个很要好的朋友会经常来这间LieHouse听她唱歌,她那个朋友是袁樱以前在技术学校时候的同学,名叫叶莹。
夏雪平愣了一下,刚准备说些什么,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圈,来电显示是徐远。这个时候,眼见着袁樱已经唱完,走到了我和夏雪平面前,但是徐远的电话也不能不接。当夏雪平举起电话之后,对着话筒说了两句“嗯”便站起身拉上了我:“徐远在敦盛等我们,得赶快过去一趟。”
于是我和夏雪平匆忙地跟在座的所有人都道了别,我又提醒了一下吴纶和扈羽倩别忘了跟张霁隆的约见。
然后便拿了随身的东西和那瓶戴广平签了名字的威士忌离开了。…看着站在原地十分委屈,话却说不利索的袁樱,我很想对她说一句“对于叶莹的死,我很抱歉”可我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徐远今早到底怎么了?你来接我之后,你也没告诉我。被万美杉给搅和的,我也忘了问。”
上了车以后,我才想起来这一茬来。“你没问是对的,”夏雪平波澜不惊地说道“徐远的司机在今天早上准备去接徐远跟丘康健的时候,在徐远家门口被人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打死了。”
“啥?”“你没听错,他的车子前挡玻璃,在打死那名司机之后,被人补了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你等会儿…”我紧张地对夏雪平问道“你不是说过徐远住的地方,前后左右都是高级公务员和一些市政部门的官员么?按道理这种地方的安保应该很严密,这都能杀人?”
“你问到点上了:徐远住的社区所雇佣的公司是芳林物业,芳林物业的老总就是首都安保局官员的同学,也是K市警官学院毕业的,他们公司的那些保安人员,都是接受安保局F市站进行体能和心理训练。
徐远住的小区,二十四小时十八个岗位轮班执勤,周围还有四十多台监控录像,但早上六点到六点半这半个小时是轮岗真空期,而死的那名司机又是保卫处出身…能在这种条件下成功杀死一名司机,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