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坐在沙发上，问

似乎什么都要，又似乎什么都不要。一走进办公室，事儿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多的，电话接个不停，下面的销售单也要签个不停，忙来忙去，竟将要离婚这事给忘了。中午的时候，忽然想起李晓婷说的两人约了下午见面的事，便匆匆安排了一下。

　　然后开车去了万象城，我的想法是，约她一起吃中午饭。李晓婷其实上午就到万象城一带诳街来了，我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说已经到了，我很惊讶，我说怎么这么快，飞的？

　　她说，早上就过来了，呵呵，这有几个月不能动，早就想诳诳了。我便说，那一起吃饭吧。不一会，两人就约在一个日本料理，我要了个烤鳗鱼，加份炒饭，她要了个寿司，加一份果汁。

　　自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产后，李晓婷就暴瘦下来。纤细的身子，裹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jpg">装里，婷婷玉立，有股凄楚的美。我本来以为李晓婷是来责备我的，我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负荆请罪，先声夺人，我说我弟他太冲动，将许勇给揍了。

　　李晓婷喝了口果汁，说，望哥，你揍他，我真的对你有想法，觉得你这人太不够朋友，不够意思，可是，有时候想到许勇做的事，我都想揍他，唉…说着，她是长长的叹气。

　　我说，你知道啦？我心里所指，是她知道萧梦岩与许勇的事。但她却不说萧梦岩，而是淡然地说，其实我早就知道他与舒晚姗的事。你不知道，望哥，我怀孕的时候，四个多月时，许勇就老不回来，天天说忙。

　　有一天，我就租了车，到了你们的工厂里，我就想看看，许勇到底在忙什么，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我说，你看到什么，大不了就是他和舒晚姗同肩并行而己。李晓婷盯着我，摇摇头，说，你错了，要是并肩而行，我就不说什么了。

　　我说，那是怎么啦？李晓婷说，我跟踪到他们租住的地方去了，那时候他们在一个快捷酒店里订了房子，唉，我都不想说。

　　我说你早知道了，你为什么不说，不告诉我？李晓婷浅笑道，我告诉你，有用吗？连梦岩姐都知道，她为什么不告诉你？

　　我想了想，也对，自己的媳妇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自已？我叹息一声，试探着问她，那许勇在外边借了钱办工厂的事，有跟你说过吗？

　　李晓婷说，说过，但她一直说跟梦岩姐以及公司里边的另一个人合作的，我怎么知道，这另一个人是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o.jpg">货女的？见李晓婷说得气愤，本来就伟大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部一起一伏的，我便赶紧打住话，不再与好讨论这件事。

　　两人吃了点东西，我便问李晓婷，我说，晓婷，你今天约我出来，有什么事？李晓婷说，望哥，其实上次，我真骗了你，也骗了许勇。我说，骗了我们什么？李晓婷将头垂下，说，其实。

　　其实，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掉的那孩子，是你的。＊＊＊我嘴巴张得大大的，我说，怎么可能？转而又想，这怎么不可能，自己与她有过那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jpg">情宵一宿，那个事发生了，又有什么事不可能发生。

　　可是，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将李晓婷的手捉住，眼睛盯着她的眼睛。我不知道自己的眼神里，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柔情，还是一个女人为他<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过孩子后的伤神。

　　李晓婷她手冰凉冰凉的，有着这种温暖城市不一般的凉。她任手放在我的手心，也不动弹，也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回去，而是任眼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出来，然后喃喃低语着说，望哥，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将这事告诉你的，让你心里造成负担。

　　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说什么好，如今孩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掉了，她将这个事实告诉我，我是该高兴，还是该悲伤？我也不知道。可眼前的这个女人，是那样的需要人安慰，需要人依靠。

　　自己需要做什么，自己也不知道，后来，我只是对她说，你受伤了，望哥对不起你。李晓婷睁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离的泪眼说，我其实约你，也不是要告诉你这个事，其实，我想告诉你，我想与许勇离婚，我想听听你的意见，在这座城市，很多人都懒得倾听别人的家事，我觉得望哥你会听。

　　李晓婷说得也对，在这座城市，除了自己最亲密的人，哪个人有时间有闲情去聆听别的人的故事呢。但我会听李晓婷的，我说，什么？你，与许勇离婚？李晓婷点点头，说，嗯，也不是我想。

　　而是事实在当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jpg">的，真的到了要离婚的境地。我说为什么？李晓婷说，实在是过不下去了。

　　我说，不会吧，你们怎么会过不下去？李晓婷说，也不知道，你说这感情久了，两个人在一起久了，感情会不会很生分，反正他对我，就是这样子的，每天去上班后，不管不顾我，回来吃了饭就睡觉，两个人走到这一步，还能算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吗？

　　而且，他从心里也看不起我的家人，这让我很苦恼。面对李晓婷倾诉，我也不知道如何去说服她，安慰她，只知道将她的手捧着。

　　或许这种过于亲昵的举动，让李晓婷有一刻的安慰。有一下，她抹了抹眼圈，笑了起来，说，咱不说这个事了，咳咳，望哥，我的手是不是比梦岩姐的手，要光滑？

　　她这一说，我才恍然记得紧紧握着她的手，忙将她的手松开，然后也笑了，说，你的更光滑一点。与李晓婷从日本料理出来，我说送李晓婷回去，李晓婷说算了，她自个坐公<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车回去。

　　在送她去公<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站台的路畔，我看到一家商店的橱窗里，有件衣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适合她的，便提议给她买下。李晓婷怎么说也不要，我便笑着拿出老话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将她，说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百<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恩嘛，咱也算是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了，没什么的。

　　李晓婷这一说，才开心的去试衣服了，说实话，我为什么给她买衣服，是因为我看到她出来两次，都没有穿上好的衣服了，这人靠衣妆马靠鞍，再漂亮的女人，没有衣服，也彰显不出她的华丽高贵。

　　果然，李晓婷换衣服后，立即变了个人似的，容光焕发，光彩照人。要不，望哥，你帮我留意一下，哪有好工作，帮我介绍一个，如今孩子也没有了，还欠着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股债，我要去工作。

　　我点了点头，看着她挤上深圳一趟公<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消失在茫茫的车海里。还没有回到家，萧梦岩的短信已经来了，她说你的离婚条件想好了没有？我没有回答她，而是径直将车开到家里，然后闷声闷气的坐在沙发上，我妈过来问我，这是怎么啦？

　　我便告诉她，自己要与萧梦岩离婚，这日子过不下去了。我妈叹息一声，说，你太冲动了，男人越是在失去理智的时候，就越要沉着冷静，先别的咱不说，像让你弟去揍人家这事，就是你错了。

　　我望着她说，你知道这事啦？她说，知道啦，你弟媳，在第二天就跟我们说了，但是看你们一直心情不好，也没有跟你说。我气愤地说，这完全就是她咎由自取，与别的男人牵牵扯扯，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n.jpg">不清，这像什么回事，这婚，是离定了，她不顾这个家呀，可以将钱借给人家，我不要她了还不行吗！我说得很激动。我妈给我倒了杯水，然后叹了叹气，说你也这么大了，这事儿全由你做主。说完，她就径直去忙乎家务去了。我在沙发坐了会，几个以前的同事约去唱唱K什么的，还有哥们找拼酒的，我都找理由拒绝了。挂电话后，萧梦岩也回家了。＊＊＊萧梦岩在沙发上坐着，木纳的表情下，是没有任何表情。

　　她没有说话，头发垂下来，眼睛直愣愣地盯着电视机，甚至我进门的时候，没有剽一眼。冷漠，如一堵墙，横亘在我们的中间。我挂上包，也坐在沙发上，问她，你真的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