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无家可归孩子

那密室比外面卧房小了一圈，只有一张硬榻，适合清修闭关，并不适合起居生活，而且，两人在里面共处，那可真是避无可避，比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还要亲密无间。袁忠义知道她心里必定还在挣扎，扶她进去后，便柔声道：“杜姐姐，你不必为难，我伺候你在这里休息，等你睡下，我就出去。”

　　“那你要去哪儿？”她不由得抬头问道“李耆卿若是折返，你现下又不是他的对手。”“我可以躲去灶台那边，干草枯枝柴火垛，往里一钻，他找不到我。再说…他也未必会回来吧。”

　　杜晓云蹙眉思忖片刻，叹了口气，道：“不必了，忠义，我…又不再是什么清白姑娘，你贴身照顾我整整一天，我还避什么嫌呢。咱们行走江湖，不拘小节，你…你就在这里睡下吧。”

　　“那好，”袁忠义做出一副尽力克制不表现喜<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的模样，低头道“我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张草席进来，睡在地下，杜姐姐你晚上有什么吩咐，只管开口就好。”

　　他越是退让，杜晓云心里越是甜蜜不舍，微微偏开发红粉面，轻声道：“不用费那事情，一起上来挤挤就好。我相信…你不是趁火打劫的人。”袁忠义踌躇道：“杜姐姐，我…我的确在心里敬你爱你，可…

　　可要真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共枕，我怕…我会忍耐不住。与…与喜欢的姑娘如此亲近，万一我…我唐突冒犯了你，那可真是百死莫赎。”杜晓云眼底一股热泪涌上，凄楚道：“我…我这残花败柳的身子…哪里…哪里还有什么冒犯。”

　　袁忠义蹲在榻边，肃然道：“杜姐姐，不论你遭受了怎么样的劫数，都在身不在心，你的心里，依旧是清清白白的，我可有说错？”杜晓云面色微赧，低头道：“心不心的…身子脏了，便是脏了。哪里还配说清白二字。”

　　“我觉得你清白，就是清白。”袁忠义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道“杜姐姐，女子遭受强迫失身，岂能与两情相悦献出贞<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ao.jpg">相比。

　　你神智不清并非自愿，难道还能是你的错误不成？我必当以礼相待，也请杜姐姐莫要自轻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n.jpg">，你如此样子…我看了好生心痛。”

　　杜晓云芳心大<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抬起手臂，轻轻擦了擦脸上泪痕，挤出一个微笑，柔声道：“忠义，你说得对，是我…过于丧气了。你放心，姐姐不会再那么想了。”

　　袁忠义这才松了口气，道：“那姐姐你先休息，我这便去拿草席。”“不必了。”她伸手轻轻捏住他衣袖，轻声道“上来一起歇息吧。”“可我…”

　　他暗运内力在脸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jpg">出一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o.jpg">红，羞窘道“我万一…”“你不是说，不嫌弃我，愿意娶我么？那话，如今是不是还作数？”杜晓云转脸看着里面的墙，细声问道。

　　“大丈夫一言九鼎，何况，杜姐姐天仙般的人儿，肯垂青我这样的人，是我几世修来的福气。那当然作数！姐姐如若不信，咱们这就去堂屋，挂起两幅门神权作高堂，我与你今晚便拜了天地，结为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

　　杜晓云掀起被子，默默钻了进去，侧身对着里面躺好，拉高盖过肩头，将一头乌发拆解散开，才轻声道：“上来歇息吧，你…你若忍不住，有此一番心意，自然再算不得唐突冒犯。”

　　“杜姐姐…”袁忠义咽下一口唾沫，蹬掉鞋子，爬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去，贴在她背后躺下，热乎乎的吐息，一股股<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en.jpg">在她后颈“这…这真的好么？”其实他早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足够。

　　此刻并不那么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只是为了装出青涩少年的模样，也为了让杜晓云感受到他的渴求，从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jpg">心萌动。

　　她略微缩了缩脖子，但并未躲避“你能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ao.jpg">，对我才是好事，忠义，你…家中还有什么人在？”袁忠义心口微微一痛，轻声道：“杜姐姐，拜这些山贼所赐，我…已经再没有什么家人，孑然一身了。”

　　女子心思细腻，自然避开不再深谈。她犹豫片刻，轻声道：“忠义，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你先将我大哥的尸身收敛妥当。等我休息好，养好病，咱们一起下山，接上我嫂嫂，你…就与我一起回杜家，如何？”

　　这话里的暗示已经相当明显，既然他已经孑然一身，那么去杜家做个上门女婿，怎么也不算亏待。袁忠义当然不会拒绝，在她背后点点头，带着些仓促<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jpg">息道：“嗯，杜姐姐你安排，我都听你的。”

　　杜晓云被他鼻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en.jpg">得有些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2.jpg">，犹豫一下，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翻了个身，与他正面相对，但发现距离太近，心中略慌，急忙向后挪开几寸，蹙眉道：“忠义，我知道你此前吃了不少苦，愿意对我言听计从。

　　但大丈夫当有青云之志，你即使跟我去了杜家，将来…也是要学着做一家之主的。懂么？”她此时脸上青肿退了大半，灯火昏暗闪烁，照耀之下，又恢复了七分容颜，只是少了曾经的英气，多了些柔弱可怜。这种场合下，袁忠义从不肯当正人君子。但对着完全清醒的杜晓云，又不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ao.jpg">之过急。

　　他略一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将鼻息加得更快，脸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jpg">出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o.jpg">更重，盯着她微微开启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瓣，咕哝道：“杜姐姐…我想亲你。”杜晓云没想到他突然有此一说，怔了一下，下意识便往后一缩脖子，抬手挡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前。

　　袁忠义神情一黯，翻身将脸对着榻外，闷声道：“对不住，是我…唐突了。时候不早，姐姐歇息吧。”“忠义，姐姐…脸上还肿着，昏昏沉沉睡了一天，几乎不成个女人样子，你…这也不嫌弃么？”她抚了抚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鬓发，轻声说道。

　　袁忠义知道事成，背对着她微微一笑，跟着迅速翻身过来，双眼发亮道：“不会不会不会，我…我觉得姐姐好美，我…我真就只是亲亲，姐姐不用担心。”

　　杜晓云白牙轻咬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黑眸垂视粉面，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轻颤，缓缓合上了眼。袁忠义心下大乐，凑近几分后，故意局促道：“那，杜姐姐，我…我来了。”

　　她羞得答不出话，嘤咛一声将脸一低，躲入被头几寸。他岂能叫她逃了，手掌一伸，便勾住了她小巧下颌，轻轻往上托起。

　　若不情愿，这种力道根本无法强迫什么。但杜晓云还是顺着他的手劲，缓缓抬起了头。那两瓣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并非最好的时候，<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泽暗淡，略起了些干皮，大抵是急火攻心，嘴角还多了一点溃破。

　　却已是最好下口的时候，杜晓云意气风发十余年，怕不是头一遭如此慌乱无措，柔弱可欺。袁忠义身子一倾，将她的嘴牢牢吻住。就像蜷缩盘曲了许久的毒蛇，一口咬住无处可躲的孤鸟。

　　“嗯…嗯唔…”杜晓云不通男女之道，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n.jpg">，浑身酥软，当即便成了任他摆布的玩物。他轻轻松松<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n.jpg">出那柔滑舌尖，含在口中咂<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jpg">勾<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an.jpg">，津唾在二人口中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n.jpg">搅拌，啾啾作响。

　　袁忠义深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速则不达的道理，反正昨夜其实已经霸王硬上弓得手，今晚自然乐得慢条斯理装出个正人君子模样，探头将她吻得<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o.jpg">红纤<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轻扭，另一只手却仍贴在身侧不越雷池半步。

　　等到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jpg">咻咻分开来，杜晓云微睁双目，果然略显诧异，但拉不下脸面开口询问，只道：“忠义，这…这便算是亲过了吧。”“嗯。”袁忠义柔声道“杜姐姐，我这便心满意足了，你好生歇息，养养身子。”

　　杜晓云心中甜蜜，总算稍稍安抚下此起彼伏的悲痛羞愤，她微微颔首，难得<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出几分乖巧柔顺的神情。但毕竟遭遇劫难太多，她刚一合眼，就又忍不住揪住他衣袖，颤声问道：“忠义，我…我真要睡了，你不会…偷偷溜走吧？”

　　“不会。”他在她额发上深情款款一吻“忠义就在此地守着姐姐，哪里也不去。我现今有了功夫，那恶贼若是找回来，我即使拼了命，也绝不让他再染指姐姐。姐姐已是我的女人，我来护着你。”杜晓云眼角泪光晶莹，身子一蜷，窝进他<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膛之中，宛如无家可归的孩子，紧抱着他，放松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