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会儿又让她跟只母狗般撅起<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股趴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ang.jpg">子从身后噗噗噗地变成了铁爬犁，像是要将那块依然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望的田地翻一个底朝天。当他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时，就让她骑到身上，自己则哼哧哼哧地用力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每一下都像要把她顶穿似的…

　　三哥汗<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浃背，汗珠子儿滴在二嫂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股，撒到她的脸上。她感到自己忽而升腾到云里，忽而又瞬间落入到水里，心尖尖上灼热着如有一只疯了的野猫在四处搔挠。

　　她两只手胡乱地去抓他的胳膊，去抱他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股，或是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单上撕扯，耸动着身子扭摆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股<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g.jpg">合着他的夯击，让那种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o.jpg">管涌决堤般的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an.jpg">更着实，更强烈…

　　当犁头终于松软，田地泛滥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jpg">水慢慢消退，两个人拥抱着大汗淋漓，皱成一团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单上有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津津的，二嫂的脸上充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了鲜活的红润，那是真正的女人本该有的鲜活。

　　他俩不敢久待，三哥呼哧呼哧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jpg">了一会儿气便下楼结账开车去了，出房门时还扶着框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jpg">了几声。车开到旅馆门口后他前后左右仔细观察了一番，才摁了三声喇叭，二嫂低着头逃似的爬上车。

　　一切都似乎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但在一扇窗户后面有一双眼睛，不经意间认出了这辆车，又恰巧看到一个女人匆匆地从旅馆出来上了车，那双眼睛里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了讶异…

　　村支书老李正弓着背用一些黑褐色的荆藜条修葺屋前的菜园子，小心翼翼一丝不苟地补着围篱上的一个窟窿，三哥走到他身后他也没有发觉，是屋门前拴着的那条大黄狗又蹦又叫地提醒了他有人造访。

　　“哦，是老三来啦，你待会儿，我这马上就拾捯好。”老李把最后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荆藜条编进窟窿的最后一角，然后拍拍手，直起<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转过身来“你找我有事啊？进屋说去吧。”他看到三哥左手拎着两瓶瓷瓶洋河，胳肢窝里夹着两条红塔山，右手还拿着包好的红底碎花缎子面料。

　　三哥绕过大黄狗，跟着支书老李进了屋。一进屋就把手里的东西搁到桌上，一个矮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瘦的中年妇人走了出来，脸上的雪花膏抹得很厚，是老李的婆娘，看到桌上的那些东西，乐得眼睛挤成了两条<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feng.jpg">。

　　三哥拿起了那块缎子面料赶紧<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g.jpg">上去，说道：“嫂子啊，这是我前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过江跑车时特意给你带的，看看行不？”

　　老李的婆娘接过面料抖落开披在身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枝扭动着左瞧右瞧，一脸的称意，嘴上却造作道：“哎呀，这么花哨咋穿得出去啊！”“呵呵，现在城里正时兴这呢，嫂子这么好的身材配这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正合适啊！”老李看了他女人几眼，挥着手说：“去去去，我和老三有正经事要说呢，回你屋去。”女人下巴一撅哼了一声，披着那料子乐颠颠地转身进去了，三哥这才跟老李支书说上了正事。

　　当老李听到说大傻的媳妇翠儿是河南丫头时，脸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出警惕的神色，盯着三哥问翠儿家里的情况，还话里有话地说现在人贩子多，县里头前一阵刚为这事开过会，邻村有两家买媳妇的已经闹得人财两空了。

　　三哥表情泰然的说翠儿是个苦命的丫头，前几年父母相继病故就投奔她小姨家来了，她小姨就在咱们县城，叫谈永梅，以前和他还是化肥厂的同事，要不怎么能说上这门亲事呢…

　　老李从三哥的脸上看不出真假。他对他的许多行为都一直心存怀疑，并对那年关他的事总认为不会是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ue.jpg">来风。

　　“李书记，我们家商量定了这月的二十八就把喜事给办了，今天我就是特意来请你给我家小刚、翠儿他们做证婚人的哦！”三哥看出老李的疑惑，边说边把桌上的烟酒往前推了推“过两天翠儿她小姨还要过来一起商量这事呢！”

　　老李在这些话里听不出丝毫的破绽，便嘱咐三哥结婚的手续一定得按规定办好，要不以后孩子上学啥的很麻烦，三哥点头应允着，并再一次恳请老李做证婚人，老李想了想也答应了。

　　三哥走出老李家的门，转过头就显得有些心事重重，差点撞上那条大黄狗。老李说的办证的事的确是个事儿，更要紧的是要马上跟谈永梅说道好了…

　　这天傍晚，翠儿像个家里的媳妇一般，套上袖套系上围裙坐到灶膛生火，菜照例由二嫂下午来拣好安排好。

　　不过她已放心让翠儿一个人做饭了，今天的柴禾有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火头一起灶膛里就咕噜出了一股浓烟，父子两个人和翠儿都跑到门外晒场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jpg">气。翠儿捂着嘴咯咯咯地笑着，大傻咳嗽了几声，眼睛一直看着自己的媳妇，也咧着嘴笑。

　　三哥用手在鼻子前使劲扇动，进屋把灶伙间里的柴换成干的。晚饭后，三个人围坐在了桌子前，三哥看到儿子两腮泛红，神情有些焦躁不安，像是有一件非常新鲜的实在的事情急着等他去做，翠儿则低着头摇晃着两条腿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自个儿的手指，不时地用眼角瞄瞄大傻瞄瞄他。

　　三哥心里明得跟面镜子似的，自己刚成亲那会儿也是一到天黑就抱着女人，早早地光丢丢钻被窝了“没啥事，你们就先洗洗睡吧。”三哥说。

　　等听到楼上传来关门声，三哥又象昨儿一样悄悄跟上楼，不大一会儿工夫房里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架子就吱嘎吱嘎地叫唤起来，比昨晚顺溜多了，也大声多了，他甚至能听出哪一声是儿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出来的，哪一声是翠儿发出来的。

　　三哥想，该为他俩换个席梦思了，再次坐到桌子前，三哥觉得身子有些乏，尤其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腿有些酸<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zhang.jpg">，今天上午在旅馆里他翻来倒去让二嫂接连丢了两次，那个地方都被他<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ao2.jpg">得有些红肿了。

　　翕开着像个窟窿，黏糊糊的一塌糊涂。他很想倒头就睡，但一大摊子的事还等着他盘算：房子得里里外外粉刷一遍，得把朝南的房间让出来给他俩做新房，得添置些家具家什啥的，得仔细合计好喜宴咋个办法，还得去找谈永梅…

　　＊＊＊又到晌午做饭的时候了，谈永梅靠着窗，望着桌上还没收拾的早饭的碗碟，神情有些木然地在想着什么事儿。

　　阳光将她的半边脸照得很明亮，也将眼角周围岁月雕凿出的深浅不一的痕迹照得很透彻，但匀致的五官和丰腴有型的体态依旧显示出她过去曾是一个美人胚子。

　　这里是县城的东北角，再往北面隔着一条河是县化肥厂，弯曲盘绕的管道和许多参差的筒罐都已锈蚀斑驳，工厂围墙的砖块被人几乎扒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光，只零星残存着几处残垣断壁。

　　灰不溜秋的厂房上每一扇窗户都找不出一块完整的玻璃，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ong.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ong.jpg">的像极了无可救药者垂死的眼睛，半人高的枯黄蒿草将偌大的一个厂子渲染得一片破败。

　　数年前的那一场热闹的股份合作制改革，事后被证明是失败的，甚至让许多人感到那其实就是场阴谋。

　　仅仅一年之后厂子就以极其低廉的价格整体卖给了一个浙江老板，上百号和谈永梅一样四十岁上下的职工在那次转卖中下岗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而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转卖前还尚能维持的厂子居然就此年年亏损，到去年终于宣告破产。

　　谈永梅原本是住在县城中心的，下岗的那一年和丈夫离婚了，原因说起来很简单…丈夫有外遇，但这样的理由常常令她自己都感到可笑，她这么多年来一直深藏着的秘密更加的不可告人。

　　离婚后她就租了现在的房子，除了租金较为低廉外，还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支使她选择了这个地方。

　　谈永梅离开窗户，也让厂子破败的景象暂时离开了视线。她合计着中午该做些什么饭菜，但脑子里却有些纷<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口堵得厉害。

　　独身的生活会让人变得慵懒随便，自搬到这儿后，因为离城较远，平时也少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jpg">人来往，让从前做事一向很细致讲究的她渐渐邋遢起来。

　　有时一整天都蓬头垢面的大门不出窝在家里，这时，门外传来了很熟悉的农用载货车的声响，谈永梅下意识地用手拢了拢头发。

　　然后就听到那车子停在不远处的巷口。她至今还清楚的记得第一次在巷口等那辆车时的情景，她一声不响地站在巷口的电线杆下，脸微微上扬，半垂着眼皮。

　　当他从车里下来时，她听到身后有议论声，她猛地转过头，议论声随即戛然而止，剩下几双沉默但却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猜测的眼睛目送着她和他一起消失在这扇门里…

　　谈永梅怎么会和三哥搞到一起，连她自己都感到困惑，甚至还和他一起保守了那么一个天大的秘密。

　　她是一个外表冷<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jpg">清高的女人，这使她直到26岁才出嫁，婚后的第三年她调到化肥厂的财务科当出纳，那时的她还没有孩子。

　　厂子里有不少和三哥一样从乡下来的工人，谈永梅一直觉得他们身上有股土腥子味，或是像河浜里的绿萍味，她总是与他们刻意保持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