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嗓子眼干得像是要冒火，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ang.jpg">的每一次<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jpg">都跟撞着自己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口一般，她恍惚地离开那扇门，来到桌子前想拿水壶倒水，却不料手一抖打翻了一只杯子，声音显得那么的巨大，把翠儿吓了一跳，她慌忙放好杯子跑到自己的房里，钻进了被窝。

　　不大一会儿工夫，外面响起了开门声，谈姨和那个男人小声说了几句话后，大门就响起了开关声，然后便陷入了寂静。翠儿感到谈姨来到了她的门口，她紧张得手心直冒汗。

　　但谈姨并没有进来，而是开始做晚饭了，当谈姨来叫翠儿起<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吃晚饭时，翠儿从她的脸上和语气里看不出也听不出有丝毫的异样，翠儿却依然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忐忑，谈姨和她说话她也只是低着头支支吾吾。

　　晚饭后，谈永梅从屋里拿出了一个镜框给翠儿看，镜框里的照片上是谈永梅一家三口的合影，那时的谈永梅光彩照人，怀里抱着的男孩虎头虎脑，旁边是个白白净净读书人模样的男人。

　　“我儿子开年就要考大学了，他爸来找我说，儿子想我回家。”谈永梅望着桌上的碗筷，神情幽然地说道。翠儿不晓得谈姨的家事，但在她的脸上看到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情。

　　翠儿似乎有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懂谈姨为啥要跟她说这话了，可似乎又不是太明白。这天夜里起风了，风撞在贴着玻璃纸的窗户上，就像有人在敲窗的一般。

　　翠儿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身体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窜来窜去，她好像有些真的希望有人来敲她的窗…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赵贵林。自从在柴房得到了翠儿后，他就跟着了魔似的怎么也挥不去那个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en.jpg">的身影，一闭上眼翠儿的两个圆圆的好看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子就直晃悠。

　　尤其是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en.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en.jpg">黏滑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感皱褶的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ue.jpg">，更是让他一想到就肚子里像有沸水翻腾。翠儿那天对他似乎也没有反感，甚至眼神里还有令他想入非非的某些东西。

　　被窝里有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冷，他感到了浑身不舒服，便像往常那样把手伸进了自己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a.jpg">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ang.jpg">早起在臆想中冲起。

　　他一边想着那晚翠儿的神情、翠儿的声音、翠儿的姿态，一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jpg">动着自己的家伙事，但捣鼓了半天，怎么也找不到平时的那种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an.jpg">了。

　　白天听人说，大傻他爹把翠儿送县城去了，要到喜<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那天才接回来，这让他很是失落。“不行，我得到县城去找翠儿！”辗转反则中，赵贵林这么想着。他还没听说到大傻拿着菜刀救二叔的事呢…＊＊＊乡下的人们都很热心好事。

　　尤其是这农闲时节，村里倘有人家造房砌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g.jpg">娶出嫁啥的，大家伙儿都会主动凑上来帮忙，既热闹，又扛得了活。

　　而且常常是邀一个来一帮。这天天将将黑的时候，三哥才从江对面载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车的物件赶回村子，除了屋里二嫂一家与几个工匠边扯闲话边等三哥回来，晒场上还或坐或蹲着几个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与三哥要好的汉子，准备搭手帮忙。

　　车刚停下，屋里屋外的人就围拢了过来，不等三哥招呼，就七手八脚地帮忙着卸货了，车上装的是给大傻布置新房用的大厨、五斗橱，一张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锃亮的雕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和乡下不曾用过的席梦思，还有落地电风扇、自行车。

　　人们一边啧啧称赞着这些物件样式的好看，一边小心翼翼地搬进屋。因为楼上在粉刷，就先堆放在底楼的厢房里，二嫂和玉莲用旧<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单把家具都遮掩好。

　　三哥望着忙得头上冒汗的人们，心里很是感动，暖了一大锅秋里酿的米酒，招呼大家一起吃饭。厅堂里挤坐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当当。几口热酒下肚，大家便东一搭西一搭地扯起了白话。

　　近些年，不光城市里的变化让人眼花缭<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乡村里的奇闻异事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见多了起来：哪个乡镇里的干部偷婆娘，被人给捉了，哪个村的谁谁谁发了，甩了原先的婆娘，娶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en.jpg">生得跟二月新韭似的小娘…

　　当然，大伙儿最爱听的还是三哥走南闯北的各种见闻，尤其是城里花花世界的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玩儿。当听到三哥说明天还要过江去把电视机提回来时。

　　和二嫂一起坐在旁边小桌子上吃饭的玉莲忽然<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jpg">话道：“叔，明天也带我一起去吧！”玉莲的眼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着热切的期盼，她长这么大还没到江对面的大城市里去过呢。“好啊，玉莲也该出去见识见识了哦！”三哥爽快地答应了，二嫂劝阻道说你个丫头，别碍着你三叔办事。三哥笑着摆摆手，连说不碍事不碍事的，明天就是提个电视机，时间宽裕着呢，家里反正有二哥和你盯着。

　　听三哥这么一说，二嫂也就点头了，玉莲白了她娘一眼，<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脸的喜悦…第二天，玉莲早早地就起来梳洗打扮，还换上了准备过年时穿的新衣裳。当三哥看到玉莲时，不觉愣了一下，眼前的侄女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一付二嫂年轻时的俊模样。

　　一路上，玉莲都是低着头神情有些不自然，三哥和她说话她也只是嗯哦地答应着，只有当车子驶过一些热闹的镇街时，玉莲才抬头好奇地观瞧张望。

　　三哥也没多去猜想玉莲的心思，自己的这个侄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子随爹，平时就不怎么爱说话，跟个闷葫芦似的，不像二嫂那般风风火火。

　　进了城里，玉莲真正的活络了起来，鳞次栉比的高楼大房，五颜六<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的招牌灯箱，马路上来来往往的汽车、摩托和自行车。

　　尤其是男男女女们穿着的花花绿绿的漂亮衣裳，都让玉莲感到新鲜和讶异，有时看到商店橱窗里装扮的花枝招展的模特架子，她恨不能探出身子去瞧个仔细…

　　三哥的事情办得并不顺利。那时电视机对于城市里的人来说也是紧俏商品，三哥是通过了以前的一个关系户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到一张供应券，订购到了一台平价的18寸熊猫彩电，商场的人说货还没到，让三哥下午四点过后再来。

　　这令三哥感到棘手，四点过后提了货再出城，已经赶不上过江的渡轮了，他只好找了公用电话给村委说让传话给二嫂，今晚要在城里留宿过夜了。

　　三哥又找了家旅馆安顿好后，这才带着玉莲上街逛去了，三哥知道姑娘家都爱新衣服和化妆品，因而就直奔了城里最大的百货商厦。玉莲出了娘胎还是头一遭看到这么大的商店，一个小小的发夹都令她睁大眼驻足许久。

　　尽管玉莲已穿上了家里最新最好看的衣裳，但站到城里女人跟前还是显得土气，营业员多是一付爱理不理的模样。

　　三哥见惯了那种嘴脸，自是神情泰然，玉莲有些受不了了，低着头红着脸有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怯。三哥给玉莲买了很洋气的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衫和羽绒服，还买了一双时髦的皮靴和一堆搽脸的抹手的。

　　三哥让玉莲直接就将新衣新鞋换上了，应了那句老话：人靠衣装马靠鞍，玉莲顿时洋气了许多，身上的土味几乎都全没了。

　　三哥看着焕然一新的玉莲，拍拍她的肩小声说道：“走路的时候把头抬起来，城里人还能把你给吃了不成！咱莲儿这么一打扮，比那些城里丫头还俏啊！”提好彩电已经是傍晚时分，三哥带玉莲上了家门面颇大的饭店，点了宫保<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2.jpg">丁、糖醋排骨、水晶虾仁等好几个菜，三哥还要了瓶汤沟。

　　玉莲嫌这些个菜太腻太甜，动了没几筷就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ao.jpg">了，要陪叔一起喝酒。三哥笑着说你这个丫头真是没口福，玉莲只是抿嘴浅笑望着三哥。玉莲不大能喝酒，只两小盅就散了眼神。俗话说“女大背父”

　　回到旅馆，三哥教了玉莲怎么用淋浴设施后，关照说早点睡明儿还得早起，就回自己的房间去了，在浴室挨着三哥时，玉莲的心里咚咚直跳，跟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麻似的，这种感觉已经藏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e.jpg">着好些年了。

　　她不是不想找一个男人，女大当婚这种事是再自然不过的了，但她心里的男人是要像三叔那样的，有主见，会处事，里里外外拿得住，遇到啥都能扛得起。

　　自打懂事起，玉莲就觉得爹从来都没有疼过自己，反倒是三叔一直欢喜她，每个礼拜天从县城的厂子里回来，都会带些糖果饼干给她，玉莲就爱像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虫似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n.jpg">着三叔，三叔从不嫌烦，总是乐呵呵地带她玩。

　　三叔的种种好，种种能干，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当知道了男女之事后，玉莲的心思就被三叔身上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给吸引住了。

　　人家来说媒，她总是拿人跟三叔比，觉得没一个及得上三叔的。玉莲洗好澡，坐在被窝里愣了半天神，竟然鬼使神差般地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去到三叔那儿了。

　　“叔…”三哥的房门没关，正坐在沙发里计算着这一阵子的开销账目，玉莲局促地小声喊了句，声音有些打颤。

　　三哥听是玉莲，随口应了声，可抬头一看，不觉吓了一跳。眼前的侄女就穿着小花衬衣衬<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披了件今天新买的羽绒服，神情古怪地站在门口。

　　三哥赶紧起身，一边招呼玉莲进屋，一边责怪道：“你这丫头，咋穿了这么点就出来啦，别冻着了！”玉莲半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股坐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沿边，手抓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单，脚在地上轻轻划着圈，一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言又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