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那是幸福感觉

老公默默起身，走出我的屋子。我浑身虚汗，在心里自问：我怎会嫁这么一畜生？疼了一宿。哭了一宿。隔壁“轻轨”嚎叫一宿。

　　多想让大坏蛋飞过来，坐我身边，跟我说说话，给我勇气给我力量。扛到凌晨五点，扛不住了，起身，穿上裙子和真丝上衣，用凉水洗把脸，蓬头垢面出了家门。

　　不管了，顾不上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不跑不行了，先跑再说。刚出楼门，忽然觉得楼门对面杨树底下有一人站起来，天哪，居然是他。他就那么站着。他来了多久？

　　我朝他跑过去，一边跑一边忍不住委屈起来，眼泪泉涌，飞瀑坠潭。我想告诉他，他有多吸引我。我想告诉他我想他想得要死。想跟他说我的绝望我的迷茫我看不到半点希望。

　　想跟他诉说我的禽兽老公。跑到他面前，我望着他，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剧烈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中所有言语都化成眼泪，无声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en.jpg">涌。

　　我站那儿哭，不敢哭出声。这是我住了十多年的院子，有好多老街坊。他牵起我的手，说：“走。上车说。”我甩开他的手，往前走。

　　他追上我，到小区门口，扬手叫一趴活儿出租。晨光中，出租车缓缓启动，载着红杏和情人走远情人彪悍狰狞。红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jpg">透，上边流泪、下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血。他问：“你要上哪儿？”我说：“不知道。反正离开就行。”

　　他问：“他要进来干嘛？”我说：“他…他…”出租司机一边开车一边用眼角余光扫我，威严警惕。我把后边的话就着眼泪使劲咽下去。笨蛋也能看出，车上这是一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n2.jpg">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2.jpg">妇。他说：“慢慢说。别着急。”

　　我问：“你什么时候来的？”他说：“昨儿你挂了电话，我就来了。”我吃惊：“啊？你在我家楼底下站了一宿？”

　　他说：“可不。我怕你出事儿啊。嘿，长这么大，我还真没这么等过谁。”我长这么大，也从来没享受过这种待遇。

　　我的心尖暖暖的，微颤。他对我是真好。行动说明一切。我说：“真不想再回来。”他搂着我顺着我说：“不回了，咱不回来了。”

　　在密闭的车厢里，我歪在他怀里，这才有了一点儿安全感。他说：“你眼睛怎肿成这样？告诉我，他怎么你了？出什么事儿了到底？”榔头事件我不能跟他说。

　　他打架那么狠，说了非出人命。不敢说又想说。想说又不能说。我难受死了，我说：“别问了，好么？”

　　他说：不好。就问。我委屈得要命。挨了欺负的孩子回了家，还不敢说怎么挨的欺负。我说：“他不是人…”他眼珠子圆睁，虎着脸对出租司机说：“师傅咱掉头回去！”我赶紧拉他胳膊说：“不不不…别介！”再对司机说：“师傅，直走。”

　　出租司机靠边停车，既不掉头，也不再开。游戏多出格，也不能出人命。这是我给自己定的原则。我说：“先回你那儿成不？我家的事儿我自己解决。”

　　到他公寓还不到六点，天儿<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jpg">上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热憋闷，让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jpg">不过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度90％，空气中的水分子像我的泪，就没干过。他还是不开空调。真没办法。我说：“我想你。”

　　他说：“姐，我更想你。”我说：“不。我更想你。”谁爱谁更多一点？该怎么计算？他说：“姐，我真的想你，每时每刻。”他说：“我也一样，”忽然之间，感觉语言很贫乏。他<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光膀子抱住我。我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贴着他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o.jpg">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膛。

　　他身上泌出的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气息让我晕眩。我微微哆嗦着。害怕、难过、委屈。我受了摧残我很受伤。这就是结婚十六年我得到的礼物。他扒掉我的裙子和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又习惯性地埋头下去，对我说：“姐我下去了啊。”

　　我试图拉他，没拉住。他下去一看见我外<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jpg">就愣了，抬头问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ao2.jpg">！丫是驴么？你这下边儿都肿了，还有血。”我望着他说：“甭嫉妒。他是我老公。”

　　他还是耿耿于怀：“哎你不说你们俩早分居了么？”我拉他上来，亲吻他，低声问：“你还要我么？”

　　他把我按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上，狂怒地撕开我的真丝上衣，一边撕扯一边愤恨地说：“他不是人，我也不是人。”我说：“不、不，他真不是人。”他说：“我根本就不想当人。”

　　我说：“要我，好么？”他问：“他到底怎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ao2.jpg">的你？”我说：“咱别再说他了，来，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zhang.jpg">，怎办？”他<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an.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an.jpg">我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然后张嘴叼住，凶狠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jpg">。我好舒服，但他的舌头并不能安抚我慌乱的心。

　　刚越狱的小白兔，心颤抖着紧缩。我能听得见心脏在怦怦狂跳。他的手在我两腿分叉处摩挲玩<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慢慢地，我体内有些无形的东西发热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zhang.jpg">。

　　窗外一场豪雨在酝酿造势，室内若干连续爆炸在所难免。我的手微微哆嗦着，发凉，出了汗。我往下推他脑袋。他立刻领会我的意思，到我两腿之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an.jpg">我红肿外<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jpg">，为我疗伤。

　　大坏蛋外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u.jpg">野，说话混横，舌头居然这么细腻。老公外表文质彬彬，干的事儿却那么凶残冷血。老天爷怎么安排的？分明装错了包。又或者，我生命中这俩男人都是魔鬼？

　　37岁的我，站在十字路口，是等得心焦的搭车人。我必须决定跟哪辆车走。大坏蛋在下边抱着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股耐心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an.jpg">，好像对他来说，做<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ai.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an.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an.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jpg">＝做<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ai.jpg">。

　　我下边儿终年不见阳光、时时有分泌物、又排月经又拉又撒总有怪味儿，他连亲带<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an.jpg">一点儿屈辱感没有，一点儿不嫌脏。这家伙让我很感动。从没有人让我如此动情。男人和男人之间，差别怎就这么大呢？大坏蛋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舌让我恢复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的萌发的感觉。

　　就冲这舌头我都差不多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婚。我细细品味这美妙的感觉。我体验这种心跳。慢慢的，我下边儿不那么疼了，可能红肿消退了点儿。此前只知唾能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i.jpg">，现在看来亦能疗伤？

　　接下去他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an.jpg">了大概半小时。我很舒服，很放松，可偏偏到不了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o.jpg">。［别指望刚越狱的兔子生理功能立刻跟正常兔子一样，不信你越一试试。］他也不强求。对他来说，到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o.jpg">和不到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o.jpg">就跟呼吸似的呼就呼吸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jpg">，哪样都没啥大不了。

　　他起身进厨房，叮叮当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早餐。跟他在一起没有压力，没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忌，真好，不过我真能和他走到一起么？我起<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下地，披上他的大浴巾，光脚踩在洁净的地板上，走进厨房。

　　大坏蛋光着身子在煎鸡蛋。他扭头看我一眼说：“咖啡这就得。坐那儿等着。”我说：“哎。”

　　我听话地坐在餐桌前，恍恍惚惚，像个公主，等我的早餐和咖啡。这是我么？这是我的生活么？我这么多年就从来没享受过这个，一时间有点儿晕，不太适应。平常的这会儿，我都是在家<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jpg">着油烟给我那混蛋老公做早餐，可今天我跑出来被另一个男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an.jpg">了一小时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2.jpg">。

　　我还是好女人么？吃过早饭，窗外黑乎乎的，还刮起妖风，刮得<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2.jpg">乎，黑风怪要发威。他问：“下边儿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么？”我说：“快干了。”他问：“下边儿还疼么？”我说：“好多了，以前给别的女人这么治疗过么？”

　　他说：“没有。”我问：“你有几个女人？”他说：“有过十个。现在只有你一个。”我说：“我不信。”他说：“我这么浓眉大眼，看上去像花爷么？”我说：“像。”

　　他说：“一会儿我让你看看什么叫真花。”我说：“你太坏。光我一人落你手里？我命也太苦了吧？”

　　我俩一起笑起来，忽然，我手机炸响。一看号码，我家。我又哆嗦起来，不知该不该翻盖儿接听。他问：“是他？”

　　我点头。大坏蛋拿起我手机，关机。他望着我，带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让小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醉。小兔的心缩得更紧。他坐我斜对面，说：“把脚放我腿上。我给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2.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2.jpg">。”

　　我顺从地把脚放他光腿上。他捉住我的光脚，开始细心地按摩，摸我脚心、<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2.jpg">我脚趾、摩挲我脚背。

　　我的脚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n.jpg">感，被他一碰，我全身就化成水了，他的手在我赤脚上来回游走，如数家珍，动作肯定、到位，决不含糊。他的大手热热的，给我温暖，给我热力，给我信心。我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着，全身放松，从舌尖到小腿都放松了。

　　冷不丁一个炸雷在楼顶爆炸。小兔子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灵，差点儿蹦起来，叫唤说：“抱抱！”他一身腱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抱住小兔子说：“不怕啊。小兔乖乖。雷进不来。”小兔子说：“再紧点儿。”他抱得更紧，说：“不许你离开我。”

　　“不离开。我是你的。你爱怎么摸就怎么摸吧。”“不，你是你老公的。”“我是我老公的，也是你的。早早晚晚全是你的。”“我是这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恋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恋你的一切。怎办啊？”

　　他探手过来摸我下边儿。他又要干<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氓事儿。望着他<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情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的黑眼睛，我下边忽悠一下，那是幸福的感觉，像乘坐下行电梯，瞬间失重。他说：“你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