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微微收缩

他说：“说一千、道一万，都是虚的。只有吃好、喝好、玩儿好才是真的。来，喝着！”我问：“为什么？”他放下咖啡杯，拉着我的手说：“咱俩有缘。你信缘分么？我不信命，可我信缘分。”

　　我说：“缘分有长有短。不是所有缘分都有完美结局。有情人偏偏成不了眷属，所以大家都自我麻痹说‘有情人终成眷属’。”

　　他说：“没错，但有时努力就会改变命运。时光在飞，我们在变老。很快你就会感慨：哎呀真快，认识大坏蛋那年我三十七岁，一晃又三十七年过去了。

　　我换上了假牙，过完了七十四岁生日，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以前，对着镜子说，哦，天哪，快到大盘点的时候了。

　　来看看我这辈子拥有过什么：有一个名存实亡的婚姻，有一混蛋老公，认识一大坏蛋，哭过、笑过、沉醉过，吃过希腊餐、喝了咖啡，一切都那么清楚，就跟昨天似的，现在看看这双布<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皱纹的手，这<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是皱纹的脸…”

　　真可怕！我顺着他说的这个情景想下去，想着镜子里那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是皱纹的脸、分不清黑白眼珠的混浊眼睛、浑身松垮的老皮、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皱纹的老脚。我后背一阵发凉。已经有那么多失意，已经熬过那么多不快乐的日子，我这辈子就活该忍受苦闷？

　　干吗不放纵？他一捻花蕊。我下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2.jpg">腔里的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jpg">立刻升级。我在座位上不安地扭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股。他明知故问：“姐你怎么了？要拉肚子？”

　　打离开旅店到现在，三个多小时了，我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jpg">道一直被跳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i.jpg">着。他时不时扭动摇控器折磨我。我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2.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2.jpg">长时间处于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o.jpg">临界状态，轻轻一碰就能引爆。他轻声说：“现在你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o.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2.jpg">一定又红又肿吧？”

　　我说：“跟你在一起<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的。”他说：“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的在后面。”我说：“我早晚会忘掉你。”他问：“为什么？”

　　我说：“我老听到冥冥当中一个声音在低声提醒我：咱俩之间没有未来。咱俩是不可能的。”他说：“就没有不可能的事儿。

　　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ao2.jpg">得多<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情啊？”我说：“是，我跟你在一起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情。你是个真诚坦率的坏蛋，你给了我很多快乐。如果没遇到你，我就成行尸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了，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情很脆弱，说灭就灭。”

　　他问：“没<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情的日子，你能忍受么？”“不能。我在夹击之下，左右为难，我苦啊。”“比我这黑咖还苦？”“苦。”我闷头喝咖啡。

　　他大眼睛叽嘞咕噜扫咖啡屋的各个角落。从咖啡屋出来，外边已是夜<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阑珊。我俩走在夜的街头。乌央乌央的同类挤在马路上。他说：“你说他们都干吗呢？”

　　我说：“臭吃臭喝。”他说：“那你说楼里那帮都干吗呢？”我说：“都光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股寻找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呢吧？”他笑起来。

　　走过一个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jpg">的共用电话亭，赶巧那电话振铃响起来，叮铃铃铃…叮铃铃铃…某个孤单的人在呼叫刚才打过这电话的人？还是拨错号了？我想起我妈妈。

　　这么长时间没给我妈问安，真不像话。我拿出手机，开了机。居然没有短信。没短信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好。消停。我给妈妈家拨过去。占线。等会儿再说吧。

　　我和大坏蛋手挽手走着，陶醉地呼吸着自由的空气。他轻柔地拉住我的手。他说：“能拉着你的手，真好。你的手真软，摸着特享受。”

　　我说：“和你一起在街上散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幸福的。但咱俩真的不可能。”他问：“为什么？就因为我比你小几岁？”我说：“不，不是。年龄不是问题。

　　我知道你不在意我比你大，我也没特别介意你比我小。”他说：“那是什么？横在你我之间的，是什么？”我说：“我不知道。女人90%的时间都是很糊涂的。”他平静地说：“世态炎凉，冷暖自知。

　　在我看，世上最温暖的，是望着最爱最爱的人，给她烫脚，陪她聊天，陪她慢慢变老。世上最美好的，是为一个人付出时的勇敢，而最遗憾的，是跟命中注定的爱人失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臂。”

　　我说：“说的不错，可我怎么肯定你是我今生命里注定的那个人？我就怕万一…”他叹口气说：“唉，悲剧啊。

　　就在这样的患得患失中，我们消耗掉了青春。”我俩走过第二个空着的共用电话亭，赶巧那台电话的振铃也响起来，叮铃铃铃…

　　叮铃铃铃…又一个绝望的都市人？我再给妈妈家拨过去。还占线。我接着跟大坏蛋聊天：“那依你说，什么不是悲剧？”

　　“垂垂老矣之时，回首往事不后悔，就不是悲剧。人活这几十年，什么最重要？简单快乐，善待自己、不愧对自己，才不枉来这一遭。”我说：“生活真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

　　他说：“本来就简单。你老给想复杂喽。我只想对你好、对你更好，支持你，照顾你。咱俩远走高飞，上加拿大隐姓埋名，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好？钱好办，我那钱反正也不怎么忒干净，权当洗钱了。”

　　我静静地望着他，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没错，我总习惯把简单的事儿想复杂。这家伙善于把复杂的事情想简单。

　　我这一辈子，到底想要什么呢？他站住，我也站住。他看着我。我望着他。头顶的苍穹中，遍布璀璨闪亮的星辰。在这样的宇宙中，这样的星空下，在地球表面，两只小虫久久地互相凝视，以为这一刻能永恒。他柔声说：“多希望…”

　　我问：“嗯？希望什么？”他望着我的眼睛说：“希望你我永远在这样的繁星照耀下，一直走，一直走。”整整三秒钟，我站在那里，不知说什么好。他说：“沟啊坎儿啊，陪着你、搀着你，一起过，互相珍惜，好么？”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醉地点点头。

　　得承认，我的心忽悠一下被触动。哀之大莫过于心死。心旌一动则全盘皆动。我的思绪好复杂、好紊乱。任何<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情都是幻觉，都是假象，都是不可靠的。人海浩瀚，恰如宇宙。

　　人来人往川<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不息，正像宇宙里的陨石。赶巧有那么几块能相撞，碰出火花。又赶巧有那么几块能一起走一段，但甭指望谁跟谁必须永远在一起。隐藏在表象底下的巨鳄才真实。等它“豁”一下赤<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o.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o.jpg">窜出水面，那才炫。

　　我们走过第三个空着的共用电话亭，赶巧那电话的振铃也响起来，叮铃铃铃…叮铃铃铃…我没当回事儿，他突然警惕起来，搂着我看看四周，看看身后。

　　街边摇曳的树影里、西瓜摊儿旁，游<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jpg">的消夏平民得上百，抱孩子的、摇蒲扇的，一个个都貌似良民，你说哪个可疑？他问：“姐你喜欢泡吧么？”

　　我说：“没泡过。”“从来没泡过？”“嗯，从来没有。”“啧啧，唉！走我带你泡一吧切。”他选定了一家生意红火的酒吧。酒吧名叫“Hello”简单明了。

　　亮红色“Hello”霓虹灯在头顶嘶嘶作响，像八十条毒蛇聚在一起向过路的吐信子玩儿集体无意识。门口俩保安，孔武有力。他买了票，拉我进了门。

　　门道黑漆漆。音乐声震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聋。里边大厅也是黑糊糊，根本看不清坐了多少人。两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灯把人们的目光引向中心台子。那木头台子大概一米高，上面绷着暗红色地毯。

　　一个英俊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o.jpg">体白种小伙子正在台上跳舞，一条黑白花纹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巾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a.jpg">间来回抻拉。那小伙子现在扔掉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巾，左臂上举回弯，尽量向下，右臂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股后面，从双腿间向前探出，轻柔摸<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自己那对肿<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zhang.jpg">大卵。

　　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ao2.jpg">丸真是壮观。他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2.jpg">巴已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立，对着台下的我们。他那家伙足有二十厘米长，红热<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u.jpg">壮，上下点头。我的心脏再次<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越地搏动。

　　我的眼睛已经离不开那小伙子那对晃悠着的硕大的赭红色<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ao2.jpg">丸。大坏蛋发现我看得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微微一笑，拉着我挤到台前。台前人更多，人挨人。那个小伙子随着音乐扭过来，在我面前跪下，上身向后仰，

　　右手仍然从两腿间伸出来，手指灵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巧地玩<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他那对大蛋蛋和他那条大<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这时候，我和他之间的距离只有十厘米左右。在强劲的音乐声中，我能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

　　他像一头雄鹿，公然对雌鹿炫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器。他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jpg">茎上抹了不少润滑油，他手里也有很多按摩油，他不停地用手爱抚他的长<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

　　他的长<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闪着亮光，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病理性发达，青筋暴跳，像决赛中的健美运动员。他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口上已经分泌出一滴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e.jpg">，晶莹闪亮，垂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滴，要掉不掉的，挠人心尖。这么近距离地观看这么大这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u.jpg">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o.jpg">起跳动的陌生男人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jpg">茎，我全身的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e.jpg">加快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动。

　　我脸滚烫，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ong.jpg">已经开始了它自己的反应，在微微<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动，微微收缩，它在想象那样一条大<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jpg">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jpg">进去的话，顶着它会是什么感觉。

　　那小伙子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火的眼神，让我大腿间一阵阵酸麻。生理反应这么强，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不好意思。他一直专注地盯着我看。也许我太好看、太有魅力，他也喜欢上我？带着挑逗的眼神似乎正在把我扒光，直视我内心<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o.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