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率先落荒逃方才

“为了你所谓的道义总要做点牺牲，不是吗？”萧瑾蘅居高临下地看着沉照溪，伸手沾了些血送入自己口中。血很腥，实在是让她反感。

　　“比如，当本宫的玩物。”沉照溪沉默良久，过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开口道：“诺。”“呵…哈哈哈哈…”萧瑾蘅仰天大笑，背过身去悄然拭去眼角的泪水。

　　“随清荷去沐浴，然后来见本宫，不许穿亵衣亵<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诺。”看着沉照溪默默离去的单薄背影，萧瑾蘅跪坐在地上，握着佛珠的手贴在心口，无助地低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泣着。

　　“阿娘…阿娘…我能撼动他吗？阿娘…阿娘…我怕…我怕…”萧瑾蘅蜷缩着恸哭，密阁的暗道内两个人影藏在暗处，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一切。“清荷姑娘，她之前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这些事情还是让郡主主动告诉您为好。”

　　清荷的神色淡淡，心中却钝痛着。“奴请您看看，是望您再深思一下，奴知道奴很自私，但郡主她…也有难言之隐。郡主她，真的很在乎您，她只是不懂…”沉照溪一时无话可答，她现在需要时间来细细思量。

　　＊＊＊汤池中温热的泉水汨汨，纱帘浮动，四周悬置的香囊散发着淡淡的雪松味，姣好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ong2.jpg">体在氤氲的雾气中时隐时现。沉照溪眸<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晦暗，盯着手上带起的点点水珠才堪堪确认，这些如大梦一场的时<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竟都是真实的。

　　她到底该何去何从？清脆的弦动从身后响起，沉照溪诧异地转身，萧瑾蘅不知何时走到了她的身后，怀抱着阮倚在旁边的小几上。红袍上用金银丝线<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替绣着云纹，穿在她的身上华贵中还添上几分慵懒。

　　丝弦轻拨，音律婉转轻盈，可不知怎的竟生出几分伤悲。沉照溪伸手轻勾她发尾绑着的绸带，仅一下发丝便轻易地散开。

　　“你…”带着淡淡寒意的微风拂过，萧瑾蘅拨弦的手颤了颤，她努力藏起的白发，怕是已经被瞧了个尽。沉照溪自知不该多言，于是便收了声，垂下眼眸默默地听着婉转曲音。一曲终了。

　　见萧瑾蘅没有想弹下去的意思，沉照溪这才轻声开口：“郡主不是让我去找您吗？”萧瑾蘅默默调着弦轴，并未正眼瞧她：“本宫临时改了主意。怎么，不行？”

　　她并不敢说自己想沉照溪了。怕她随时都会离自己而去。沉照溪看着萧瑾蘅眼角那点因哭泣而留下的嫣红，淡淡一笑。“郡主想见我。”她很确定，萧瑾蘅是想见她的。被无情戳穿的萧瑾蘅手扣着弦，很是不悦地瞪着她。

　　“别太自负。”“郡主这是恼羞成怒。”“哼…本宫不想同你多费口舌。”沉照溪轻挑眉头，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也不同她说话，她想着看看远处，视线却落在红袍滑下的左肩，肩上有一道三寸的伤疤，似是已经很多年了。

　　明明是郡主，身上却总有这么多伤疤，沉照溪知陛下同她的关系不似表面那般亲近，可她就是不敢相信，陛下会对萧瑾蘅也出手。

　　她小的时候偶然听闻，当今陛下能登基故长公主功不可没，是她力排众议为陛下劈开一条血路。怎么会…“沉照溪。”萧瑾蘅见她神色有些不对，放下手中的阮轻声唤着。

　　“你这是还在想着怎么杀本宫？”说完这话萧瑾蘅便有些后悔，明明是看着沉照溪的脸上有伤<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才想帮她回神，只不过以沉照溪的个性大抵又会回答‘是’。真是的，就不能稍稍服软？

　　“方才么？并没有。”“你说什么？！”萧瑾蘅见她神色认真，不似扯谎，亦或是她的演得太好，自己没有发现。只当是萧瑾蘅没听清，沉照溪提了嗓音放慢了又说一遍：“郡主，我说，我方才并没有想着如何杀您。”

　　嘴角微微勾了勾，萧瑾蘅不知该喜该悲。也好，她依旧是一个有用的棋子。指尖轻轻解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间的系带，红袍落下，一双玉足缓缓浸入池中，顷刻便被泉水灼得有些发红。

　　沉照溪哪见过赤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o.jpg">体的萧瑾蘅，惊呼一声便用手蒙住了眼睛。“别…别过来…”萧瑾蘅并未停下，步步紧<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jpg">。

　　“为何？”“你…你背上有伤…不能…不能…”“无妨，这池中撒了药。”萧瑾蘅扯开她的手，迫使沉照溪看着自己。

　　“看着本宫。”沉照溪吃痛，无奈睁眼。入目便是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点梅，复又抬眼，看着萧瑾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o.jpg">红的面颊，自己也不觉又多生出几分热来。只能不断后退，直到撞到池壁，退无可退。

　　“沉照溪，看着本宫。”看着我，不要忘了我。热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jpg">近，直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瓣被含住沉照溪才恍然回神，她这次吻得很轻柔，灵活的舌头钻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齿，缱绻无比。

　　<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中的空气愈发稀薄，脑中也空白一片，沉照溪全然不知，自己早已整个攀附在萧瑾蘅的身上，予取予求。口中钻入了桃花酿的淡香，萧瑾蘅不知何时含了酒全数渡入她的口中。

　　“桃花酿，喝过吗？不过依着沉之舟的性格，应该不允你喝酒吧。”沉照溪噙着笑并没有说话，从萧瑾蘅手中接过杯盏一饮而尽。

　　“郡主错了。我好酒，爹爹也允我饮酒。我与爹爹不同，我也不会成为他。”萧瑾蘅自然知道她话中的深意，勾起玉壶<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替沉照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上。“本宫府上的酒，自然都是外头寻不着的佳酿。”谁料沉照溪将酒盏扔在池中，接过玉壶便畅饮起来。

　　萧瑾蘅自己酒量不好，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见这种架势多半是在勾栏听曲时，那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u.jpg">鄙的男子斗酒。可现在这般看着沉照溪，她便已经看痴，心中更是悸动异常。

　　“沉照溪，你…你且慢些…”她的嗓子不知何时哑了。伸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夺酒壶。凭着那一点身高，萧瑾蘅夺下酒壶扔到一旁，身子也以迅雷之势再度贴上。四朵红梅终是亲密无间，随着温泉水的浮动，细细地摩擦着。酒劲有些上来的沉照溪率先坚持不住，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齿间发出一声细细的嘤咛。

　　泉水很好的帮她掩藏了腿间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润，某处的空虚却清晰地告诉沉照溪她升起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求，其实答应萧瑾蘅的时候她就知道她还要跟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媾许多次，好在这次有酒，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自欺欺人。

　　“呃…”空虚的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ue.jpg">被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沉照溪仰头发出了一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足的长叹，她闭着眼睛，努力地将拥着她的人想象成旁人，可想来想去，脑海中的却始终只有萧瑾蘅。

　　可她想象中的萧瑾蘅好温柔啊…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an.jpg">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ang.jpg">高过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ang.jpg">，沉照溪想睁开眼睛，看一看此刻的萧瑾蘅究竟是什么模样。大抵是之前那副凶样子。沉照溪微微睁眼，一下子便对上了萧瑾蘅的眸子，目光灼灼，风姿烁烁。

　　“萧…萧…”心掌握了身体，沉照溪难耐地想唤出她的名字，却还没唤出全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就被萧瑾蘅颤抖着堵上。萧瑾蘅加大了手中的力度。

　　她拼命地想让沉照溪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着说不出话来，她不想此刻视线<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离的沉照溪，对着她唤出另一个人的名字来，即使知道，她也不想切切实实地听到。

　　“呃…萧瑾蘅…萧瑾蘅！”沉照溪挣脱了萧瑾蘅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整个人摊在了她的身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情过后，两人却不知为何默契地陷入了心思各异的沉默。萧瑾蘅收拾了自己，率先落荒而逃。方才，她是想叫自己吗？她不敢自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