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江野抬头定睛

江野也不否认，尚川继续问：“你下午去看他打篮球比赛难道就是因为这个？”江野耸肩：“不然呢？我又看不懂篮球。”尚川低着头没说话，继续陪她往前走，走到灯光闪耀处。

　　他假装回头看车，实际瞥她一眼，目光从她苍白的脸到薄薄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片上…就是这张小嘴儿，刚才那么挑逗地吻他…现在她又变得冷淡了。好像柜子里的是另一个她。

　　他继续跟着她走，不自觉就把她送到了她的住处…趣梦成人关怀店。江野说：“我到了。谢谢你今天陪我啦！”

　　吹一下自己的刘海，表示今天的这场真人做<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ai.jpg">秀并不是很完美。刚要转身走，尚川叫她：“喂。”

　　“嗯？”江野回头，看他拢眉凝神，漆黑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感情“你说过你今天要教我怎么用避孕套的。”“噗！”江野笑出声来，谁能想到。

　　在成人用品店门口，对着她这么个变态鉴黄师，一个男生竟然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iao.jpg">直气壮地提这种生理健康课都该普及的低幼问题。江野歪着头笑说：“你要是不怕晚就跟我上来吧，我免费教你。”说完，转身上楼，尚川看着她跳跃的背影，也一步跟了上去。

　　＊＊＊趣梦成人关怀店的营业时间很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这时候，孟哥还在店招待客人，也赶上今天生意好，店里的人不少。尚川跟在江野后面上楼，总觉得人群里有眼睛在看他，他侧头微睐，果然注意到一个男人立刻躲转脸去。进了江野的房间，尚川才跟她说这事。

　　江野放下书包说：“大概那人注意到咱们两个都是穿校服的，这没什么，我都遇见好几回了。

　　下回咱们进店的时候把校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了。”尚川走到她那个“实验台”旁边低头看那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玩具，忽然抬头问：“你曾经说，这家店的老板是你的朋友，但他不常来？你是怎么认识这个朋友的，又是怎么找到这里工作的？”

　　江野从抽屉里拿出一盒避孕套，正拆包装，听见这问题，犹豫了一下才回答：“其实…这店主是我的表叔…但我不太相信他真的是我的亲戚。”尚川不语。

　　等她解释，江野继续说：“那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去世，我爸妈从外地跟着一个陌生男人回来，说那男人是我远方表叔，在这边有生意，能照顾我，就把我委托给他了。

　　那个表叔好像也是从国外回来，思想很开放，尤其在得知我的毛病后…他还很高兴，觉得我能帮他照顾生意。”“所以…你觉得你爸妈跟他做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易，把你卖给他做小工？”

　　“如果卖一个怪物能换一大笔钱，也许没人不想做<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易。”尚川深深注视着江野，又垂下眼睛说：“说不定这只是你的猜测。”

　　江野耸肩，丝毫不在意，掏出一片套子，尖着手指撕开给尚川看：“你看，这里面都是润滑油，所以你拿出来的时候要小心，注意指尖不要划破…”

　　江野拿出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橡胶圈，递到尚川眼前，让他看箍圈朝外是外层，又从桌上拿起一只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具：“你戴戴试试？”尚川抬眉：“我以为你会要我以身试戴…”

　　江野一怔，脸莫名其妙热了。下一秒又觉得无所谓：“如果你硬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g.jpg">你试戴。”尚川没接套子，静静看江野，漆黑瞳光没有波动：“不是你教我吗？老师没有示范，我怎么会？”调戏她？江野又觉得不像。

　　或许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就不信他是那种人。江野拉伸翘尖的一头，轻拉轻套，罩住直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红的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jpg">茎的前端，再缓缓往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jpg">，到底了。

　　橡胶皮就紧紧地裹住了器具，油光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在灯底下发亮。江野扯过纸巾擦掉手上的油，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说：“怎么样，学会了吗？”

　　尚川也在看，总觉得被套了外衣的假物倒有了几分真切感…像是从谁身上切下来的标本。“你给活人戴过吗？”尚川问。江野诚实地摇摇头。

　　但下一秒，忽然想到，如果他说…你给我戴戴试试…这话是不是调戏成分更多了？但尚川并没有这么说，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点头：“好，我学会了。”江野扭过头看他，他仍然面无表情，近似一本正经，看来他真是来学知识的！

　　江野也说不好自己到底有没有失落，打了个哈欠说：“不早了。今天晚上太累了。你回去吧。”尚川点点头，听话但也机械地拿起书包，想往外走，又动作慢下来，转头看江野：“你示范得不错。但你也要检查一下我的作业，看我到底是不是真的会了…”

　　“所以呢？”“明天，明天我戴给你看。”尚川微蹙眉毛，又垂下眼睛去…他要竭力让自己那些奇怪的想法在成型前就在脑海里消失，否则又会被江野听见…那时候，他不是很糗？江野倒一脸轻松：“哈…好啊…我明天检查你作业！”

　　她脸上又现出庸常场景里的“江野”表情…俗里俗气、故作可爱的笑，尚川知道她是根本不在乎，或许把他这句话想成了某种调戏，应付他就像应付其他有意追求她的男孩子一样…尚川浅笑，没再说话，转身下楼去了。第二天照常上课。

　　但江野却暗暗觉得有点不对劲，三班的杜宇威好像总有意无意地在她眼前刷存在感…下课门口，走廊上，操场边，她觉得那人好像很刻意地朝她看…奇怪，难道昨晚这人发现了什么吗？

　　午休的时候，江野从食堂出来，一拐弯就看见杜宇威揣着兜站在通后门的甬道口，似乎在那等谁，见她一出现，他就朝她漫不经心地走过来。“喂二班的！”江野装作没听见，继续走。

　　“喂，你是不是叫江野？”江野顿住，回头虚声问：“什么事？”杜宇威看出她的紧张，他反而笑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出洁白牙齿，耍帅地甩了下头：“咱俩聊聊呗？”

　　“聊什么…？”江野更忐忑了。杜宇威笑容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人，眼睛眨眨发亮，但又忽然板起面孔来，有种严肃的玩世不恭：“我说…你是不是喜欢我啊？”“啊？”“我跟你说，江野，咱俩不合适。”

　　“我…”“你不喜欢我，干嘛跟踪我到实验室啊？昨晚你躲在柜子里偷听吧？呵呵，很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吗？不过，你也听出来了。对吧，你这类型不是我的菜。”

　　江野张张嘴，想解释什么，忽然又改主意了。脸一颓，眉毛一耷拉，眼圈都红了。扬起小脸，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真的抱歉了。我以后再也不打扰你了。”说完，她就从杜宇威身边呜咽跑开了。

　　＊＊＊江野只往前跑，都没听见杜宇威在后头叫她的名字，即使听见了，她也不敢回头，因为她现在快笑到脸<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筋！

　　刚得意呢，差点一头撞到前面的黑影上，脚步及时刹住，江野抬头定睛，看见躲在后门口树影里的尚川。

　　“你从哪儿冒出来的？”江野觉得这人神出鬼没，穿一身黑色校服还总喜欢躲在暗处，一双漆黑眼睛透出幽幽的光，脸纸白而没有表情。“你又从哪儿冒出来的？”尚川这话不像是问句，没有好奇在里面，倒像是在重复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