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就这样一直僵持

就这样在忙碌时刻被他遗忘了。“初宁应该已经在你家了，她说阿姨喜欢吃甜的，所以她去买蛋糕，然后我跟你负责买午餐要煮的菜。”陈瑀馨低着头滑手机，一一核对要采买的食材。

　　青绿的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亮起，温热的掌心没有经过排演就攥起被风吹得凛凛的小手，带着她走上斑马线。

　　“绿灯了。手机先收着吧。”梁宇瀚叮咛着，自然而然的动作一点也不陌生。陈瑀馨像小跟班一样，让他拉着走，也许是因为眼前的男人是梁宇瀚，所以她并没有被粉红泡泡包围的感觉。

　　在超市绕完一圈，把所需的食材跟用具都拿过后，梁宇瀚推着购物车，让陈瑀馨安心跟梁母报备行踪。“阿姨，我们已经准备结帐，等等就回去了。”陈瑀馨用视讯电话跟梁母聊天，不时扮鬼脸逗梁母开心。梁宇瀚不着痕迹地望着陈瑀馨。

　　想起摆在电脑桌前一直没动过的相框，使<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子强迫他去租借学士服与她合拍大学毕业照的女孩，悄然无声的也长成了一个贴心的女人。韶光荏苒，她不变的大概就是单身时铁定会巴着他不放的这股精神。

　　排队结帐的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o.jpg">如山似海，顾客就像沙丁鱼一样聚集在一起，折腾了近半小时，才终于轮到梁宇瀚跟陈瑀馨。

　　女店员手脚迅速地刷读商品，在讲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易金额后，还补充了一句令人尴尬的话。“这是我们最新推出的铜板价加购商品，一套的洗沐组合，雪松麝香洗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鼠尾草海盐香沐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jpg">，很多新婚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都有加购喔…甜甜价只要十元，是不是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ang.jpg">呢？”

　　女店员络绎不绝的介绍，没发现被介绍的两人几条黑线从额际一路向下延伸。“我们是…兄妹。”梁宇瀚把到口的朋友两字替换成兄妹，省得殷勤的女店员又做联想。陈瑀馨相当配合：“对。”

　　“啊…抱歉抱歉。”女店员只能傻笑掩饰尴尬。回到梁家，梁宇瀚把东西提到厨房，开始整理采买的那一堆食材。梁母走到梁宇瀚身边，东翻西找，终于挖到了她要的水饺皮与绞<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她顺道拿了一个大型铁碗。

　　“宇瀚，把葱切一切再拿过来给我。”梁母拆开水饺皮塑胶袋上的尼龙绳，往厨房那吩咐着。梁宇瀚卷着袖子，简洁回应：“好。”

　　“婶婶，今天我们是要包饺子吗？”梁初宁戴上手套，取了一张水饺皮，在眼前瞧个仔细。“饺子象徵团圆，虽然现在不是过年，不过今天就特别想吃饺子。”梁母拿干净的抹布把桌子擦过一遍，又去厨房把瓶瓶罐罐抱到客厅那张长桌。

　　“过年不是会包那种一元的饺子吗，而且要新的一元硬币，期许财运亨通！”陈瑀馨从口袋里翻出一元硬币，闪闪发亮。

　　“讲到过年，不是都要准备一桌的年菜吗，感觉好麻烦。”梁初宁在脑海里幻想准备一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汉全席背后辛苦的画面，吓得猛摇头：“幸好有现成的年菜可以订。”

　　“其实如果是大家一起忙碌的话，我觉得<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不错的啊…如果平时一家人能够和乐融融的相处、彼此分工合作，就不会觉得准备年菜是件烦心事。”

　　陈瑀馨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想起孙父孙母上次指着她骂、羞辱她的回忆，差一点就嫁进去这个恐怖的坑了。“可惜你跟宇瀚都当对方是好朋友，身边的人换来换去，怎么没想过跟彼此尝试。”梁母笑容在眉目散开。

　　她朝铁碗里倒入绞<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依序加入盐巴、香油，糖与米酒，就等着青葱切好。“喔…”梁宇瀚不慎用菜刀划伤了手指，滴滴鲜血缓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下，他把菜刀摆上砧板，打开水龙头清洗伤口，他在心中无声抗议，什么话题不聊，总兜在他跟陈瑀馨身上。

　　陈瑀馨顺着声音向厨房修长的身影瞪去，打心里认定这人真是太有性格，用一个刀伤来划清界线，斩断任何人产生她与他会有发展可能的遐想。梁初宁见状，控制不了情绪。

　　她使劲捏了大腿好几把，也没办法制止自己的笑声。“你切到手啦？就说你这双手只适合玩游戏，平常又很少进厨房，这个时候特别勤劳。”

　　梁母嘴上嚷嚷几句，移步至厨房后，声音略有控制，不像在客厅那样张扬：“是不是说中你的心声？妈很努力在帮你了。”

　　“妈，你如果不讲话，我就不会切到手了。”梁宇瀚睁大眼睛，假借洗涤伤口，趁势跟梁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换眼神，示意她话题打住。只可惜梁母功夫还不到位，无法跟他有心灵上的交流。

　　“你怎么这样不老实。”梁母实属无奈，眼神哀怨的看着自己儿子抹煞掉她的殷殷期盼。“我是实话实说。”梁宇瀚眼神对上梁母后，开始懊悔不该跟她争辩。

　　爸爸终究是走了十二年，妈妈间来无事关心儿子感情，也只是图个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找个事做去转移注意力。自从爸爸离开之后，他的世界也像经过洗牌一样，什么都变了，他变得不喜欢太过正经的生活。

　　虽然不滥情，但也的确抱持着活在当下，不谈以后的散漫，那一年妈妈哭得太过伤心，有一阵子都不太说话，甚至没有笑容。

　　他不想体会那种过于深爱后的失去，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能为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失自己。陈瑀馨就不同了。总是抱着对人心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乐观的想法去爱一个人，永无止境的相信对方，最后再落得一场空，他有对象的时候她就不找他哭诉，他没对象的时候，她就一定化身成病患，天天找他这医生报到。

　　“所以才说你不老实。”梁母右手食指把右边眼皮往上翻，吐着舌头。梁宇瀚这才发现自己被摆了一道，原来梁母楚楚可怜的举动只是为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ou.jpg">导他的真心话。

　　＊＊＊今天的夜<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有点无趣，星星不探头，就连月亮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肢都瘦了些，是新月的模样。陈瑀馨站在阳台，摇着高脚杯，望了一眼伫立在她身旁的梁宇瀚，他眼眸专注在手机萤幕，手指没停下来过，一直在打字，也不知道对象是谁。

　　“都说难得休假了。还处理工作不累啊？”陈瑀馨试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的提出疑问。梁宇瀚目光从手机移向陈瑀馨，他收起手机：“也不算是工作。”

　　“那是新对象？”陈瑀馨眼球骨碌碌地转呀转，一副鬼灵<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怪：“新女友。”梁宇瀚瞪了她一眼，随后崭<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笑颜：“你说你呀？”

　　可不是吗？身边没一个人不这么想的，好像不把他们凑对就不死心。陈瑀馨听傻了。连忙以咳嗽来掩饰内心那一丁点的躁动。

　　她想当作没听见他刚才的玩笑，却在脑海里回忆起假婚礼的那一幕，那一个落在颊边的吻。思及至此，陈瑀馨大力挥动另一只空间的手，把那些画面从脑子里挥散。对象不能是梁宇瀚，万万不行！

　　“我才不要踩抹茶布丁的大便。”陈瑀馨不忘她的毒誓。梁宇瀚也不甘示弱，摆了摆手作势无奈模样：“我也不想认左毅安当爸。”

　　“正好，庆幸我们对这件事还有一点共识。”陈瑀馨把话题绕回来，认真凝视他：“真的不是在跟谁谈感情啊？”

　　梁宇瀚目光幽沉，对天空凝望，语气有股沉重：“其实我也不知道，应该说，我没喜欢对方，对方应该也是，但是发生了点事情，所以状况有点麻烦，就这样一直僵持，在旁人面前都假装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