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必须面对

我也绝不敢轻易地提起孙海滨。那一次之后，她多次被同学看见和孙海滨在学校后门的荒山上搂搂抱抱，老师感到很棘手，只好把此事告诉了她妈。她妈非常恼火，竟在市局找到关系，不知下了什么套，在高三开学没几天，就把孙海滨送去少管所了。

　　不用想象，从高二开始，她对我就非常地冷淡，直到毕业典礼的时候，她才开口和我说话，约我去她家里吃个便饭，我找了个借口没有去，晚上，却在她家的窗前徘徊了很久。大四的第二次见面，就更为仓促了。

　　当时舒宁也没打电话，和五六个女同学在南京逛了一整天的商场，到了晚上8点半，才给我打电话，让我给她们安排住处。

　　我费尽周折才安排下几个疯疯癫癫的丫头，本想和舒宁在校园里走一走，没想到又有个女同学突然发起高烧来，等挂完点滴，把那个生病的丫头搀回借住的女生宿舍后，一看手机，已经后半夜了。

　　到了第三次她再来，傻瓜也能猜得出她的意思，两人的关系就差一层窗户纸了，我们的忆旧谈话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两个时间的节点：从小学到高二之前，从高三毕业到现在。中间的空白谁也绝口不提。＊＊＊

　　两辆出租车一先一后地下了环城高速，就像大四第三次与舒宁散步时的那种心情，隐约中期待中什么，又怕受到意外的伤害，我的心跳开始剧烈加快。

　　出租车司机施放开始表现出他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n2.jpg">高手的一面来：“这一片多数是一些简易酒店，我猜你老婆可能要在这一片找一家酒店与他开房。你第一次绝对不能惊动他们，我看你连相机也没带，这样你就取不到铁证了，明白吗，哥们？”

　　我点点头。这个家伙，也许可以来我的市调公司，做一个部门经理估计是胜任的。“现在我要提醒你，绝对不能冲动。要是他们开到一家酒店，一会儿我先下车，到大堂跟着他们。等他们开了房，进了房间，我给你个短信，你再进来。”

　　舒宁和别的男人开房？施放嘴里这句看似平淡无奇的话却让我如五雷轰顶：我怎么了？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新婚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和别人开房，我可以无动于衷吗？“怎么样才能不冲动呢？”

　　我眼神<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惘，喃喃自语道。所谓冲动，是指神经受到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引起的兴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心理与生理反应。第一次由孙海滨与我的准女友舒宁联合出演的成人教育片。

　　竟然让少不经事的我在极度冲动之下当着孙海滨的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这第二次由某男与我的现任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所出演的成人教育片，也许将是一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体活报剧的形式，作为观众的我，如何能克制住更强、更为复杂的心理与生理冲动呢？

　　单从生理上来说，一想到舒宁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en.jpg">多汁而又异常<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n.jpg">感的生殖器官即将与一个陌生的男<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具完整地结合，这种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就将拷问我的忍受极限。

　　而从心理上来说，新婚一年的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即被她的情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在身下蹂躏，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我却只能无助地旁观，甚至要接受一种屈辱的教育，这种极度压抑之下的兴奋，或者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错<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一定堪与当时我与舒宁的恋爱时那种感受相媲美。

　　我和她真正的恋爱还是始于毕业后、工作前，在我父亲的安排下，我们俩双双进了京，在报到之前，一个多月的长假让我们可以充分享受爱情的甜蜜。

　　只不过每一次与她接吻之后，回到家里，一定要在晚上与她通话，一面漫无边际地扯着“爱我”、“爱你”的车轱轳话，一面聚<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会神地听着耳机内的每一丝异常动静。

　　如果真的觉察到她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jpg">气开始不均匀，或者是突然传来孙海滨的声音，我知道，疯狂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2.jpg">的时间到了。

　　还记得当时墙上挂着一幅放到到20寸的舒宁小照，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调皮的微笑，有些婴儿肥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乎乎的小脸蛋，一对若隐若现的小酒窝，<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红齿白，芳华绝代，肌肤亦可称得上吹弹可破。

　　那身白色的连衣裙，上身的雪纺修饰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出小女人的妩媚，下面的伞状裙摆则蕴含着小女生的清纯可爱。

　　我妈妈每次进来都要爱怜地看上半天，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不会想象，她儿子与未来的儿媳在买裙子之后出了商场的一番对话：“穿上这件衣服，你就是我最纯洁的小天使！”

　　“宝，…你真的觉得我很纯洁？不要让外表的假象蒙蔽了你的双眼啊。”舒宁仿佛有些累了，淡淡地说道。

　　“当然！”我走过去环住她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舒宁突然紧张起来，她轻轻地挣脱了我的拥抱，飞快地扫我一眼，垂下头：“…孙海滨和我…还有一些交往…”

　　我心里一沉：回来后曾经和这个家伙打过两次照面，他骑着一个大军挎，大脑门剃得青青的，还莫名奇妙地点了几个淡淡的戒点，一身黑色的衣衫，显得十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壮与彪汉，注视着我的时候，黑色的双眸中像有熊熊燃烧的两团烈火，两人对视了数秒种，他向我打了个招呼，便呼啸而去。

　　“怎么样的交往？”我努力压抑着声音中的颤抖，双手握拳又放松，反复数次。舒宁扬起脸，任晚风吹拂着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人的短发：“庆庆，给我一段时间，我会结束这个关系。”她的声音非常沉着，让我也慢慢地镇定下来。

　　另外，我不无惊奇地发现，扬起下巴的舒宁，从下颌到香腮的线条格外地清秀，不同于正面直观的那种圆润，竟给人一种烟视媚行的秀美感受。“我相信你，因为我相信我们俩的爱情。”

　　“好！”舒宁显然对这个回答很满意，她也不想继续这个令她尴尬的话题，挽起我的胳膊“走，我们一起去划船吧！”老家的清水河已经改造成公园，但河水还是当年的那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n.jpg">绵，垂柳还是当年的那种风情，晃悠悠的小船上，深埋在心底的从小学到初中一直相伴厮守的情份，重新萌发。

　　我们必然地要走向爱情，走向婚姻，中间也许会有一些弯路，但社会、家庭、现实，诸种因素的合力无比强大，黑暗中的另类感情只能慢慢地熄灭。唯有当事人知道，那种暴烈的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风暴慢慢平歇之后，心中的废墟是如何的一片凄惨。

　　所以当我再一次深深地吻上舒宁，她的眼角慢慢泌出一丝泪花，我不问也可想象：舒宁此时正在想着“他”孤独而倔强的背景。

　　“庆庆，有一个假设，仅仅是假设。假如有这样一个姑娘，虽然一直爱着她的情郎，却因为曾经给一个坏蛋这样的承诺：每一次和她的爱人接吻，晚上就必须…献身给那个坏蛋，直到她与她的情郎结婚为止，你会怎么样…看那个姑娘？”

　　舒宁闭着眼躺在我怀里，身子绷得紧紧的，雪白的脸上一丝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也没有，长长的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微微地颤动着。

　　“如果那个坏蛋是非法地霸占了她，她应该果断地结束那种关系。”“…可是现实是很复杂的，也许那个姑娘在被坏蛋霸占以后，身不由已地爱上了他，你还会给那个可怜的女孩一个机会吗？”

　　“那她为什么不选择在一条船上，躺在她情人的怀里时，当她对她情郎的爱超过了对那个坏蛋的依恋时，毅然结束那种关系呢？”

　　舒宁雪白的小脸蹭地飞上一缕红晕，一翻身从我怀里爬了起来，娇羞难耐之下，双手捂住了脸，向我嚷道：“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猜！不理你了，人家只是假设…我再不想见到你了！”“宁宁…我知道你说的是谁…”我低声说道。

　　舒宁晃了一下，被窥破真相后少女的羞<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i.jpg">之心几乎让她无地自容：“我不想活了！我真的不想活了！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jpg">我，我爸妈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jpg">我，孙海滨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jpg">我，我欠你们什么了！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们才会放过我！”

　　随着船的剧烈晃动，舒宁的世界仿佛也开始倾覆。我还坐在船头上，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舒宁突然纵身一跃跳下河去。

　　“舒宁…”我脑子一下子晕了，没有舒宁，这个世界对于我还有什么意思？我马上也翻身跳下河去。两分钟后，在一个僻静的小河弯，我和舒宁才止住疯笑。

　　那条河只有半米多深，我们俩人除了喝上几口脏水，什么悲剧<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的结果也没有发生。“把衣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了吧，洒一会，太阳这么猛，一会就干了。”我一面说着，一面手脚并用地把自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得只剩下一条<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衩。舒宁突然非常羞涩，轻轻地摇摇头。

　　浸透了河水的连衣裙，把她美好的身段显<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无疑。削瘦的双肩，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的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纤纤的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的双腿，宛若一座爱神<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人的雕像。

　　“不许看！”舒宁的脸更红了，在我贪婪的眼光打量下，她非常不自在，并下意识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裙角。我一把搂住了她，再次吻上她的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我问你，你会给那个女孩一次机会吗？”许久之后，舒宁再次扯出那个对她来说显然十分要紧的话题。

　　“你说假设，我也是就着假设来说的，既然是回到现实中，我作为一个男人，必须面对，其实也没有什么权衡的，如果非要以这种方式来证明我对你的爱…我愿意。”

　　“…你愿意，你能够面对吗？你怀里的这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体，晚上…会献给他？”舒宁在我耳边低语。

　　“如果是你心甘情愿的…”同样难堪的我，几乎是一字一句地挤出这句话。“…呀，情浓之际…这个可不好界定哎…嘻嘻…”舒宁斜着眼，目光里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了一种妖<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jpg">的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