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无畏黑夜（大结局）

高云衢道：“不必给自己做那样的假设，等你长大，你会知道自己的情该落在何人身上，至于那人是儿郎还是女郎，是顺应伦常与利益，还是选择忠于感情，到时你自会知道怎么选。

　　世间事皆是如此，十二岁的你无法决定二十二岁的自己做什么，不如长到二十二岁再说吧。”方錾似懂非懂，但那些离她都还太远了。

　　她得先找到适合自己谋生之道。方鉴为她愁得辗转反侧，高云衢叹了口气，长臂一捞把她圈在怀里不许她再动，询问她缘由。方鉴道：“阿錾有十二岁了。文不成武不就，怎么办呢？我与爹娘不能养她一辈子。

　　她总是要自立的，可她能做些什么养活自己呢？”她这些时<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应付公事已是忙碌非常，回到家中还得为方錾发愁，高云衢想了想便道：“你不必管了。我来替你教。”

　　高云衢替方錾停了学，三百六十五行，行行都带她去看去试，在方錾看来与玩耍无异，高云衢教她道理她也都听了。乖巧得不得了。看得方鉴啧啧称奇。

　　有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方鉴从外头回来，走进庭院就看见方錾坐在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木材石材之中，正专心雕琢着什么。高云衢翘着脚坐在一边，执了把小锉刀正在打磨自己的指甲。方鉴有些奇，走近了问道：“这是在做什么？”方錾<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没听见，只专心做自己的事。

　　高云衢放下脚，抖了抖身上的碎屑，站起来与她一道往屋里走，边走边道：“你真是给你阿妹起了个好名字，錾，不就是小凿子吗。这些时<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我带她试了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行当，最得她意的当属雕琢一道了。瞧，这不就坐住了吗？”

　　高云衢指了指外面。方鉴顺着她的指引回身往外头瞧，如她所言，此前像个小猴子一般怎么也坐不住的方錾，此时抱着石材玩得旁若无人。方鉴叹道：“这就好，原也不指望她能出仕，有个正经手艺傍身也足够了。

　　大人不知，我是真怕她长成个不知死活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ang.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jpg">纨绔。”高云衢瞥了她一眼：“你家阿妹比你想的要聪明些，我看她很知分寸。”她往书房的圈椅上坐了。姿态随意的很。

　　接着去磋磨她的指甲。方鉴放下了方錾的事，眼里又只有高云衢了，她瞧着高云衢问道：“大人怎么想起来修甲了呢？”许是因为早便想着辞官，高云衢这些年疲懒了不少，连夜间榻上也多是叫方鉴主导，指甲修得便也没那么勤。

　　高云衢轻嘲了一声，道：“我替你解决了阿錾的事，你预备如何谢我？”方鉴闻弦歌知雅意，走到她身前蹲下来，接了她手中的锉刀，替她接着修，仰头含笑看向高云衢道：“自然是都听大人的。”

　　“忙完了？”高云衢觑她，空置的右手摸上了方鉴的耳垂，轻轻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两下，就叫耳朵泛红。方鉴修得专心，低眉垂首的模样，乖顺非常，低声应道：“嗯…该准备的前些年便已在筹划了。

　　这两<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不过是重做了一遍归整，只等一个时机。”手指仍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2.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耳朵，从耳垂<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2.jpg">捏到柔软的耳骨，高云衢倚在圈椅中好似漫不经心，手却悄悄地替她讲述思念。

　　方鉴顿了顿，用舌尖润了润有些干的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继续说道：“我和归远都觉得放在年后更好些，大人觉得呢？”

　　“嗯…已入了冬月，确也不好再提什么大事。年后…春日里也好。”高云衢抬起眼眸望向窗外，方錾仍在外头埋头做事。

　　但高云衢也没看她，目光悠远仿佛能穿过时光看到过去与未来，她想了想，这般说。方鉴用自己的指腹在高云衢的指尖上轻轻刮过，摸到光滑平整，半点不刮手了。方才满意地放开，她仰头去看高云衢，目光深情又依赖。直看得高云衢心头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2.jpg">。

　　她喃喃道：“这就很好，你与归远想得周到…先好好过个年吧…忙碌了这么久…”她的声音越发低，距离越发近。

　　直到俯下身吻上了方鉴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有些干燥起皮，方鉴自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an.jpg">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an.jpg">，也不过是聊胜于无，高云衢抿着她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轻蹭两下，伸出舌尖描摹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的形状，替她润着。两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贴合着，两种温度<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融着，渐渐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了心神。

　　<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分的时候，方鉴两只耳朵都是红的，眼眸里含了浅浅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jpg">水，邀约之意呼之即出，话语却羞涩：“大人…阿錾还在外头呢…”高云衢看了一眼外头，轻笑一声，笑得方鉴红霞漫上脸颊。高云衢拉着她起身，转进了重重书架之后。

　　方鉴叫高云衢推在书架侧面，背抵着坚硬冰凉的木材，但那凉意不过一瞬，高云衢贴了上来。

　　她的温度包围了方鉴，足以抵消这冬夜的寒气。“大人…”这地方被书架挡着，外头看不见，可也算不上什么私密的地方。高云衢的吻落在她滚烫的耳尖，<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低了声音道：“莫要出声。”

　　“唔…”方鉴抬手抱住她，昂起头承受着她从耳尖滑到耳后的吻，声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在喉间，偶尔滚出一些模糊的声响。

　　冬日里寒凉，门窗都敞着，高云衢自不会在这里解她的衣，双手不过是隔着厚重的衣衫收紧，吻重重迭迭地落下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了谁的心？高云衢并不过多索求，浅尝则止，也没有多少时间，便及时地停了下来。

　　但方鉴却是被吻得软了腿脚，倚着书架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jpg">。高云衢抱住她，扶着她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身，不让她往下滑，方鉴含水的眼眸似带着钩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jpg">人得很，高云衢忍耐着将渴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n.jpg">咽下去，喉头隐秘地滚动了一下，落在方鉴眼里全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望。

　　方鉴凑上去，亲在高云衢喉间，高云衢哼了一声，按住她：“别闹，你现下又不管阿錾在外头了？”

　　“不想管…”方鉴闹起来也是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颇有些不管不顾。“好啦，我只取些利钱，多的等到夜里吧…”高云衢拍了拍她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安抚道。“唉…”方鉴叹了口气，埋首在高云衢颈间，闭上眼睛享受难得的温情“烦人的小东西…”

　　高云衢抱着她笑，怀抱暖得很，脖颈贴着侧脸，不过是小小一片的肌肤接触，就已是无比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足，她们久久地相拥在一起，无惧寒风，无畏黑夜。道阻且长，有人同行便能一路生花。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