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把男人踹到在地

付清霖站着眉头紧锁，她诡异的从付默殷切的神色中看出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漉漉的虔诚，不动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地动了动腿，不让付默那样紧贴着她。

　　付清霖知道付默是想把嘴里的东西送给他，女人凝神看了眼，似乎是几张照片，她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心里的不安感烧得更旺了。付清霖伸出一只手接过，最开始还没看懂照片上红红白白的是什么东西。

　　直到看到一个男人躺在地上，才发现他的头被砸碎了。头骨和皮<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组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织在一起，放大拍下来，便很难看出那一滩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之前是什么东西。再往下便是相似的内容，只是死亡的尸体换了一个男人。

　　血腥的照片昭示着两场谋杀，而凶手几乎可以确定就是此刻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付清霖的手控制不住地越来越抖。

　　她感到一股浓烈的反胃感顺着肺腑蔓延到喉咙，低头看向付默，发现他此刻比她抖得还厉害，两只手环抱着女人的腿死死攥在一起，他不像从前那样避免与她的对视。

　　而是仰着头，双眼亮的吓人，他的呼吸<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u.jpg">重，付清霖分不清那到底是人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jpg">息还是狗在低吼，付默扯着嘴角笑，像是陷入某种癫狂的状态。付清霖低下头。

　　果然看见付默两腿之间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子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2.jpg">巴顶了起来，她终于是再也忍不住，扔了照片就死死捂住嘴，不顾癫狂的付默快速往厕所冲去，直到趴到马桶前才猛地吐了出来。

　　女人几乎要把头都埋进马桶里，她不停地呕着，甚至用手抠挖着喉咙，直到呕出了酸水也没有停下。付清霖几乎要把自己上半辈子吃进去的东西通通呕出来，她只要想到自己这段时间一直和付默亲密接触，就感到无比的恶心。

　　那股反胃感怎么也消失不了，她以为付默只是一个性变态，却没想到他已经实实在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ue.jpg">杀过人了。还拍下了血腥的照片拿给她看。

　　他在期望她的什么反应？付清霖终于吐无可吐，她虚弱地摁下马桶冲水，撑在洗手台上，掬着一捧水拍到脸上，洗了洗脸。生锈的水龙头被她关上，女人抬起头对着面前的四方镜看了眼。

　　看到她深黑的眼里，青黑的眼圈，苍白的脸色，几乎和初见付默时他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如出一辙。擦掉镜上的水雾，付清霖便从镜子里看到了厕所门口站着的付默，她浑身一紧，各种情绪洪水一样冲击着她，女人咬了咬牙。

　　她艰难地呼吸，不知道该怎么打消对于杀人犯的恐惧…不对…“杀人犯”这三个字好像不太恰当。付清霖看着洗手台上只有自己的牙刷杯，突然想到，或许对于付默来说，那些被他杀掉的人并不能算“人”

　　他杀了谁？从照片来看是两个男人…付清霖想到回忆里那三个人，会是其他两个男孩么？自己与付默，只有那么一段共同记忆。付清霖突然想起之前两个雨夜付默晚归时的异常兴奋，他那怪物一样的身形，穿上漆黑的雨衣，拿上一把刀。

　　在风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加雷点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ue.jpg">的深夜里时隔多年，找到他们，杀了他们，在付默眼里，那两个人并不是人类，他们和他是同类，都是狗。

　　他<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ue.jpg">杀曾经不听话的同类，是想要向自己的主人邀功，他给她看，是因为这是他准备的见面礼。当主人成为真正的主人，公畜便能如愿以偿成为真正的公畜。

　　宠物…或者说被支配的奴隶牲畜，是会把自己喜欢的东西呈现在主人面前的，为了表示忠心，付默在抓到付清霖那一刻开始便已经筹划起了他的认主仪式。

　　他杀了曾经对她出言不逊的两条狗，为了表示忠心，把他们的头像之前踩碎幼犬头颅一样敲碎了，在付默眼里，那只曾经的狗崽也好，如今脑袋碎裂的尸体也好，都是他的同类，恶狗相斗死亡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而主宰它们的主人向来不会对冒犯的奴隶有什么好脸色，在付默心里，这个世界是野兽横行的社会丛林，所有人在他眼里可以是随手就能捏死的兔子，也可以是需要执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ue.jpg">杀的凶兽，他少年时认定了这件事，沉默地看着周围的人厮杀。

　　那些厮杀通常是无声的。被折磨的幼犬和他脚底踩死的蚂蚁没有什么不同，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强食，我杀了你，是为了我恶念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ao.jpg">腹。

　　而在这种无趣无聊杀戮纵横的世上，被穿着校服的持刀女孩用鞋底狠狠碾住脸时，付默在通身的疼痛和颤栗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o.jpg">起。

　　他把头埋进肮脏的泥水里，磨牙一样咬着指甲发出不间断的低笑声，惊喜的发现自己找到了一个人。不是凶兽，也不是兔子羚羊，是人，是付清霖。

　　付默在暗处跟踪她，观察她，幻想她，供奉她，直到绑架她，囚<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她。付默不知道付清霖如今有没有变成自己的同类，他准备着自己的认主仪式。

　　同时又害怕着付清霖会跟他求饶低头，他怕付清霖说求求你饶了我，哪怕只是一个想要乞求付默宽恕的眼神。

　　他也深深地惧怕着，因为那将意味着他在这世上唯一惦念的主人死了。死在了她在校园和社会里那几年无声的厮杀里，他就再也找不到能拉住犬绳的人。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付默会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他痛苦万分心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死，没<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没夜地哭，直到把眼睛哭瞎，把嗓子哭哑，他会去为自己买一身丧服，为自己的主人服丧，然后回家杀了那个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ong.jpg">的躯壳。

　　但付默害怕恐惧的事并没有发生，付清霖从未跟他求饶，即使已经被刀尖抵住喉咙，她也会用牙去撕咬。

　　即使已经恐惧到极点，也只会抬手毫不犹豫地扇他耳光，然后用那不变的傲慢蔑视他，踩着他的脸叫他公畜，她没有变成同类，她依旧是这世上唯一能执掌缰绳的人，可以鞭笞他，践踏他，辱骂他，支配他。

　　甚至…杀了他。付默在疯狂的喜悦中颤栗，他身体像是要团成一个团爆裂，他要把自己全部铺展开，他的灵魂找到了归处。

　　他终于、终于终于，要安心做那个被践踏碾<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的公畜。付默抖着手找出自己准备的见面礼，把礼物叼给自己的天神。

　　可是付清霖却把他精心准备的礼物扔了。付默空白的大脑不知道是为什么，他以为付清霖会高兴。男人叼起那几照片，走到厕所门口，茫然地看着付清霖。

　　付清霖此刻仰着头和叼着照片的付默对视，她强撑着站直，艰难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n.jpg">咽了一口，伸手摸索到一旁的牙杯，抬手砸到了付默受伤的额角上。塑料牙杯没什么杀伤力。

　　但还是痛的付默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一身。付清霖<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下那些的反胃感，又啪啪给了付默两耳光，带着怒意喊道：“那两个不知死活的公畜死就死了。拿给我看干什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n.jpg">人，脏了我的眼睛！”

　　她说完又抬腿踹向付默，把男人踹到在地，付清霖毫不留情地扑到他身上掐住了他的脖子。女人两只手像是要嵌进付默的脖子里。

　　很快让男人的脸涨红充血，濒死的本能让他有些挣扎，但他本意显然是在等待着一场死亡。付清霖看着他，付默已经翻起了白眼，女人的发丝垂在脸颊两侧。

　　她死死咬住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钳子一样的手不知为何忽然从男人的脖子上松了开来。付默重获新生般的嘶鸣一声，猛地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