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三月的北京，<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jpg">寒料峭，这一年，雨雪特别少。中央商贸区里，天灰蒙蒙的，街道也是灰蒙蒙的。赛特高级写字楼里，职业妇女们的西服套裙和高跟皮鞋，却让人感觉仿佛已经是夏天。

　　一楼咖啡厅靠窗的角落里，就坐着两个这样的年轻女人。其中一个，是境外投资公司北京分部的总经理助理，名叫白雪，一身标准的外企白领打扮：<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白色的真丝衬衫，浅灰色的西服套裙，<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透明的丝袜，灰色的高跟皮鞋，脸上挂着职业的微笑。

　　而另一个是白雪的大学同学，韩梅，轻工局干部处的公务员，穿戴则保守得多：白色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衣，灰色的薄呢裙，黑色的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长袜和黑色的中跟皮鞋，神情也有些拘谨。

　　轻工局下属的一家企业，地理位置很好，就在北三环上，长期亏损，白雪的公司正在准备并购，改建为大型超市。

　　今天，韩梅就是奉命来找老同学，希望通过私人沟通，为职工争取些利益。她们已经谈了很久，正准备结束这个话题。

　　“雪儿，情况基本上就是这样，林处长还是希望不要裁员。你知道，下岗的人太多，上面肯定不批，这事儿就黄了。”“我明白，不过我也不是老板，尽量争取吧。”白雪呷了一口咖啡，把韩梅交给她的文件收好。

　　“老同学，谈谈私事儿吧，你和你那个凤凰男过得怎么样？”“什么凤凰男，别这么说。他其实没什么毛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顾家的，就是为人处事太扣扣缩缩。”

　　“梅，他老家我知道，一个字，穷，两个字，很穷，三个字，非常穷。祖坟冒青烟，娶了你这么一个甜妞儿，还落了户口，他敢不小心伺候着吗？你们北京人没吃过苦，不懂的。”

　　韩梅觉得老同学的话很受用：“难怪大家都说你善解人意。你们家那位爷呢？还炒股吗？”“股倒是不炒了，改玩儿古董，我管不了。”

　　白雪显然不想多谈这个话题“上次见了你们林处长，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有型儿啊，我以为你们那儿都是伤残复转军人呢，我看他<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器重你的。”“他是当过兵，不过后来上了大学，还是咱们中文系呢。”韩梅接过话头，自顾自地讲起来。

　　“你知道吗？他不太喜欢你们外企的人。他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最早一批进外企的，我见过照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有气质的。那时候林还是小科员，工资也低。时间长了，见识多了。

　　那女人就不安分了，和外国老板上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到家里来，被抓了现行，虽然离婚了，可林还总觉着对不起那女的，说是没给过她幸福，心里愧疚，至今也没再结婚。”

　　当韩梅讲到外企女人和老板如何如何时，白雪的身体微微一颤，但马上又平静下来：“是他亲口告诉你的？”

　　“当然，我什么人啊？道听途说的我才不会<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传呢。”“梅，你的上司在打你的主意。男人在女人面前谈婚姻，正常。男人在漂亮女人面前谈不幸的婚姻，很不正常！他想打动你，他已经打动你了。”

　　“啊，真的？”韩梅吃了一惊，脸不由自主地红起来“不会吧？林很儒雅的，再说，机关里小姑娘多着呢，我一个已婚妇女。”

　　“已婚妇女怎么啦？已婚妇女才有味道！”白雪笑起来“别紧张，有人惦记是好事儿，说明你魅力不减。小心点儿，别让人白玩儿就是了。”

　　“什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七八糟的，越说越没谱，”韩梅站起来，穿好风衣“我走了，你买单！下午还得政治学习，创建和谐社会。交给你的正事儿别忘了啊！”白雪望着老同学的背影，心里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苦涩。

　　多少年来，她一直都在羡慕和嫉妒这位同窗好友。毕业那年，白雪和其他外地的姑娘们焦头烂额，上午找工作下午找老公。

　　而韩梅的父母早已托好关系，把独生女儿<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进了政府机关，当然，有耕耘就有收获，就在几乎绝望的时候，白雪在北航门口遇到一个男生，老北京，正白旗，两个月后成了她的丈夫。白雪完美地解决了户口，但没能完美地解决工作。

　　托了无数的关系，正白旗最终只给新婚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子谋到一份教职，小学四年级英语。远吗？不远，就在大兴县，有公<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单程两小时。学校条件很差，冬天还要生火炉取暖。白雪没有抱怨，她知道，夫家已经竭尽全力，以后就只能靠自己了，一个学期很快就过去了。

　　寒假一到，白雪就在一家外企找了份零工，做文秘，最后一天，白雪惴惴不安地问老板，可不可以再延一段时间，三两个月也行。老板把一份签好的聘书递给她：“不行，合同工连续<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太差，要干就转正。”

　　姑娘当然很激动，但没有失去冷静：“老板，有条件的吧？”“真是天生的秘书！不错，一个小条件。你知道，我有两个爱好：集邮，睡女人。”

　　见没有反应，那秃顶的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男人又进一步“咱们客户服务部，所有的女人，我都睡过，你看，她们不都过得很好？”“对不起，老板，谢谢您，我是个例外。”白雪丢下聘书，转身离去。

　　一个声音从后面追来：“这个职位我给你保留两个星期！”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两个星期？太长了。

　　第二天，学校开学了，教室里仍然很冷，特别冷，冷彻了白雪的肌肤，更冷彻了她的心。捱过上午的两节课，白雪打车回到公司，冲进老板办公室。

　　老板笑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子！对，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也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掉！趴在桌子上！自己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股撅起来！”男人在得意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jpg">息！女人在屈辱地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又一个外企白领丽人产生了！每个女人。

　　其实都有两个贞<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ao.jpg">：婚前的贞<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ao.jpg">和婚后的贞<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ao.jpg">。她们往往竭力保护前一个贞<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ao.jpg">，其实，后一个，才是真正至关重要的。

　　短短几个月，白雪就跨过了别人几年也无法走完的路，先由北漂变成新北京人，再由乡村女教师，一跃而成职业白领，虽然失去了许多，她其实还是一个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幻想的姑娘。

　　直到后来发生的另一件事。（虽然失去了许多，白雪其实还是一个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幻想的姑娘。）洋老板没有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o.jpg">扰白雪。集邮的人，通常都不喜欢重复。白雪感到了压力：她的专业背景，实在太弱了。

　　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jpg">暖花开的季节，白雪争取到一个去财经学院进修的机会。五月的北京，草长莺飞。校园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g.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jpg">在怒放。杨树的落英，纷纷扬扬，把林间弯弯的小径染成深紫。白雪恢复了晨练。

　　不知何时起，每天清晨，都有一个高大健壮的男生，在同样的时间，和白雪跑过同样的路程。白雪只是和他点点头，从未说过话，直到那天，朝霞<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天，两个年轻人都沐浴着灿烂的阳光。

　　小伙子忽然停下来：“国贸系的，博士二年级，还没有女朋友！”白雪笑了，伸出右手：“看我的无名指！”小伙子拔下姑娘的婚戒，丢进草丛：“不合适！我给你换一个！”白雪恋爱了，春天之后，就是火热的夏天。

　　这天晚饭后，白雪和她的恋人回到博士生宿舍。姑娘衣着清纯，完全没有了职业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的踪影：白色的短袖衬衫，黑色及膝的绸裙，<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透明的丝袜，黑色平跟的软底皮鞋。简陋的小屋里又闷又热，小伙子只穿一条短<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赤着上身，坐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边。

　　娇小的姑娘依偎在宽阔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怀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en.jpg">藕般的玉臂紧紧<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n.jpg">绕着恋人的脖颈：“告诉我，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强壮的青年一手搂着姑娘纤细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肢，一手抚过坚<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jpg">峰，柔软的小腹，光滑的绸裙，薄薄的丝袜，纤纤的玉足，和软软的鞋面。

　　“我也说不清，我就是喜欢你。”隔着薄薄的丝袜，宽厚的手掌抚摸着匀称的小腿，然后是细腻的大腿，最后停在两腿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漉漉的地方“我最喜欢的，还是你下面这张水汪汪的小嘴。”

　　“那还等什么？你都把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难受了。”姑娘嗔怪着，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jpg">连连。白雪被小心翼翼地平放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上，绸裙卷到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际，白皙的双腿自然分开，蕾丝边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挂在一只脚踝上，随着一声轻呼，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u.jpg">壮健硕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具，挤开两片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en.jpg">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缓缓顶入水汪汪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