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爸爸去世时候

“我是真的不能理解，你已经和洛尧在一起了。为什么还要处处在我这里找存在感？我们各自放过彼此，不好吗？”郑楚雪哑口无言，脸颊变得通红，眼睛注视着地面“对不起…”

　　楼道的安全通道标志牌闪烁着幽幽绿光。静默了几秒，郑楚雪掐着裙角，抬起头来，直视着苏虞的眼睛，她像是鼓起勇气，张嘴想说什么，时间却仿佛按下暂停键。

　　随后，她低下头“你听不见是吗？”苏虞疑惑“听见什么？”楼梯间只有偶尔经过她们的家长和学生的交谈声。郑楚雪眼底颓败，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没事。”

　　两人出了教学楼。郑楚雪跟着苏虞进了小卖铺。苏虞打开冰柜，冷气扑面而来，她转头问人“你要吃什么口味？”郑楚雪没想到苏虞还会问她要不要，慌张之间，连忙摆摆手。

　　“我就不吃了。最近在为新剧减肥。”“水呢？”“不用不用…我马上要回去了，就不用了。”

　　“那算了。”于是苏虞给自己挑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薄荷<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ang.jpg">冰，又从隔壁货架上拿了两瓶矿泉水。不知为何。在听到苏虞说“算了”的时候，郑楚雪暗暗后悔自己方才的矫情。排队结完账，苏虞把其中一瓶水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ang.jpg">冰递给郑楚雪，郑楚雪接过，拿在手里。

　　苏虞着实有点口渴，拧开手中的矿泉水瓶小啜一口，抬头却见郑楚雪捧着那瓶给洛离买的水，一脸感激地问：“这是给我的嘛？”“让你拿一下，”苏虞表情怪异“你刚刚不是说不要么？”郑楚雪尴尬了一秒，讪讪地把水还给苏虞。

　　“噢，那小虞，我先回去了…”“嗯。”苏虞看着郑楚雪离开的背影。一晃而过，楼梯间里郑楚雪的异常举动，她说话了吗？*夕阳的斜照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在操场上，把青春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因着和郑楚雪一顿拉扯，苏虞赶到的时候，篮球赛的上半场已经快要结束了。出乎意料的是，场上竟然是16班和17班对打。双方比分咬的很死，给人一种悬而未决的紧张状态。

　　几乎是同时，洛离和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转头看向苏虞，她穿着一件简约的白衬衫和烟灰色百褶裙，长发扎成马尾，像个俏皮动人的女高中生。

　　苏虞分别朝两人挥挥手，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也朝她招手，咧嘴一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而洛离只是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微勾，推了下鼻梁上的镜架。看台上，苏虞吃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ang.jpg">冰观看比赛。

　　她舌尖轻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an.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感受着那一缕缕的薄荷凉意在口中<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淌。不时朝场上喊一句“弟弟，加油！”一旁的小学妹们早就好奇这位漂亮大姐姐，开口问：“姐姐，你弟弟是哪个啊？”

　　“喏。那个，”苏虞拿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ang.jpg">冰指着球场上的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然后又指了指洛离“还有那个。”“姐姐你也太幸福了吧，有这么两个帅弟弟。”苏虞美眸间波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转，扬<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笑得明媚“怎么不是他们幸福，有我这个漂亮姐姐。”不一会，哨声吹响，16班暂时领先三分。

　　两抹颀长身影同时小跑向苏虞。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离得近，率先和苏虞搭上话，语气中难掩惊喜“姐姐，你来看我打球吗？”

　　他笑颜粲然，眼睛眯成一条<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feng.jpg">，运动后的汗水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黑色的球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肌依稀可见，健康的小麦色肌肤在阳光下镀着金色粼光。苏虞还未回答，洛离已经赶到了。

　　他微凉的目光掠过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落在苏虞身上转而回暖，再自然不过地接过她手中的矿泉水，明示着苏虞是来看他这个事实。“小鱼姐姐，你来了。”洛离穿着一件白色球服，雪玉般的肌理因为运动而透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ou.jpg">人的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碎发微<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贴在额头。

　　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眸光闪过微不可察的晦暗，随即撅起嘴，委屈道：“姐姐都不给我送水吗？”恍惚之间，苏虞竟觉得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那下垂的眼角，微抿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线，竟和记忆中幼时洛离的神态有几分违和的相似，她是真的没考虑到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也在。

　　想到方才班主任杨老师的叮嘱，此刻她对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的怜爱值已经达到高峰。苏虞不好意思地开口：“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这瓶我已经喝过了。我现在去给你买新的，好吗？”

　　“没事，”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声音朗润，夺过苏虞已经喝了一口的矿泉水“我喝姐姐的水就好。”他打开喝了一口，还眨眨眼道：“姐姐的水真甜。”

　　苏虞总觉他这话有点怪怪的。是她太脏了所以听什么都脏吗？而洛离开瓶盖的手一顿，他颦眉，意味不明的眼神快速瞥过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然后捏着塑料瓶，仰头大口地喝起水。

　　咕咚…咕咚…<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感的喉结颤动，清凉的水沿着他颜色浅淡的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滴落，滑入他精致的锁骨，然后消失不见。苏虞不自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n.jpg">咽了下口水，他又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ou.jpg">她。洛离这个该死的人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jpg">药。

　　“啊…”融化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ang.jpg">冰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到了手上，她惊呼一声，匆匆忙张嘴含住半软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ang.jpg">冰。嫣红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缓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n.jpg">吐着，一张一合，隐隐可见软滑的丁香小舌，勾<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着融化后沁凉的薄荷糖水，最后她低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n.jpg">了下甜腻的指尖。

　　动作<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jpg">旎得让人想入非非。少年们的呼吸不约而同的急促起来，一双狭长清冷的眸，一双圆润深幽的眸，他们不经意对视，对方眼中都是昭然若揭的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危险的气息一触即燃。哨声再度响起。

　　洛离与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如离弦之箭归队，他们的眼神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锋中蕴藏着惊涛汹涌的敌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烈角逐中，双方比分不分高下。下半场，两队打的比上半场更凶更胶着，就连不怎么看球赛的苏虞，也看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情澎湃、热血滚烫。

　　场上，洛离凭借灵敏的身手避开对手，轻盈地跃起，手腕一抖，球落入筐中。队友在篮下接球后立即再传给他，但马上被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双人夹击防守。两人陷入僵持。可能是攻防对峙时间太长。

　　他们的姿态变得紧绷而警觉。洛离运着球，显然此刻他的境况较为被动，他<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下长睫，镜片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着森然冷光。

　　金尊玉口同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披着人皮的怪物，总有一天会<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馅的。”因为是怪物，当他到一个新环境。

　　他需要比正常人花更长的时间才能进入状态，他需要去观察，去找准伪装的方向，为了取得姐姐的关注，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第一个模仿的对象，就是洛离，那个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上柔弱易碎、总是占据苏虞所有目光的洛离。

　　“你这个伪装货<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洛离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角透着若隐若现的讥诮之意。夕阳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下，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一双黑瞳像是冰层下的寒石。空气仿佛凝固，紧张的比赛气氛弥漫其中。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面无表情，一个侧身就游刃有余地抢过了洛离手中的球，擦肩而过时。

　　他漫不经心道：“这话回敬你，赝品永远是赝品。”你也不过是洛尧的替代品。洛离滞愣在原地，而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冲出层层包围，跳跃半空，在最高点将球重重扣入篮筐。比赛结束，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队赢了。

　　他眼神熠亮，转身去寻苏虞的身影。人群中，她跑向篮球场，微卷的马尾辫在脑后散开，随着斜<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暮风亲吻脸颊。姐姐，她在向他飞奔而来。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的心从未如此鲜活地跳动过，可是姐姐从他身旁跑过。

　　声音因焦急而尖锐：“洛离！你没事吧！”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全身僵硬如石，机械扭头。球场上，洛离骤然晕倒，而姐姐半跪在他身边，那种神情，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再熟悉不过，爸爸去世的时候，姐姐就是这样一副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