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子没留神

如今堡子的男人已不再为躲债而背井离乡，也不再逃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远走高飞，但手艺人皆纷纷出去挣钱，家里的女人照例很注重这一天晚上的活动。天狗看见了几乎所有手艺人的女人。“师娘也在这人群中间吗？”天狗想着。

　　看着妇女们走下堡子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ong.jpg">，三百七十二个台阶上人影幢幢，天狗分辨不出。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ong.jpg">上的墙垣废了，荒草里有一块长条青石，十分的平坦，而且被高高的荒草遮挡着，显得十分的隐秘，天狗在石头上面坐下。

　　三十六年前，堡子里一个男人出外逃丁，九月十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夜正逢着今夜一样的月蚀，堡子里的活寡女人都去江边祈祷，那逃丁去了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子才到江边，肚子就剧疼，在沙滩上生下一个婴儿，这婴儿，就是现在的天狗。

　　爹娘死后，差不多已经有了好多次月蚀出现，天狗每每看着女人的举动，只觉得好笑。今夜里，手艺人的女人们又去江边祈祷，保佑丈夫吉祥，已经做了打井徒弟的天狗，陡然间一种伤感袭上心头。他死眼儿看着月亮。月亮还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圆圆。月亮是天上的玉盘，是夜的眼，是一张丰盈多情的女人的脸。

　　天狗突然想起了他心中的那个菩萨。那个另他神魂颠倒的女人，这时江边倏忽唱起了一种歌声。歌声是低沉的，不易听清每一句的词儿，却音律美妙。

　　天狗觉得这歌声是从天上降下来的，从水皮子走过来的，心中好焚的念头消失去，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了神圣的庄严的庙堂气氛。

　　月亮开始慢慢地蚀亏，然后天地间光亮暗淡，以致完全坠入黑暗的深渊，唯有古老的乞月的歌声，和着江水缓缓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

　　天狗默默地坐在石条上，闭住了呼吸，笼子里的蝈蛔也停止了清音。一个人，站在了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ong.jpg">下的石阶上，因为月亮的消失，她看不清走到江边的路。天狗也认不清失了路途的人的面目。这人在轻轻地唱着：天上的月儿一面锣哟锣里坐了个女嫦娥，

　　有你看得清世上路哟没你掉进了老鸦窝，天狗瞎家伙哟。声调是那么柔润，从天狗的心上电一般酥酥通过。当她第二遍唱到“没你掉进了老鸦窝”天狗觉得夜空里不再黑得那么浓重，心里面的月亮<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出了一角，那女人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师娘。

　　“师娘！”天狗悄悄来到了女人跟前，颤颤地叫一声。女人似乎也吃了一惊，抬头看见了天狗，说：“天狗，你怎么在这儿？”

　　“我是专门过来看你乞月的。”天狗也学会了说巧话，说过倒慌了，补一句“师娘，你唱得中听哩！我心里面听着舒服嘞。”女人笑骂道：“天狗，你别说傻话！”天狗看见这女人有些愠怒。

　　而且还要再往江边去，就说：“师娘，月亮马上要出来了，你还去吗？”女人迟钝地站住了。

　　和天狗很近的站在了一起。两个人隔的是如此的近，天狗一下子就闻到了师娘身上散发的那种女人独特的幽香，这幽香使得天狗彻底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离了。

　　加上此时天地间是黑乎乎的一片，于是天狗的胆子大了起来，一下子将师娘抱在了怀里面。女人忽然被天狗抱住了，心里面莫名的有些激动，她并没有十分的挣扎，很快就被天狗抱着来到荒草深处的那块大青石上面，两个人坐在了石头上面。

　　天狗激动万分的亲着师娘的嘴子，女人虽然心里面有些羞愧，不过还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足了天狗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望。江边的歌声渐渐大起来，女人让天狗亲了一会，就轻轻的推开了天狗。

　　然后和着那歌声坐在石头上面反复的唱，天狗一时便觉得女人是美到了极点。今夜心里真是太受活了，现在师娘竟然被自己搂在了怀里面，天狗越发不能自控了。

　　竟使起小小的聪明，认为这些女人万不该到江边水里去乞月看月出，手艺人家里都打了新井的，井水里看月复出，那不是更有意思吗。

　　于是天狗就小声的在师娘耳边唱道：天上的月儿一面锣哟，天狗不是瞎家伙哟，怀里坐了个女嫦娥，井里他把月藏着，井有多深你问我哟。

　　怀里的那个听了就使劲的拧他的耳朵，说：“天狗，天狗，你要烂舌头的！”石条上的说：“师娘，我也需要一个月亮呢。”

　　说着天狗就大着胆子伸手向师娘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裆摸去，马上被师娘将手打在了一边：“天狗，别胡来，我要生气了，让你亲了嘴子，你还得寸进尺了。

　　下面是你师父的，你不能再碰了，你没有月亮我知道，我就是来给你师傅求的，也是给你求的。”天狗说：“师娘说的可是真话？”女人说：“说假话，让天狗把我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n.jpg">了！”

　　说天上的天狗却与地上的天狗名字同了，女人觉得失口，一下子脸就红了说：“我都急糊涂了！”天狗简直兴奋极了。

　　紧紧的抱着师娘，一口接一口的亲着师娘的嘴子，亲的师娘有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jpg">不过气来了“师娘不糊涂，我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n.jpg">了师娘，我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n.jpg">了师娘，你是我的活菩萨啊，师娘。”

　　此时的天狗冲动得完全忘却了在这女人面前的腼腆和羞愧，一下子掀起了师娘的上衣，堡子里面的女人很少有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罩的，那东西对于这些土里刨食的女人来说，完全就是奢侈品。

　　所以女人那两个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的大<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子一下子就展现在了天狗面前，天狗顾不得师娘死力的拧着自己的耳朵，用力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n.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jpg">着她那两个大<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子，轻咬着师娘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头，就那么一瞬间，师娘觉得心里面美滋滋的，也就不再那么死力拧了。

　　而是训斥着天狗：“天狗，你是疯了？”“师娘说天狗疯了，天狗就疯了！”天狗正要继续<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n.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jpg">师娘的大<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子，这个时候月亮<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出了一角，天地马上恢复了一些明亮，女人立时正经起来。

　　整理好了衣服，不再理会天狗，月光越来越明亮了，于是天狗就彻底的老实了，恢复了驯服腼腆的样子。女人见天狗老实了，就把一些重要事托付给他。“天狗，你师傅近来有些异样了。”“怎么个异样？为甚事吗？”

　　“他心重得很。先前没钱，钱支配着他，现在有了钱，钱还是支配着他。夜里回家常唠叨，挣上九十九，还要想法儿借一个，凑个整数，就嚷道不让五兴念书…你是他徒弟，你也好好劝说劝说你师傅。”

　　“五兴的游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还没买吗？他已经几天没去学校了？”“没有。五兴刚才睡时还在哭，你师傅又骂了他一顿。”

　　“我给师傅说说。”“你快回去歇着吧，打了几天井，也不乏？月亮已经圆了，我要走了。”女人说罢，悄没声地走了，出了荒草，站在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ong.jpg">边上等着其她乞月的妇人过来，她就汇在了江边乞月归来的妇人群里，不可辨认了。

　　街道上一阵人声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后，堡子里又沉沉静静。天狗并没有听从师娘的话，他不回去，刚才师娘被自己好一番调<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2.jpg">里面肯定是水漉漉一片了。

　　保不准晚上要和师父<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ao2.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2.jpg">的。他早就发现了师父和师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ao2.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2.jpg">从来都是亮着灯的秘密，他不知道偷看了多少次师父和师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ao2.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2.jpg">，这当然要感谢师父那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ao2.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2.jpg">的好习惯，要不然的话天狗哪里有那么多的好青光可看啊。

　　多少个野晚，天狗大着胆子，悄悄的潜入井把式的院子里面，躲藏在窗户外面，偷偷的欣赏着井把式师傅和师娘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ao2.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2.jpg">好戏。

　　师娘身上的每一分，每一寸，天狗都看的清清楚楚，仔仔细细的记在了心里面，天狗甚至觉得自己都数的清楚师娘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2.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

　　而师娘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ao2.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2.jpg">时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扭动，甚至是每一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jpg">息都深深的印在了天狗的心里面。多少次天狗觉得趴在师娘身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ao2.jpg">捣的那个男人不是井把式，而是自己。在天狗心里面一直埋藏着一个梦，一个不可告人的梦。

　　天狗一直梦想着将来有一天，可以像师父那样趴在师娘那软绵绵的身上，尽情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ao2.jpg">捣着师娘那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en.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en.jpg">的大<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2.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ao2.jpg">的师娘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ang.jpg">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ao2.jpg">的师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2.jpg">水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

　　这是天狗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菩萨脸一样的月亮默默的照着大地。使得整个的大地都是一片银白色，几乎分不清哪里是江水，哪里是陆地。

　　天狗懒懒的躺在大青石上面，任由月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的洒在自己身上，这个时候师娘肯定还要收拾一些家务的，等一会，等夜深了再过去，因为五兴在家里面，师娘不会那么早和师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ao2.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2.jpg">的。

　　天狗听着四周荒草里面那些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的小虫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快的鸣叫着，似乎它们也知道此时天狗的心情是十分的好，十分的妙。

　　天狗躺在大青石上听了一会虫叫，估摸着时间过去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就起身向堡子里面走去。银白色的月光洒的堡子里面到处都是，连脚下那些青石板也成了银砖。

　　天狗看着脚下的银砖，心里面想如果这些银砖是真的就好了，那就拿几块跑到省城里面卖掉，那就什么都有了。

　　什么狗<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的老婆，到时候想讨几个就讨几个，想讨多漂亮的就讨多漂亮的。望着脚下的银砖，天狗越想越美，忽然一下子没留神，天狗被一块凸起的石板绊倒了。

　　狠狠的摔了一跤，彻底将天狗的美梦摔没了，不过这样也没有摔跑天狗去偷看师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ao2.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2.jpg">的热情。师父家住在堡子边上，算是堡子里最僻静的一处，所以更加纵然了天狗的不轨行为。

　　趁着月光，天狗快速的来到了师父的院子外面，先四下里看了看情况，胡同里面静悄悄的，连个人影都没有，乡下人从来都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出而作，<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落而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