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僵尸抬头张望

由于军队频繁的巡逻和清理，这里基本没有什么敌人，队员们在车里你一言我一语的攀谈，事实上不需要什么自我介绍，她们彼此都听说过…那是理所当然的，能被选中参加这种关键行动的，都不会是无名小卒。

　　“你们对这次行动有多大的把握？”雯问到了最关键的问题。

　　“坦白的说，成功率不会高过1%，这是我所知道的深入污染区距离最远的行动了，路程不及我们一半的行动基本都没成功过。”这是玫的声音。

　　“喔，不要那么悲观嘛爱哭鬼，我们应该换一个角度来想想，凡是老娘参加的行动全都没失败过。”琳一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2.jpg">着她的红头发一边微笑。

　　“你觉得呢？中尉？”“不知道，”莉摊摊手：“正如玫说的，我们之前从未深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雾如此之远，所以我们对那里的情况一无所知，信息不足，无法判断。”

　　大家把视线转向角落里的霞，事实上她才是这里执行隐秘任务最多的人。她仍然偏着头望着窗外，密语般的声音轻轻响起：“你们是否注意到了我们的共同点？”

　　“都是女人嘛。”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不在意。“我们都是孤儿…无牵无挂的人，死了也没有人介意的人。”那是霞最后的声音，接下来车舱里一片寂静。

　　战车基本沿着昔日的公路行进，许多桥梁和隧道早已坍塌了，所以经常要绕弯路。路两侧的世界一片凄凉，仙人掌和灌木零星地散布在枯黄的荒原上，被锈蚀得不成样子的车辆和广告牌似乎在追述往日的繁华，偶尔也有早已人去楼空的高塔矗立着，还有一些几近倾倒的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输电塔和高架桥。

　　事实上大部分旧<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的建筑都已经倒塌了，混凝土很难撑到一百年那么久，仍然留存下来的大都是采用了新材料的建筑，在大侵攻前不久才建立起来的，干燥的风吹过那些漆黑的窗，发出低沉的呜咽，又如鬼魅的呼号。

　　第一次遇敌发生在进入黄雾的四个小时后，一群小型的异形发现了行驶的车辆，大概有三四十只，很常见的种类，有着四副刃爪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嘴尖牙，像小迅猛龙一样蹦跳的东西，本来可以用车速甩掉它们。

　　但由于担心它们会引来更大的虫群，小队决定清理掉它们，那些家伙本来还很兴奋地冲上来，随即被飓风般的火力扫成了碎渣，剩下的转身打算逃跑。

　　但雯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en.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背包追过去，和霞的狙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一起清掉了最后几只…那不是什么有压力的战斗，但大家都明白，我们已经开始进入危险的区域了，果然，接下来遇敌变得频繁了。

　　由于屏蔽器的作用，以及战车低矮安静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能，我们能避过许多敌人，但也有一些时候不得不战斗，一些更强大的品种开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面，有着更庞大的体型和更坚实的甲壳，并且不只是奔跑着冲上来。

　　而是配备了毒晶炮或是生体电浆之类的远距武器，还有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出能钻进身体里撕咬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的小虫子的古怪玩意，不过全密封的动力装甲能很好地抵御这种东西。

　　大部分时候我们都借助掩体以及战车的护盾和它们互<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琳利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en.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背包在掩体之间穿梭，吸引异形的火力，其他人则趁机探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击，霞负责清理那些威胁最大的目标，她会在隐形状态下瞄准，完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击后再迅速潜回到掩体后，一些异形的防护非常结实，轻武器几乎只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击眼睛和颈部才能致命地杀伤，但她基本上弹无虚发。莉的等离子炮可以轰飞掩体或是扎堆的异形，但是这东西在远距离上准头不佳，甚至会被风影响到，玫的蛛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适合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集群的轻目标。

　　但同样有着打不远的毛病，所以大部分时候她们仍然在用最普通的自动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击。最强大的武器在战车上，轨道炮足以杀伤任何已知的异形，集束光炮也是强大的绞<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机。

　　但我们尽量避免使用它，它会消耗战车过多的能量，正常的行驶耗能并不多，但武器开火会迅速把电池榨干。夜间我们休息，大家轮<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放哨警戒，所幸两夜都平安无事。

　　但真正艰难的战斗在第三天早晨降临了，在一条干涸的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上，一群曼塔雷盯上了我们…那是一种飞翔的巨大怪物，有着鳐鱼般的扁平身躯和带刺的长尾，宽阔的腹部密布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en.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光束的鲜红眼睛和长<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利齿的嘴…千眼千口的鲜血女皇，最可怕的梦魇之一，最糟糕的是，它们还有护盾。

　　只有极强大的攻击或是短时间内密集的火力才能击穿护盾，雯驾驶战车左右偏移着躲避它们的进攻，战车本身的护盾也能抵挡许多火力。

　　但它每工作一段时间就需要重新充能，我们飞驰着离开平坦的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找到一处有不少土堆和石柱的区域，尽量利用地形的遮蔽来争取时间让护盾恢复。这里没法再吝惜轨道炮了。

　　玫操作那门炮击落了好几只，其她人也尽量集火攻击同一只，但要击中这种高速翱翔的怪物绝不容易，不少攻击被浪费了，随着战车电池的能量示数渐渐空下去，我们意识到我们无法取胜。

　　“根据地图，附近应该有城市，”霞开口了：“鲜血女皇很难在楼群间飞行，也许进入城市可以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它们。”

　　“那样我们将会远离原定的路线，而且去城市的道路也不知道是否通畅。”雯表示疑虑。“总比死在这儿强。”“我们没什么别的办法，姑且试一试吧。”莉说。“好吧。”

　　战车冲出掩体，用最大马力开始奔驰，车舱里的乘员差点摔倒，飞行的恶魔们紧随其后。几分钟后，残破的楼群映入眼帘，我们得救了，战车沿着看来还算平整的道路冲进那呜咽的死城。

　　但就在高楼的阴影遮蔽我们之前的那一刹，护盾被击破了，车侧响起了爆炸声…备用电池舱完蛋了，车辆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下，鲜血女皇的身影已经从天空中消失。

　　但我们开始面临更糟糕的情况：战车的能量不足了，刚才的战斗已经耗费了太多的能量，而备用电池也损坏了，这样，我们将无法抵达目的地。“现在我们怎么办？”五个人面面相觑。

　　“我来过这个地区，”依然是霞低沉的声音：“在那次我们行动的地点还留有多余的电池。”

　　“离这有多远？”玫问。“我骑摩托车去，三小时后回来。”“那可不近啊，你一个人能行？”琳依然保持着她的笑容。“你们也许更应该考虑怎么坚持到我回来。”

　　莉转头望向那些幽暗的巷道，低沉的吼叫声正由远而近地从四面八方传来。闪烁着荧荧绿光的眼睛从黑暗中浮现，一点点靠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出它们的真容，那些是蹒跚的人形，缓慢地移动着，数量庞大，无以计数，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腐烂而破碎，扭曲的嘴低吼着，滴着长长的唾<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e.jpg">。

　　而在它们的身前，硕大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具悬垂着，几乎触及地面。那可能是这座城市曾经的居民，但现在它们已经变成了失去灵魂的行尸。

　　尸群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着靠近，跌跌撞撞地挤<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了远处的道路，当它们看出落入重围的都是女人时，它们显得更为兴奋，高声地咆哮着。

　　玫已经开始在路面上布雷，莉爬上旁边的建筑物，试图寻找合适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击点。霞已经从车底下取出了摩托车，她骑上去，马达开始蜂鸣。

　　“不行，现在你没法冲出去的！”雯大声提醒她。“别无它法。”“好了好了，其实还有个方法。”琳打了个响指：“我可以去吸引那些狗<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的注意力，然后霞趁机冲出去。”

　　“你疯了吗？”玫瞪圆了眼睛。“别担心嘛，这样的工作老娘做过很多次了。”她依然那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不在乎的神情。

　　“我觉得你不仅仅是为了让霞能冲出去，卡希琳士官。”莉开口了：“但我们不能让你那么做。”

　　“你是个聪明人，卡莉中尉，”琳的笑容消失了，清澈的眼睛紧盯着莉：“但你有更好的方法吗？”沉默“那就这样吧。”她解开了长发下的锁扣，从脖子上取下项链，闭上眼睛轻吻那心形的吊坠。

　　然后她掏出匕首，割下一绺红色的长发，把它<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n.jpg">在项链上，打了一个紧紧的死结。她伸出手，把项链递给莉。

　　“如果我没能回来，当战争结束的时候，请把它挂在天使之城的塔顶上…你知道的。”说完这句话，她合上头盔的面罩，冲向远方的尸群。僵尸们吼叫着扑向她，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en.jpg">出怒火，把最近的僵尸打得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飞溅，她启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en.jpg">气包，跃上最近一座建筑物的阳台，换上自动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击，僵尸们抬头张望，在火力中犹疑了几秒。

　　然后咆哮着涌向建筑物的入口，但当它们蜂拥而入之后，琳再次启动背包，跳向旁边的另一座建筑。僵尸们继续蹒跚地追赶，密密麻麻的尸群中渐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出一条松散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feng.jpg">隙。

　　霞转动油门，摩托车如同离弦之箭，撞飞几只零散的僵尸，冲向远方。琳继续她的猫鼠游戏，在建筑和地面间跳跃，不断拉开距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击，吸引着尸群向一个方向移动，许多僵尸倒下了。

　　但只是九牛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那可能有差不多半个城市的人口，事实上我们根本不可能全部消灭它们，但当她在一处道路上降落，准备进行一轮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时，变故发生了。

　　随着飞溅的石块和尘土，一条巨大的蛇形怪物窜出了地面，那东西足有十码高，在那矗立的细长身体顶端，长着一颗硕大的三角形脑袋，如同一把巨伞一样向前伸出，三角形的最前端是眼睛和密布利齿的嘴，往后一些的地方却悬垂着无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2.jpg">动的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