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轻轻捧起脸

“生日，谁生日？”林母走过来揽着境清的肩“你又诓你同学了吧！你是阿清的同学吗？”周斯杨伸出的手就停在半空中，僵住两秒。

　　嘴角扯出一个不难看的笑容点点头。林母笑说：“你别介意，今天不是阿清生日，是她爸<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得一个慈善晚宴，就当自己家，你们玩。”林母的笑并没有让周斯杨纾解，林境清双手背在后面，直视那双阒黑葡眸，铮亮带怒。她笑笑：“你生气啦？”

　　林境清伸手接过礼物，是个蓝色的包装袋，里面不知道是什么，周斯杨凑前一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着嗓子“耍我好玩？”

　　境清没有后退，将礼物放到台桌上，反而更上前一步，伸出双手在他领子口，慢条斯理整理他整齐得不能再整齐的领口，指尖隔着布料微微滑向他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口，落到他心脏处，掌心温热，紧紧贴上“周斯杨，你心跳好快呀。”

　　你心跳好快呀。周斯杨。周斯杨喉头滚动一下，高凝视她微长的翘睫，视线落到她光滑白净的肩头，再往下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翘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部隔着几层布料若有似无贴着他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口，她的身高堪堪只到他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口，他能将她看个完全。

　　林境清抬眸打量他，手掌却没离开，夜<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中仅是地灯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过来的亮，照在他的侧脸和下颌，还有喉结上，层染出浓烈淡漠，两两视线相<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暗自涌动。

　　她温热的气息好似这五月炎热的天，灼伤他的后背，穿透他的心脏，最终停在那不大的手掌心上。周斯杨刚想握住她的手，境清就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他心中郁闷难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口像被闷雷猛锤一下，她哄他“好啦，别生气了，其实今天是我以前的生日，我身份证上的生日确实写得是5月13，不过现在改了。”周斯杨冷声询问：“改成什么了？”

　　林境清躬身开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出好看的笑容，缓缓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5-2-0。”周斯杨眼眸漆黑深不见底，只是注视她。

　　她笑得没心没肺，一点没觉得自己错了，就是这样的笑，他辗转一百多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夜，dv外壳都被用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漆，他入睡时会看，吃饭时会看，现在也会看着那张脸为自己纾解，他想了这么久，但现在心中恼怒不已。

　　周斯杨手握拳头，他再次发觉自己面对她失控了，而他周斯杨，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失控的感觉。

　　＊＊＊周斯杨像只粘人的猫一样，扒着林境清就没松过手。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o.jpg">突然撞击大地，住帐篷计划彻底泡汤，周斯杨拉着境清的手跑向车子所在地，进到她的房间。这房间很小，他很满意。男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腔起伏，境清望着雨幕出神，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了外套准备睡觉。

　　“阿清，你不管我了吗？”境清扯开他放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间的手，他反握起，在掌尾亲了亲，<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ang.jpg">朗出声：“我不会像你一样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iao.jpg">无情，我会对你负责到底，同样，你也需要对我负责到底。”

　　他似学生时代般冷静而郑重，只是这个情况下，境清还不想考虑这些，她的心皱皱巴巴，亟待抚平。谁来抚平？她在心里沉默。

　　“卫生间在底端第二间。”他俯身，轻轻吻在她的侧脸“阿清，等我。”还好拿了几件衣物，周斯杨进到卫生间，正好碰上皮沙文还有劳昂，两人都是赤<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o.jpg">相待，周斯杨愣住一秒，那边还有个空位。

　　他也大喇喇走过去，丝毫不觉得自己是个外来者。皮沙文是有听境清提起过她高中一些往事，只是鲜少提及这个男人，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一见，人果然不一般，脸皮比他们中国的城墙还厚实。

　　“有些人啊…真不要脸。”他用泰语对着劳昂说，劳昂比他俩都大，对这种小学<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2.jpg">行为冷眼观待，周斯杨为林境清学过一段时间泰语，但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但这句，他懂，他抹上境清的沐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皮沙文不经意间瞥过一眼。

　　他们差不多高，可这男人比女人还白，但那身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能比得上劳昂，劳昂是退伍军人，他是什么，一破拍纪录片的，居然也这么…皮沙文自觉自己也不差，至少他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上一定是不差的，娜美哪次被他搞得不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仙<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死，他嘴角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劳昂说句：“早点睡，明天还得早起。”周斯杨回了个“好。”

　　皮沙文用不太标准的中文问：“你怎么跟狗皮膏药似黏着清子？”男人看男人，跟女人看女人都是一样的，比钱，比权，比地位。周斯杨一看就知道他不是林境清的菜，也知道林境清不是他的菜。

　　那个被他搂着的女人跟境清完全是两个类型，一个浓烈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jpg">似长岛冰茶，却有掩不住的怯缩和自卑，这种感觉没有人比周斯杨更懂，而境清是清冽寡淡型的一杯莫吉托，舌尖萦萦间清凉淡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齿留冽。

　　可男人总是会喜新厌旧，不是吗？至少他不是，但不能保证别人不是，他收尾，套好衣物，全程没有搭理皮沙文一下，皮沙文兀自嘟囔一句：“真装。”

　　周斯杨反锁好门，拉上小窗帘，境清平躺，呼吸如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般轻飘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不大，但堪堪容纳两个女生还是绰绰有余，只是周斯杨人高马大，腿也得蜷缩着。

　　他将人搂到怀中，一条腿<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在她身上，将头埋在她脖颈间，舌尖轻刮她柔软的耳垂。境清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得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2.jpg">，身体又很沉重，很热，快要呼吸不过来“周斯杨，我好热，你离我远点。”手推他也推不动。

　　他跟座山似的，境清不耐烦，翻了身背对他，但这个姿势直接被他嵌入怀中。男人的体温甚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腔包裹的心脏有力震动，震得境清都抖了一下，他抬手让她枕在他臂弯之间，另一只手放在她小腹之上。

　　她还是穿着那件t恤，纯棉的，很软很舒服“阿清，回答我一个问题。”境清睁开眼，思绪飘远“你说。”

　　“那天，你说的那句话，跟很多人睡过，我跟他们没区别是什么意思？”境清沉默，是良久的沉默，他不信她会无缘无故说这些伤人的话，手掌挑开衣物下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抚摸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侧那条疤痕，拇指轻轻摩挲“阿清，这些伤口是怎么来的？”

　　周斯杨掌心灼热，顺着侧<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往上，指间轻轻刮过，境清身子瑟缩一下，那是她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n.jpg">感点，男人气息轻洒她后背，不带任何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是轻叹，手指又来到她的背部，轻轻将衣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ao.jpg">上。

　　看着那几道疤痕，<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眼心疼“宝贝，你这些，都是怎么来的？”衣摆被卡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jpg">房下沿，他轻轻吻上，一下，两下，如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般滑落轻又慢，带着小心翼翼地试探，轻轻掠过，又不舍，总想牵扯“阿清，疼吗？”他声音温柔，如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飘啊飘啊…终落脚平静湖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jpg">开一层涟漪，波圈越来越大，越来越远，好温柔好温柔。

　　她好想就这样沉醉，他的手又开始游走光洋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体上，擦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jpg">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jpg">首，锁骨，落在她的肩膀上，这儿，曾是光洁白皙，却平添一道疤痕，刺眼瞩目，好似在炫耀：看，她身上是我的痕迹，不是你的。

　　“阿清，我心疼。”周斯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口闷闷的，将人翻个面紧楼在怀中，境清像个木娃娃任他摆布，却在脖颈间感受到一抹润热，她头往后仰一点，周斯杨闭眼，落泪，鼻头微红，她轻轻捧起他的脸“周斯杨，你哭什么？又演戏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