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踩在上面

在给我爸打了个电话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带着我，气哼哼地向学校赶去。等我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到了学校，爸爸妈妈也打车赶了去。学生处主任见了我父母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态度还是很客气地让他们坐，并让我下楼去把班主任找来。杨玉昆的爸爸有事先走了，他妈妈在学校里等了一上午，就要跟我家长评评理。

　　我把早晨说过的事情又重复了一遍后，杨玉昆当场抵赖，说前天放学拉我出去，是让我快走。让我没想到的是，虽然爸爸妈妈在家里一次次的训我说如果不能读就别读了。

　　但此刻他们义正严词地跟主任说儿子没错，学校没权力赶我走，如果不行就去法院解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激动得指着主任说你们让我孙子挨打了，我老头也挨打了，现在还要不让我孙子念书，反了你们。爷爷被打的事情，学校里的几名男教师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副校长来了以后，和颜悦<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地让我父母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先冷静，说学校对这件事情也掌握了一些情况，并让我先和杨玉昆回去上课。回了教室，我哆嗦着从一上午未曾打开的书包里拿出书，眼睛始终盯着坐在左前方的杨玉昆。

　　整整一节课，连小莹悄悄回头看了我好几次，有一次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g.jpg">上了她的目光，她便瞬间躲开了，下午第二节课刚上了一半，班主任便开门把我叫了出去。来到走廊后，爸爸妈妈严肃地对我说让我好好学习，晚上还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家吃饭，而他们下午要带杨玉昆去医院看病。

　　后来我才知道，学校提出让我家全额赔偿杨玉昆的医药费，但杨玉昆的妈妈并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足，叫嚣着说儿子始终头疼，需要去医院做更多的检查。

　　也许是没有讹人的经验吧，下午爸爸妈妈带着杨玉昆娘俩去市医院做了全套检查后，见无大碍，杨玉昆的妈妈便也没再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n.jpg">下去，虽说检查费花了爸爸一个多月的工资，但事情始终是解决了。

　　从医院出来，妈妈又去在医院对面的商铺买了些营养品，给了杨玉昆。这件事过去以后，爸爸妈妈每人一天轮<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接我放学，坚决不允许我留在学校踢球什么的。

　　几天后，班里消息灵通人士从杨玉昆的口中得到情报，说那个六妹的五个姐姐准备要废了我。说道“肥脸”的姐姐们，我脑海中第一印象便是夜总会那些浓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jpg">抹的坐台小姐。

　　我听说那些女人是惹不起的，她们都认识心狠手辣的黑社会大哥。我怕那些人对爸爸妈妈不利，回家后试探着说以后你们不用来学校接我了，但遭到了拒绝。慢慢地，时间过了半个月，尽管学校门前的混混依旧数量不减，但没有再针对我的了，我想，也许那些“姐姐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吧。

　　我曾有一次跟班里一个很要好的同学聊天时，发狠说如果我某天真在校门外被人打了，除非<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死我，否则我缓过来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死杨玉昆。这句连我自己都不相信的、只为一时嘴上痛快的话，却传遍了全班。

　　我始终平安着，看来，杨玉昆相信了。＊＊＊我深知严格说来，那天在铁路公寓的花园里，我的行为够不上英雄救美，只能算作替美挨打。

　　消停了半个月之后，我内心的渴望又蠢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动。我很想知道，在把杨玉昆打了之后，连小莹对我是种什么印象，由于明天周六，全体初三的学生要进行第一次模拟考试，所以我们幸福地不用来上课，这也是读初二以来第一次可以真正过上“双休”

　　下午第一节课，我就把要给连小莹的纸条写好了，然而，直到最后一节课，也没有发出去。我害怕好不容易又回到了平静的生活，因为这一张纸条一切又失去了，但我心里有只猫一般。

　　每当我的目光落在连小莹的后背上，它便瞅准机会伸出爪尖轻挠我的心…眼看没多久便放学了，如果不抓紧机会，这难得的周末我必将在后悔中度过。是的，我经常犯这个毛病。无数次地，无论在学校、街上或是游戏厅。

　　每当我看见自己中意的漂亮女孩，内心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放弃上前说话后，回去我都会痛苦不堪地后悔着。妈妈曾说我这人“又熊又不老实”

　　此刻，体味着内心的饥渴与冲动，我觉得妈妈评价得一点也不错，但我认了，老实能怎么样，老实人很吃香吗？可我只看见坏学生和混混才每天抱着学校里最漂亮的女孩，老实学生只能自己回家动手玩自己！

　　想到这儿，我毅然轻推了一下坐在前面的同学，将写着“连小莹”字样的纸条递给了他。我激动又害怕地看着他点点连小莹的肩膀，将纸条递给了她。我在纸条上面写的，是邀请她明天去我家玩，并说我父母去农村了，要晚上才回来。现在回过头想想。

　　这样的措辞几乎每个女孩看了都会理解出同一个意思，但在那时候，真的单纯得有理。我看见连小莹看完后，拿起笔，趴在桌上写了起来，我暗暗紧攥着拳头，知道成功了…我所谓的成功，就是她回信了，而并非是她答应了。

　　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她那样档次的女孩给我回复纸条，已是莫大的荣幸。拿到前面递回来的纸条后，我的心剧烈地跳着，整个人趴在桌上，仿佛有了它的支撑，我才有勇气去打开这张纸条。慢慢地，我双手颤抖着打开了纸条，在我歪歪扭扭的字下面，连小莹那标志<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的漂亮小字呈现在我眼前。

　　“你家远么？”瞬间，我双眼放光！我知道，希望…这就是希望！我大脑一片空白，忽然害怕地感觉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甚至不再想给她回复。就在这时，尖锐刺耳的放学铃吓了我一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灵！我猛地缓过神来，赶忙写着说不远，明天上午9点我们在站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en.jpg">水广场见吧。

　　写完，我迫不及待地拍着前面的同学，在他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的眼神中将纸条递了出去。顷刻，连小莹将纸条传回给我前面的人，起身背着书包便走出了教室。我心里一空，接过纸条后迫不及待地打开，连小莹写着9点不行，她出不来，下午14点时她会去。

　　看罢，我激动地在半空狠狠顿了几下拳头，忽然一眼瞥见了杨玉昆。我想，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能带连小莹出去，我现在也做到了！我赶忙将纸条撕成小碎片，一把抓进书包里，起身便步伐轻盈地离开了教室。

　　第二天上午，爸爸妈妈按计划乘车去乡下赶礼，我没有睡懒觉（准确的说是睡不着），手忙脚<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地收拾起我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做一团的书桌来。

　　将卧室收拾得干干净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单上连一个褶都没有后，我突然不知道该坐在哪儿，于是只好关上卧室的门，去爸爸妈妈的房间坐着，想起来。

　　我这还是第一次嫌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的时间过得慢。书是肯定看不进去了，我打开电视机，心不在焉地看着，心里紧张地憧憬着连小莹来了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鞋时我可以看见她的袜子…

　　越憧憬越甜蜜，香得如同那夜含住她的脚趾…好容易熬过了12点，尽管我肚子已饿得咕咕叫。

　　但我没有去碰锅里妈妈早晨专门做好、留给我中午吃的排骨和炖鱼，我神经质地感觉吃了以后嘴里和身上都会有味，还是这样饿着，感觉整个人从里到外都很干净。

　　昨晚放学后，路上我租了一张光盘，是最近很红的电影《风云雄霸天下》。我合计着，就跟连小莹一起看看dvd吧，这样可以避免没有话说时的尴尬。

　　熬过一点钟后，我的手心渐渐沁出了汗。我甚至有些后悔，为什么要招惹她呢。她来了，我究竟可以做些什么呢。

　　一点半时，我又去洗自己这张一个上午洗过五次的脸，确定卧室里再无遗漏的东西，便小心穿好鞋，推门离开了家。我家距站前广场，走路二十分钟就到。眼看广场越来越近，我的心骤然提到了嗓子眼。

　　她真的会来吗，万一她不来呢？当我走到可以看清广场上人的面孔时，我第一眼便看见了穿着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纯棉外衣，修身牛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的连小莹！

　　她正双手抄在牛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两侧那小小的兜里，出神地向火车站的方向望着。我兴奋地走近她，喊了她的名字，却发现喊得格外没有底气。她转身看见我，坏坏地笑了一下。

　　她努力做出的坏笑，却明显地夹着几分腼腆。我站到她面前，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便双手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前胡乱地比划了一通，说我家朝这边走。

　　她跟着我，我们并排却有大约一米的距离走着。一边走，我一边趁说话的机会双眼不争气地往她的鞋和大腿上瞄着。这两个美丽的地方，我都见过…进了家门后，我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了鞋，并拿着事先准备好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鞋整齐地放在她脚边。

　　她一首扶住门框，将鞋一只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了下来。她今天穿着一双带小熊头像的灰色卡通袜子，显得双脚比穿白袜子时要小一些。

　　<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掉鞋后，她的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脚趾轻轻向下一弯，伸进了拖鞋中，显得这只尤物是那般的柔软。我险些在她面前“立起帐篷”于是赶忙转身走过去提前打开卧室的门，招呼着她进去坐。＊＊＊从厨房端进来两盘水果后，我坐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尾。

　　看着有些拘谨地坐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头的连小莹，前言不搭后语地说起话来。我的话，她只不过用“嗯”、“是啊”、“对啊”等简短的词语来回答，这使得我很快没了下文。

　　见开始尴尬了，我赶忙打开电视机和dvd，将光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jpg">了进去，放起电影来。她看得津津有味，并时不时跟我评价起里面的演员来，什么郑伊健没有郭富城帅、杨恭如好漂亮之类。

　　尽管我也被其中的几个镜头吸引住了，但我的心思完全不在电影上。我努力地斜着眼睛，一眼眼地偷瞄着她的双脚。她将双脚从拖鞋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了出来，踩在上面，两只脚叠在了一起。影片还未进行一半，我已然有些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