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紧接着，艾琳找到了工作，还是本地知名大公司研发，专业对口，待遇也好。孩子生下来了，是个男孩儿，老齐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孩子两周岁的时候，艾琳升为小组长，老齐结束了他的博士后生涯，找到了一份工作：去艾琳公司里做研究员。

　　老齐自嘲地说：一半是天生我才必有用，另一半是一人得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2.jpg">犬升天。先是做了爸爸，然后是离开了校园，老齐现实了许多，也努力去适应残酷的职场。

　　他甚至听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子的劝告，给自己起了一个英文名字：汤姆，不过，这个无比庸俗的名字并没有派上用场。

　　公司里有个中国同事老袁，北京人，喜欢开玩笑，喝咖啡的时候跟老外说，老齐的齐，发音其实很简单，就是轮胎放气的声音。那老外当时哈哈大笑，差点儿岔了气，二十四小时之内，这个笑话就传遍了全楼。

　　老袁吓得不轻，赶紧来向老齐赔不是。他倒不是怕老齐，而是担心艾琳将来找碴收拾他。老齐哈哈大笑，说老袁你帮了我一个大忙，我平生最恨两件事：中国男人起外国名字，中国女人嫁外国男人。

　　后来，两人越走越近，成了好朋友。又过了一年，艾琳生下第二个孩子，是女儿。老齐的家乡有句老话：女儿是妈妈的冤家。这话没错，孩子刚满月，艾琳就得了产后忧郁症。刚开始，老齐以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子是在家闷得慌，上了班就会好。

　　不料，艾琳回去上班之后，情况更复杂了：突然之间，她对专业研究完全失去了兴趣。艾琳跟丈夫商量，说工商行政管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吃香的，想去试试，读个在职的。

　　老齐犯了难，他觉得中国人丢掉技术太可惜了，再说，那玩意儿学费很贵的，家里还欠着一大笔房贷，又新添了一张嘴，不过，老齐从来不完全否定<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子的想法。他提出，家里没有学费这笔开销，如果公司愿意出钱，他老齐全力支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子。

　　老齐的想法是，经济形势这么糟，公司肯定不会愿意额外花这笔钱。没想到，艾琳游说能力很强，居然说动了研发中心主管皮埃尔，出钱给她报了高级行政班，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产，一年。

　　老齐的算盘落了空，很懊恼，就去找老袁诉苦。老袁安慰他说，要是艾琳能快点儿走出忧郁，倒也是件好事，再说，如今这世道，搞技术确实没什么意思，不如换条路试试。

　　老齐没办法，想想也许是天意，又没有什么钱财上的损失，只好信守诺言。斯坦福不算太远，就在帕洛阿托附近，风景还不错。开始的时候，艾琳是自己开车通勤，早出晚归，后来发现，这样太累，只好住在学校边上，周末再回家。

　　因为事先没跟公司提住宿的事，现在只好自己出钱，住在一家汽车旅馆里。很快，大半年就过去了，老齐一直注意观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子，他发现，艾琳的忧郁症没有好转，而且回到家里话更少了，正当老齐忧心忡忡，考虑是否应该求助心理医生的时候，情况有了突然的转机。

　　有一天下班，老齐照例去幼儿园接两个孩子，被告知说孩子已经被妈妈接走了，老齐吓坏了，那天并不是周五，艾琳怎么会跑回来？会不会是别的女人冒充的？或者是艾琳的神经真的出了问题？老齐连闯了两个红灯，赶回家一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子坐在餐桌边，和两个孩子玩着拼图。

　　而炉灶上，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汤咕嘟咕嘟正冒着香气。艾琳的面色绯红，略带羞涩，写<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了幸福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足。苍天有眼，艾琳的忧郁症痊愈了！

　　艾琳学成归来后，彻底放弃了技术，正式走上职业经理人的道路，虽然老齐认为一个女人，特别是一个戴眼镜的知识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这样做不合适。

　　但他也无可奈何。老齐的家庭生活从此有了巨大的变化。艾琳比过去忙了许多，基本上没有固定的下班时间，还常常出差，而且，她会不自觉地把社会角色带回家，对丈夫和孩子发号施令。

　　老齐理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子的辛苦，主动承担起全部的家务，又当爹又当娘。和所有传统的中国男人一样，老齐责任心强，能吃苦，也愿意担待，但是他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子的收入远高于自己，总是感觉有些不舒服。

　　另外，老齐觉察到艾琳有时会有些奇怪。比如说，艾琳的工作压力大，基本上不管家务和孩子，这些都是正常的，他完全理解。

　　可是，每隔一段时间，艾琳会突然对丈夫和孩子特别温柔，好像亏欠了什么似的。作为一个成年男人，老齐是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n.jpg">感的。本能告诉他，<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子在感情生活方面，好像是有了些什么。老齐想去证实这一点，又怕证实这一点。

　　他开始留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子的言行举止，还特别关注她每一次的公务旅行，去哪里，同行几人，他们都是谁，等等，等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去，老齐什么也没查出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子好像真的也没有什么。

　　艾琳在公司里，是公认的比较严肃的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她有很强的技术背景，不用去做谁的花瓶，上面又有靠山，一般人也不敢打她的主意。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老齐想。

　　本来嘛，上班在一幢楼里，下班在一个家里，要真有事能瞒几天？就这样，老齐放下心，全心全意地照顾家庭，支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子的事业。老齐把男女之间的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湾区的秋季是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ang.jpg">宜人的。

　　可是酒店的这间客房里，却有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o.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和闷热。柔软舒适的大<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上，老齐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子艾琳和她的老板拉贾，正做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前最后的准备。

　　拉贾的皮肤是黯褐色的，光滑而有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肚子不算大，<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肌也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ao.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比艾琳的丈夫结实得多。看来，他在南加州大学的那七年里，血淋淋的牛扒没有白吃。艾琳的体型圆润<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ao.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皮肤白皙细腻。

　　她的衣衫却凌乱不整：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罩，已经松开，斜搭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o.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的肩上，蕾丝边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褪到了膝弯，委曲地卷成一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的长筒丝袜，还算是完好。

　　而黑色的半高跟皮鞋，一只挂在脚上，另一只则翻躺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沿。拉贾半倚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头，双腿自然分开，亮出紫黑色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具，直撅撅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着，一副大老板的派头。

　　艾琳则跪在男人的两腿间，虽然没有了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的强势，但依然从容镇定，不卑不亢。她左手托着肥大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jpg">囊，右手握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u.jpg">长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具，一上一下缓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jpg">动着。一股淡淡的体味和熏香，在房间里悄悄弥散着。拉贾和他的女下属，已经前戏了好一会儿。

　　他们都是成年人，也都是过来人，没有多少紧张和不自然。两人从搂抱和接吻开始，过渡到爱抚和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不断地试探着对方的反应。现在，他们已经熟悉了彼此的身体，对于深入了解女下属，拉贾作为老板，可以说无所顾忌而又细致入微。

　　他拿捏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ao.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jpg">房，抚<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了浑圆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股，还抠摸了隐秘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jpg">户。艾琳也没有退缩或扭捏，她不仅松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罩的搭扣，把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褪到膝弯，还主动为老板做了全身的舌吻。当两人都开始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jpg">吁吁，老板提出了要求：女下属必须为他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

　　艾琳熟练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jpg">动着，不紧不慢，还不时替换着双手。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e.jpg">，从老板<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ui.jpg">头的马眼渗出，一滴滴沾在她的手上，渐渐涂<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具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jpg">囊，随着摩擦与滑动，细碎的白沫，不断泛起，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了女人的婚戒，在昏黄的壁灯下熠熠闪光。

　　艾琳出国多年，知道在国外，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不算什么。作为职业女人，她见过世面，懂得道理，知道如何进退，也知道怎样取舍，对于眼下的事情，艾琳没有什么心理障碍，也不感到多少羞<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i.jpg">和惭愧。

　　和丈夫以外的男人调情，拥抱，接吻，爱抚，乃至发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关系，这并不是她的第一次，更不是唯一的一次。如果连这些都不能担待，当初艾琳就不会放弃技术，改行做专职行政管理。吱溜，吱溜。

　　滋润，顺畅。艾琳的人生观，是在上中学的时候形成的。那时的中国，贫富差距已经很大，特权阶层也开始成型。普通的民众，丧失了抗争的勇气，只希望加入腐败的行列，分一杯羹，或者躲在特权阶层的羽翼下，讨一口剩饭。

　　艾琳的爸爸妈妈，都是医学院附属医院的职工。几十年前，爸爸是医院里最出色的外科大夫。

　　而妈妈则是最漂亮温柔的护士。艾琳的家庭，曾经被许多人羡慕，可是到了八十年代末，情况发生了变化。那时的天津，市政建设开时好转，中环线建成了。

　　高层住宅楼也越来越多，可艾琳一家还住在简易楼里，两室无厅，而且没有产权。眼看着老邻居和老同事们，一个个都乔迁新居了，爸爸妈妈的脸上，笑容越来越少。

　　有时候，艾琳会听到他们吵架，大意是妈妈希望爸爸给院长送礼，而爸爸抹不开面子，不愿意。艾琳知道爸爸不喜欢院长，他们曾经是同学，一起分进单位的，还都追过妈妈。

　　因为爸爸的业务好，人也潇洒，还会拉手风琴，所以妈妈选择了爸爸，后来两家人就不怎么来往了，爸爸和妈妈一共吵了三年，后来突然就不吵了，艾琳记得很清楚，那是九二年的夏天，医院里最后一次福利分房。有一天，艾琳忽然感觉不太舒服，老师就让她提前回家了。

　　艾琳永远不会忘记，那是一个炎热的下午，回到家，一打开大门，就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不清楚是汗味还是别的什么，还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七八糟的声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在吱吱嘎嘎，妈妈在嗯啊，还有谁在呼哧呼哧。

　　里屋的门是虚掩的，艾琳走过去，轻轻推开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feng.jpg">，不由得呆住了：天哪，妈妈和一个秃顶的男人，对，是院长叔叔，就是他！端庄贤惠的妈妈，完全变了样：她撑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边，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踮脚，双手紧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杠，白色的护士裙，卷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的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褪到膝下。

　　而白花花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股，则高高撅起。妈妈的身后，站着那个院长叔叔，光着肥胖的身子，双手扶着妈妈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一拱一拱地，正狠狠撞击着妈妈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