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那人抬手慔慔头

关心了他几句，没什么大碍，就是他引以为傲的高鼻梁挨了一下，现在使劲照着镜子看有没有歪。

　　纪三儿挂了电话，找了部电视看，一直等到季临钦结束。回家路上，纪三坐着总是不安分，腿夹着，有股子坐立难安的感觉。车刚停稳，自己就先一步推开门跑回家，<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下来一看，果然落了点红。来大姨妈了。

　　怪不得今天那么暴躁，之后整个人都蔫蔫儿的，吃了饭就回自己房间躺下了。房间后面有一条长廊阳台，用来晾衣服，连着两个房间。晚上十一点左右，季临钦倚在窗边抽烟，往另一边看了一眼，丫头屋里灯还亮着，她今天没累着，还有精力熬夜。

　　长廊飘着股洗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e.jpg">的香味儿，季临钦抬头看了看，他们的衣服晾在一块，他的训练服，边上是她小了好几号的训练服，内衣，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季临钦看着那抹白色的三角布料发呆，今天多了一条。

　　想起在洗手间看见的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用品，他清楚因为什么。心有点燥，她的所有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特征都能让他轻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了心神。

　　比如纤细的骨骼，平坦的脖颈，再比如凸起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部…指尖的烟在燃，烟雾晃<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jpg">着飘进白色蕾丝包裹的海绵里，他有些慌张地灭了烟，低头深深呼吸几下，回了房间。全然忘了刚才还想以家长身份叮嘱她要早点睡。

　　＊＊＊“小叔。”凌晨的一通电话。季临钦<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2.jpg">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2.jpg">眉眼，坐起身开灯：“怎么了？”她声音有点弱：“我肚子疼…”

　　季临钦放下手机，去房间看了她一眼。整个人缩成一团，疼得额头冒汗。季临钦没碰到过这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说以前在家都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给她煮生姜可乐或者红糖水，季临钦照着做了，看着她把一碗红糖水喝下去，给她关了灯，在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边坐了一会儿才走。

　　回到房间，这才发现手机上的通话时间依旧在往上跳，季临钦刚想挂了，那头细小的声音僵住了他的动作。红糖水其实起不了什么效果，纪三依旧很疼。

　　电话里传来她因为疼痛而哼出来的气声，微弱，掺杂丝丝电<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声，像小兽的哀叹。季临钦记得她的手机就放在枕头上，一切都很清晰，她的一呼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jpg">仿佛就在他耳边。季临钦心口狂跳，呼吸有些沉了。

　　“嗯…”一声压抑地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他喉结一动，身子有些僵硬。这疼痛大概是一阵一阵的，这会儿她疼得呼吸加急，绵软微弱，挑战着季临钦的理智，看着灰暗的天花板：“纪三儿。”没有立马回应，季临钦以为她没听见。

　　“小叔…”她从喉间挤出声音。季临钦打开扩音：“还疼吗？”“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了几张纸，闭上眼，认命似的摸进被子里：“很疼吗…”她气息弱得像猫咪幼崽：“疼。”

　　季临钦没再说话，专注听她的气音，捕捉到她每一声孱弱的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好热。被窝里温度很高，他的背脊沁出了汗，连带着听她的呼吸都蒙上了一层水汽。

　　<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口起伏，又压抑地抿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怕溢出一声让她害怕的声音，她应该是很疼的，他竟然在她的疼哼里寻求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an.jpg">。禽兽。一阵窸窣的动静。

　　她应该是翻了个身，吊着他的声音没有了。季临钦透出一口气，闭着眼回忆这两天让他心浮气躁的一切…她手的触感，被晒红的皮肤，大腿的细腻，领口的风光，皮层下细小孱弱的血管…她那双手，软的跟没骨头似的，每次季临钦牵着她，都怕自己手心的茧磨疼了她。

　　那双手，要是用来给他…季临钦想过不止一次，就从她递给他第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烟开始，自那颗种子埋下开始。多数是在梦里，梦里那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润和那股子柔软会沾上他别的地方，在清醒的时候很少，他不敢，怕那点龌龊的心思被她看出来，将她吓坏。这两天和她太近了。

　　他无时不刻不在想那些事，几乎压制不住一些癫狂的想法…想用她的那双手裹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2.jpg">吧，教她该怎么动，头，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i.jpg">进她嘴里，看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n.jpg">吐，吃掉他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e.jpg">…汗珠从他的脖颈滑落，闷闷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jpg">息，手上的动作渐渐加快。

　　他明明想得更多，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i.jpg">进她身体里，真正和她结为一体…“小叔。”季临钦呼吸一滞，纸巾被粘腻浸<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在黑暗里凌乱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jpg">气。

　　“小叔？”纪焱好像听到些奇怪的声音。季临钦<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n.jpg">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n.jpg">口水：“怎么了。”语气正常。“我不疼了。你早点睡吧。”季临钦呼出一口气：“好。”

　　“晚安。”…大姨妈难受起来确实<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要命的，用这个借口纪三儿在家耍了几天赖，主要早上能睡会懒觉，睡醒了就跟朋友出去玩。今天一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都不用季临钦来敲门叫起<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自己一早就在季临钦房门口候着。季临钦打开门看见她，眼神定定。纪三儿见他没反应，以为他是忘了。皱着脸提醒了一嘴：“您不会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吧。”季临钦笑了笑，低头。

　　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清凉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挨了一会儿才挪开：“生日快乐。”嗓音低低。好奇怪。纪焱抬手，摸了摸被他亲过的地方。这么热情他是季临钦？“不能这样吗？”季临钦说“我记得你父母以前说完生日快乐都会亲一下。”

　　“是吗…”纪三儿放下手“那时候我才两三岁吧？哪能记得。”嘴又一撅：“这不会就是生日礼物吧？”季临钦笑了一下，从房里拿出来一个礼盒递给她：“那你还记得什么？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给你换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iao.jpg">布…”

　　长辈的统一说辞…纪三儿切了一声，没听他说下去，跑回房拆礼物去了。这盒子不小，打开看看，东西不少。

　　纪焱十八岁成年后的第一双高跟鞋，第一只口红，第一条裙子，第一条项链手链，季临钦都给她准备好了。都拿出来试了一下，小叔眼光不错！

　　跑去厨房给他看，穿着一身白纱裙站他身前转了一圈，季临钦点点头：“喜欢吗？”哪能不喜欢，美死她。季临钦又有些意味深长地说：“18岁。就是大人了。”

　　纪三儿没看出来他奇怪的地方，打量着手链上的钻。季临钦低头继续准备早餐：“今天什么打算？要回家过生日我一会让人送你，明天再去接你。”“你不能跟我一起回去吗？”“嗯…今天队里有拉练考试，走不开。”

　　“那我也不回去了。回去爷爷<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肯定又要逮着前一阵打架的事念叨我。”吃了早饭，换回军绿色的衣服和往常一样跟季临钦出门。纪三儿习惯性往西北方向扫了一眼，今天却不一样，她一下睁大了眼。季临钦见身后的人没跟上来，回头看她…纪三跟他描述过她喜欢的人。

　　她说他是个很阳光的人，在他身边会感觉温暖舒适，跟太阳一样，可望而不可即，离的近一点，又觉得刺眼。确实刺眼。是个很高挑的人，戴副眼镜，笑起来如沫春风。

　　这会儿纪三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两手背在身后，指尖<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n.jpg">着，垫垫脚，和身前的人说了什么，那人抬手摸摸她的头，夸她穿这一身很精神。纪三儿不由红了脸，在他面前含蓄又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