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赶忙拍了拍手背

是砝码，被无意识迭加的结果宋予时今天上的是一堂六点才下课的视觉鉴赏分析小组课，这门课的老师是出了名的严格，她整节课两个小时神经紧绷，一出教室门便塌下肩膀，掏出手机来点外卖。

　　做饭是不可能的了。这节课之后能做饭的都是汉子，她选择向现实屈服，肚子已经开始饿了。

　　刚打开绿绿的袋鼠软件，肩上突然一轻。宋予时愣住。不会吧，这么倒霉，偷就算了还抢劫书包？瞪着眼刚想大喊有人抢劫，抬起头就看见了穿着一身休闲服的周屿辞拎着她的书包绕到她跟前，看到她的睁大着的眼睛，里面的不可思议和一丝丝的惊慌似乎都要自己跑出来。

　　仿佛会说话。周屿辞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失笑“以为谁呢。”即使隔着口罩不能明显直观的看见，宋予时也能知道他笑得多厉害，蹙着眉说：“什么嘛，真吓人，我还以为打劫，刚想喊呢。”

　　周屿辞把她的书包背在肩上，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脑勺，话语间也带着明显的笑意：“谁会在教学楼打劫？当保安吃白饭还是当这一堆堆的学生教师不是人？”宋予时没回话，只能用眼神瞪他。

　　实在是没力气了。下课放松下来就感觉人像被掏空。周屿辞却停下脚步，伸出一只手掌，掌心朝上的放在离她一个手臂距离的地方。宋予时眨眨眼“我没有东西要给你拿了。”

　　周屿辞低头望着她，一抹微不可查的温柔似乎从他的眼睛里，蔓延到他的眼尾。“不是。我想牵你。”＊＊＊六点钟，天色已经彻底暗下。

　　教学楼里的环保灯随着光线的减少而自动变得更亮，白色的光从上到下打到周屿辞的脸上，让他的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下投落一片小小的阴影。

　　他垂眸看着宋予时，耐心地等她回答。宋予时耳朵微微热起来，怎么会有人这样子的嘛。现在这个年头谁还会在意牵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得这样正式。

　　不过…她还是在心里小小地高兴了一下，因为他的认真，其实宋予时没有设想过任何，和周屿辞相处可能会有的细节。也没有试图去猜想过，所谓炮友的模式会是怎样。

　　因为周屿辞每次出现，都会占据她的五感。设想什么的，似乎都没有必要了。周屿辞走进了一些，也许是怕她刚才没听清，弯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来在她耳边又问了一遍。

　　“可以吗，牵手。”清冷的声线<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2.jpg">杂上温柔和因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低声音而带上那一点点不可遏制的沙哑，让宋予时的耳廓像是过电了似的发麻，她抬起眼睛，点点头，顶着一张发烫的脸把自己的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i.jpg">进他摊开的掌心里。

　　宋予时被他<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得不好意思极了。旁边稀稀零零还有人经过，她伸手小小力推了推他“走啦。”

　　着实也没有想到，昨晚她才磨蹭着给他发了自己的电子课表，今天他就来接自己了。说不惊喜也是假的，她想着想着就不自觉笑起来“你怎么来也没和我说一下。”周屿辞牵着她往外走“今天看你课多。”他偏头看宋予时。

　　她好像正在打哈欠，手还下意识地虚掩在口罩外。宋予时确实是在犯困，打完哈欠她就想起了自己饿着肚子：“我想点外卖，你一起吃吗？”周屿辞带她回自己家吃了晚饭。四点下课后。

　　他回了趟家，炖下了汤和排骨才出门去接她。宋予时听见晚饭有淮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2.jpg">汤和红烧排骨的时候眼睛里的星星都要跑出来。

　　刚进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了外套，手都没洗就赤着脚跑到厨房里去。周屿辞没想到她还有这么个隐藏的吃货属<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有些惊讶，跟着进厨房看见小姑娘就想把盖子掀起来看，无奈地把她从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锅旁边搂走：“不能摸，一会儿有蒸汽会烫到。”

　　“还要等多久哦？”宋予时是真的饿了，她一天连堂，午饭就啃了一个贝果。“大概十分钟。”周屿辞应她，又把她拉去洗手“把手先洗了。从外面回来。”自从那一晚上吃过周屿辞的饭之后，宋予时几乎一下课就往他家里跑去蹭饭。

　　她是知道密码的，周屿辞在她答应长期之后就把密码给了她，让她出入自由，她简直觉得要叫救命，觉得周屿辞像一个万能的叮当猫，他的话依旧少，性格也是她能察觉到的冷，但是她也能感受到周屿辞正在尽力给予自己的耐心。

　　只是她偶尔回家睡觉的时候也会<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迷糊糊的想，怎么好像炮友变饭友了。想着想着就又把自己逗笑。周屿辞的专业课多实验也多，虽然比之前忙课题的时候要来的好。

　　但有时宋予时下午三四点下课的日子他便接不了她放学。宋予时便自己回家待着或者去采风，等时间差不多了再去他的公寓。

　　周五放学，宋予时照例在家里修片，等太阳落山后给他发了条微信便准备去周屿辞家里，她换好了衣服把手机拿起来。

　　往常周屿辞只要不在实验室里，回信息都回复的很快，无论是长还是短他都会回她。见他没回复，宋予时想着他估计还在实验室里，边穿上鞋边在脑子里盘算了一下时间，想着一会儿去把米饭煮了。其他的就等他回信息再说。

　　推开门，本来以为会是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ong.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ong.jpg">的室内此时明晃晃的亮着灯，地暖也开了低档，在十月起了些凉意的夜晚柔柔的暖着。宋予时伸手摸了摸控制面板，已经有暖意了，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了鞋便叫着周屿辞的名字往屋里走，没人应。

　　＊＊＊上二楼看了一眼，房间里也没人。“真是的…”宋予时边下楼边掏出手机给他发信息，脚下打了个转往一楼的洗手间走去，想要去洗个手再去厨房。

　　手按下门把，推门进去，关上。行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水的动作，导致正神游的宋予时进到弥漫的热气里，才慢半拍的抬起头。看见了离她两米开外，在淋浴间里洗澡的周屿辞。

　　他微微侧着头看她，有水珠从他的额角飞快滑到线条锋利的下颌线，往下滴“啊！对不起对不起！”

　　宋予时没想到会看到这般光景，所幸一楼浴室的玻璃是磨砂玻璃，加上水汽的附着，她只匆匆一瞥到男人的虚影，没有看到更多的其他，不然她真的要原地自燃了，她脸和耳朵都涨得通红，着急忙慌就转过身跑出门。

　　手刚抹上门把手，就被一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淋淋，还带着热气的手臂从后捞进了他结实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膛里。“跑什么？”他带着笑意的声音传过来。

　　“我，我，”宋予时吓得话都讲不明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哭无泪地解释“我以为你不在家…我就想上个洗手间，谁知道你家浴室隔音那么好…”隔音太好了。

　　连洗澡的水声都完全被隔绝，她背对着周屿辞，只能感受到他<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膛绷紧的肌理，视觉上的缺失顺着他的动作，让她有一种呼吸困难的错觉。

　　身上的衬衫的后部在他沾着水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膛贴上来后完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透，紧紧地贴着她的脊背，也和他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腹紧密相接，他身上灼人的热度顺着她的脊梁骨攀爬到大脑，仿佛这一层衣服并不存在了。

　　他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缓缓贴上她的耳廓，一个简单的肢体接触被他做得<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情，宋予时浑身细细打了个颤，赶忙拍了拍他的手背：“我，我出去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