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还要再改改

沉桐点什么菜，沉适都说可以。结果沉桐把脑花、牛蛙之类吃得意酣，发现她爸爸似乎只动了清汤里的几样素菜，笑眼看她吃得<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足。

　　那种笑是，半眯起眼来也不掩光彩的笑，沉桐觉得，沉适很喜欢自己。有了这种意识，顶着红彤彤的脸说“晚上你想吃什么，我陪你去。”

　　情意像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凉凉软软地掠过沉适心尖，他轻笑出声“你小小年纪，能吃得杂点才有意思，在外吃饭，怎么能让你迁就我的口味。”沉桐想。

　　他们之间好像深谙包容之道，没有丝毫妥协的勉强，完美和谐得不实。饭毕，将近两点钟，沉适提议直接去雁栖湖。沉桐颇犹豫“我上网查了下，雁栖湖的酒店费用很不便宜。”

　　“桐桐，还是那句话，请你住酒店的费用，爸爸还出得起，更重要的是，雁栖湖的晚霞很好看。”

　　沉桐心动，也另有纠结“你们是正儿八经开会，我无缘无故几次三番跟着你，别人见到会说你闲话，除非…我们装作不认识。”沉适无奈“装不认识，就装不认识吧。”到了酒店。

　　他才停稳车，沉桐丢下一句“你迟点再进门”拿上包推门溜开。沉适坐在车里失笑，瞧她一路大摇大摆往里走，真是有趣，情绪不自觉就活泛起来。

　　沉桐挑了个观湖景的房间，一身的火锅味，先洗澡洗头换好衣服，不多时，手机收到沉适的电话，说他在门外。去给他开门，侧身让进来，滴得落下锁，手腕一热，被沉适握住，沉桐心里暗呼。然而她爸爸什么也没做，就是牵着她往阳台走。湖上晚霞如金色的飞练，纵横天际，开阔广大，很有逍遥游的自由意境，人间的水光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变成了渺小的点缀，微不足道。一刹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jpg">之后，对景成了无聊，闷闷沉默，谁也不愿意离开。沉桐在等着沉适开口，说一说他的转变、他们之间的关系。

　　良久，沉适脚尖转动，侧身与沉桐相对，目光在沉桐脸上逡巡，看得沉桐低眉，下一瞬，指背抚上她的脸颊，有点痴，跟着是落音“我跟你妈妈在离婚。”沉桐猛地抬头“什么时候？”

　　“就是打电话给你那晚，我提的。”沉桐眉心微蹙，半晌才鼓起勇气，低低问“是因为我么？”沉适把人拉进怀里，怕她内疚“桐桐，你是个好孩子，我和你妈妈之间感情破裂，跟你没有关系。

　　你会不会，认为爸爸糟蹋了一个女孩子的青春，又抛弃了人家，辜负了她当年不在乎我一无所有，义无反顾嫁给我。”沉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jpg">鼻子，她从不觉得爸爸的爱对妈妈来说很可贵，她要这份爱。

　　只是拿走了她妈妈不屑一顾的东西，她感到歉意，因为她毕竟是妈妈，是生养过她，真正爱她照顾她的人，可是走到现今的局面，妈妈和爸爸好不了了。

　　她爸爸有心结，只能来开解“她不爱你。如果有人用这句话来指责你，是因为完全没有站在你的立场，替你着想。妈妈本来就什么都有，不需要婚姻来锦上添花。

　　她只想得到你，就像王子看中灰姑娘，不需要计较利害得失，即使你当时一无所有，不代表妈妈不跟你结婚，你就不会有另一段婚姻际遇。对不对？

　　你被她拥有了那么多年，现在她不在乎了，她失去了青春，你也是，你更有很多无法弥补的遗憾，你当然可以选择离开。”

　　＊＊＊在沉适看，这些话，必定要沉桐来说，才最有分量，最能让他踏实，拉人入怀，把脑袋摁在心口，温温软软的身体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生命里的空缺，暖<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漫溢，前所未有的窝心富足“我搬出来了。”

　　<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ao.jpg">实有温度的怀抱，正是沉桐所渴望的呀，乖乖地依偎着，手臂环上有力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身“那你现在住哪里？”

　　“暂时租了一套公寓。”沉适拍拍她的背，松开人，坐进阳台的藤椅，拉人坐在他腿上，手臂半圈住，亲昵昵地坐在一起，掏出手机，翻出相册里的几个视频“这几个我们单位小区正在出售的房子，房龄十年，装修得也不错，都是朝南，你看看，有没有哪一个，你愿意去坐一坐，我回去就签合同，办过户。”

　　不知怎么回事，沉桐突然心绪低落，觉得自己和爸爸一起合谋欺负妈妈，爸爸没有错，自己却实实在在很坏。“她愿意么？”沉适看视频的神情微僵，指尖也顿住，显然是听明白了。得不到答复，沉桐完整再重复一遍“妈妈她、愿意离婚么？”

　　“…她不肯，但我会有办法的。”沉桐不敢看沉适的眼睛，额头低到他眉边，低声请求“…你能不能不要伤害她，不要说出她的事。”

　　这句话，由沉适自己承诺最好，她一出口就是伤他。没办法，这也算为妈妈做了点事，她心里会好过点。沉适叹息，握住她的手，让她安心“我明白，她是桐桐的妈妈。”沉桐一抬眼。

　　他眉睫上挑着天际的霞彩，半面映在暗<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里，精致的面部轮廓外就是金色的天幕，她爸爸本来就是一个良善之人，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缓缓靠近他的嘴角。沉适一动不动，似乎在垂眼看着，等着。

　　在将要靠近时，忽然撇过来，先吻上沉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瓣轻轻贴在一处，碰撞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忌的电<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jpg">到心尖，细密灼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润柔软，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e.jpg">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jpg">翻滚，喜欢的滋味同样在疯长。

　　手臂锁住怀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直的纤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身，另只手手指四张，与她十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扣，渐渐施力，握得指尖发白，还不够，忍不住想要更多，松了手，双臂搂住人，沉桐攀上她爸爸的脖子，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不大擅长接吻的两个人，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齿间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ou.jpg">惑驱使，慌乱而急切地摩挲、<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an.jpg">舐，生涩<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n.jpg">，试探着深入彼此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忌密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足内心深处战战兢兢的澎湃渴望。

　　许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u.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jpg">着气分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部紧挨着鼓动。沉桐身子软软地，脑袋枕在她爸爸肩上，微张着红润润的小嘴，可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ou.jpg">人。

　　沉适没忍住，再次啄了几口，贴在她耳边，催促“沉桐，让开。”微哑的音丝里染上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身体早起了变化，坚硬地抵在沉桐腿边，那么鼓囊突兀。沉桐脸颊顿红，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jpg">耳尖，一咬<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要把手促狭地落在那里，被沉适捉住，拎着硬声道“去给我拿瓶水。”

　　独自平复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望冲动，沉适撤身“我还要下去跟他们吃饭，然后讨论明天报告有没有需要修改的。我把房子视频发给你了。你挑挑看。”

　　“那你…”沉桐转开眼，不看他，绞着手咕哝“…晚上来这里么？我一个人睡害怕。”沉适抿<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斟酌片晌“你先睡，我忙完就上来。”

　　沉桐窝在软软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里，把几个房子比较几遍，有一个楼层并不高，但装修干净，采光也很好，阳台外伸出一小片大栾树枝，繁茂的树叶托着点点阳光。“我喜欢这个。”

　　“那我就买这个。”沉适回复得很快。快到十一点钟，沉桐没有午睡，有点撑不住“爸爸，你还要多久？”站在门外的沉适，拇指抚过屏幕，犹豫过后，打下一行字：几个子课题的PPT没有整合好，还要再改改，你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