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可青松不老

而且在邵家“庶”等同于“废”虽有一瓦安身，却无半分富贵，男入不得席，女出不得户，是以姽嫿在邵府两月，从未见过庶出的孩子们。

　　彩凤进了东院回禀，王氏也是宽了一把心，这姽嫿实乃是她心病一块，人长得标志，年纪又小，将军疼得跟眼珠子似的，要不是这次北疆有强敌来犯，邵湛怕是要长在西院长宿弟媳了，这若有一星半点的“闪失”都叫她下半辈子闹腾难安。

　　做人不拘一格，邵夫人同样两面三刀，为了规避悍妒之名，显其大度能容，晚饭在晓月居摆开两桌，还命人去请姽嫿入席。

　　另外邵三郎这边，由着近卫们盯的紧，他两<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来只和姽嫿在湖心亭吃过一次茶，美人在侧，含情脉脉，却只能两眼对看，无语凝噎，更可恨天公还不作美，午时就起了风，佳人担心受寒，早早就收了雅兴回屋歇了。

　　只苦了他望穿秋水，一阵紧似一阵的烦闷。东院晓月居，此时是两扇朱扉，内透银烛灯火，盘器精致，内盛美酒佳肴。凤钦一挑眉对暮允道：“咱们三弟今儿个是酒穿愁肠啊。”邵珏一乐，拍着邵瑾的肩膀道：“何事烦心，说出来二哥给你开解开解。”

　　邵瑾只拿眼看着女眷那一桌，姽嫿正在和丽珍说笑，连看也没看他一眼，一点心有灵犀都没有，抬手又尽一杯。邵瑜也随着他目光望去。

　　但见姽嫿云鬓高挽、目若点漆，那玉面双颊，因吃了酒的缘故，映出两团红晕，宛如桃花相似，就是西子王嫱，也要逊她一二。当下也是一阵子心向往之“婶子虽美，却是碰不得的瓷娃玉妇，三弟不要痴想了。”

　　邵瑜劝道。邵珏夹了口菜送入嘴里，又拿手肘碰碰逸真：“逸真莫烦，一会席散了，二哥带你去姻脂巷访一佳人，去去心火？”邵瑾才尝过了消魂滋味，现下哪个也不称他的心意，只是摇头吃酒，一杯又一杯。

　　不多时见姽嫿起身往暖阁走，他稍沈片刻，一整衣襟也跟去了…邵瑜道：“三弟到是个痴情种子，早没见他对女人这么上心来着，不如我去看看，别叫婶子受惊才好。”

　　暮允把大哥的手一按，起身道：“区区小事，由为弟代劳即可。”姽嫿不过到暖阁醒酒，想着小歇片刻便要回席，打发了金珠去要醒酒汤，丫环抬脚刚走，她便被邵瑾劈面抱住，搂搂摸摸，百般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n.jpg">。

　　邵瑾低着头胡乱的寻她小嘴要亲，道：“好婶子，真好狠心，也不赏侄儿一眼怜惜，只与丽珍调笑吃酒也就罢了，这会子就你我两人，还要拧来躲去，不让人近身，莫不是变了心肠？”

　　“真真冤枉。”姽嫿忙吐了丁香到他嘴里含了，男人一美，把她舌尖紧紧咂住，扶头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n.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jpg">不迭。两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齿相<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津唾互换，那邵瑾就似要把怀里美人吃了似的狂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o.jpg">然，<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具早已高高竖举，沉甸甸的颇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u.jpg">大，隔衣顶着磨着挑着，把美人儿越发箍的紧实。

　　姽嫿挣扎着抬起头来，忙道：“逸真不可，此事需得寻一稳妥去处才美，这会子外间人多眼杂，实为不妥。”邵瑾<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胆包天，罔顾颜面。

　　这样的说词哪里听得进，还要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n.jpg">，手一伸进她兜衣里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2.jpg">掐两团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jpg">，那一片绵软凝润勾得他下腹蠢动难忍，急道：“好婶子，好嫿儿，逸真想了两<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了，吃不下睡不实，要熬不住了，还请婶子怜惜成全。”

　　姽嫿娇声道：“逸真不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来…”邵暮允正在这时晃了进来，他看得清楚，三弟正在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n.jpg">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已将那妙人衣襟抓散，四敞大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出里面黄白兜衣，勉强盖着一身娇皮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香肩微<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锁骨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jpg">，微耸两团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en.jpg">，似掩非遮，偶见圆弧侧影，一朵嫣俏儿桃蕊，于挣扎扭动中娇羞晃动，若隐若现。

　　邵珏也是看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a.jpg">间昂举，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难<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又见三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具，隔衣顶撞，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强行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心中有了计较，道：“三弟好生糊涂！”

　　他把邵瑾一抓一带，拖离了仙姝玉体，姽嫿急急收整，羞得脸似红霞，眸盈秋水，略带感激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轻轻一眼带过邵珏。

　　这一眼看得二公子邵暮允是神魂<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jpg">漾，如坠梦里，躬身一揖道：“三弟鲁莽，暮允代为赔罪，还请婶子不要声张。”姽嫿扶<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还礼，道：“正是。”

　　丫环金珠儿端了汤碗进来，见三人都在，很是诧异，姽嫿一言不发，只饮了汤，移莲步袅袅婷婷的回席。

　　当晚邵瑾饮得是酩酊大醉，席散后各自归房，邵暮允撑着他架起来，两个刚刚走过游廊，见一假山，邵瑾便昏天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的狂吐了一地，暮允递了帕子与他揭拭，邵瑾把他手一推，气闷道：“二哥做什么…

　　坏我美事，婶子爱瑾，自然…愿意与我…亲热。”邵珏何等样人，正是趁着他酒醉套话，问：“婶子如何愿意？你与她燕好了？”

　　“这是…当然，嫿儿与我情投…意合，早有…盟誓，如果不是父亲…从中做梗…她早被我收了…房。”暮允心道：你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ang.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jpg">子儿，别的不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女人下手到是快的狠。

　　又问：“你可得手了？美是不美？”邵瑾蹒跚着站起身来，揪着二哥的衣襟扶着，道：“美…

　　怎么不美？就没有一处不美，纤<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如柳，玉腿如笋，软玉温乡不能形容…二哥，我跟你说…婶子那销魂窟简直能美死个人…夹得好紧，箍得好快活…快活死了…就没有这么美的…”

　　邵珏听得这心就跟猫儿抓得似的酸<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2.jpg">，问道：“比那小玉官儿的后庭花如何？”原来兄弟两个都不是什么好货，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玩腻了一众嫣粉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偶尔也贪新鲜，招惹过戏班里的名角小玉官儿，<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过两次菊门，还着实得了些趣儿。

　　邵瑾醉眼<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离：“小玉官儿是个什么东西，怎么和嫿儿比…那小妙<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ue.jpg">，只可遇，不可求…又是热又是紧，包握又是有力，其间层层叠错，似<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n.jpg">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jpg">，妙不可言…真真快活死我了…”又是一番血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en.jpg">张的形容。

　　最后悲切不已的狂叫：“可恨父亲这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2.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un.jpg">，夺了婶子元红也…便罢了，还留了死卫看护，防着…藏着，想一人独…占，真真气煞逸真。”

　　邵珏听他说得这样妙，也是心<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2.jpg">，此时抿<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一笑，道：“三弟莫愁，不过几名侍卫，二哥自有妙法，总让你达成了愿便是…只是…”“只是什么？二哥速速讲来。”

　　邵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的涎着脸道：“只是你我兄弟，亲如手足，有福同享…珏要让瑾称了心愿，结你二人鸾<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之好，需得让二哥也似那神仙一般，要死要活的快活一回才成。”邵瑾便想：我与二哥，体形相似，物事亦为伯仲。

　　不过一回云雨，不妨什么，只需想个法子不叫婶子知道便成，只当是我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她。随即便应称了，邵珏有一庶子，名唤梓逸，年方七岁，长得粉妆玉琢，聪慧可爱，一天，他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子刘氏带了鳞儿去西院做客，姽嫿见之甚喜，时常留他为伴。

　　这一大一小做了很多玩意，与一众侍婢天天在西院开怀同乐。有天梓逸回来说，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怕是信佛，因着有诵经的习惯，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晨昏定醒回房，都要诵上一卷经文。暮允听罢，计上心来。宏京郊外，有一处罔圆寺，香火鼎盛，因着求财求子颇为灵验，故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善男信女络绎不绝。

　　邵夫人惜月是个信佛的，初一十五都要去寺里盘恒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求经问法，邵家因此常常布施，广结善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jpg">来冬去，与主持海问大师颇有了几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情。

　　暮允将想好的主意说给三弟听：“佛门清地，最不容易叫人做它处想，我们便寻一处幽僻禅室…如此这般…怎样？”邵瑾对姽嫿是朝思暮想，辗转反侧，只是苦无良计，一亲芳泽。

　　听了暮允如此这般绸划，竟如拨云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一般，一拍大腿赞道：“二哥好妙计。”邵珏又吩咐梓逸其中穿针引线，篡夺姽嫿去庙里烧香，他人小好骗，并不知道他父亲与三叔想干什么，便照样做了，说罢小手将衣襟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ao.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出中衣小褂，姽嫿一瞧，扑哧乐了出来。

　　原来这邵三郎怕她不肯入寺偷<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引了一首<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jpg">诗在这孩子衣服里，诉说相思之意，写道：春风何处寄相思，总在妍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en.jpg">绿枝。莫怪啼莺窥绣幕，可怜佳树绕游丝。盈盈碧玉含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滴滴文姬初嫁时。博得回眸舒一笑，凭君见惯也魂痴。＊＊＊

　　姽嫿这天给邵老夫人和邵夫人都请过安，回禀了要去罔园寺上香的事情，用罢午膳，收拾齐整，带着金珠儿、月巧两个丫头，乘着宽大华丽的马车，后面十二骑侍卫护着，往寺庙而来。

　　邵瑾和邵珏早等在寺里，寻了一处里外间相套的僻静的禅室候着，心里就跟揣了七八只兔子似的，坐立不安。姽嫿的车马行了半个多时辰，终是到了，由丫环扶着下来一瞧，果然巍峨气派。

　　原来这寺建在山坡上，四周青山怀抱，郁郁苍苍的一片连过去，虽是冬季，可青松不老，于凛冽寒风中傲然<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立，妆点的罔圆寺一片鲜研。

　　金珠儿忙给姽嫿手里揣一只暖手炉，怕她冷，又给她紧紧了狐裘披风，和巧月两个扶着她往石阶上走，侍卫们则拴好马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