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唯有卷起裤管

她想站起，想继续前行，想尽可能远离那间木屋，想找个安全的所在，她深信自己能找到，但她又害怕在黑暗中走错方向或受伤。有很长一段时间，她只是躺在那里──哭泣──直到泪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尽。

　　她不想入睡，她害怕作梦，但疲乏如夜幕布的笼罩，意识渐渐混沌。她再次睡着，这回是无梦的沉睡。再醒来时是晨早还是午后，她说不清也懒去探究。

　　带着饥饿与疲惫引发的晕眩，她直起身子，摇晃着继续前行。几小时后，周围的树木渐变稀疏。

　　她突然止步，前方不远处，树林的边缘有块空旷地。当天上云影散去，长草地上现出几块灰色的大石和一排木栏栅。再后面有一座建筑物──那是间小屋。她马上蹲下，躲进一棵大树后，呼息骤<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jpg">，在枝叶的掩映下，她小心翼翼的探头睨视。

　　不同的小屋，不是那一间，当然不是，那一间要在上游好几里以外。她凝视着，四周一遍寂静，屋内没有灯光，屋外<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jpg">寒屋内却没有生火。

　　可还只是午后，太阳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打彩地斜倚天边。没有灯、没有火并不能说明内里无人。她静静的站着，任僵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n.jpg">上脖后神经、渗进肩上肌理，钻入腿内皮层。

　　她屏息站在树后，在枝叶的遮掩下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零碎的脸，她凝视着。当云层把明亮的天空染灰，她凝视着。当太阳滑下地平线，把她仍进暗淡暮色中，她凝视着。没有灯光，窗里没有火光的闪烁，烟囱上没有白烟的飘摇。

　　她终于下定决心，走上前，她要偷瞄窗内景况好确定这是空屋一座，心脏怦怦<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跳，走出密林的保护，接近小屋。

　　尽量放轻脚步，她时刻准备逃回林里，只要门嘠吱的响一下，只要窗户发出那怕是最微细的声响，只要有人喊一声“谁？”她便会马上逃回丛林里。

　　‘逐客声’没有响起，她已走到小屋墙边。她潜行到后门廊，一只脚轻踏上第一级台阶，小心翼翼的把重量挪上去，希望木板能保持缄默。厚重的木板对她的践踏并无‘怨声’。她谨慎的又踏上一步，再一步。战栗在恐惧与寒冷下她终于踏上门廊。前面是扇木门，门两旁都有窗户。

　　把头探到一扇窗前，偷瞄内里情形，她暗自庆幸闭月的密云藏起了她的身影，随后又因看不清屋内情形而诅咒它们。

　　别无他择，她唯有摒弃屋内有人的想法，她要撬开窗户潜进屋里。窗从内反锁，她大力推了几下，严密的窗户连‘咔嚓’的轻响一声也不给她。

　　那扇木门异常<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u.jpg">厚、坚实而且锁得死紧。另一扇窗也一样牢固非常。她绕屋转了一圈，想找个缺口钻进去，奈何就是无隙可乘。疲惫、寒冷、饥饿加上几乎肯定屋内无人，她决定<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进一点。

　　记起屋旁有堆木柴，她三步并作两步的奔回前廊，走到木堆前，在抓起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园木前，她瞄到墙角的一把斧头。肾上腺素又开始急升，战粟着走到窗前，大力挥去“哗啦”一声玻璃应声碎裂，她继续用斧头把窗缘的碎片锤平。

　　玻璃刺耳的刮擦声象小屋魔口发出的怒吼，教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骨倒竖。除尽碎片后，她扔下斧头爬进屋内。踏在平整的地板上，四围墙壁，头顶天花，虽然没比外面温暖，感觉却象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此时云移雾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出一轮新月，洒入清辉点点。不敢开灯，不敢生火，在昏暗中四下环视。沙发上有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毯，她马上抓起披到肩上。饥饿至极，但她要先确定屋内没人。屋子不大，后门右侧是连着起居室的厨房，左侧开出一条甬道，甬道右侧并排着主卧房和储物室，左侧前有浴室再后是一间小卧房，正门设在起居室角落，与后门成对角位置。

　　绕屋转了一圈后，她马上溜进厨房。冰箱里只有啤酒和汽水。饿比渴急，拉开一罐橙汁，不理二氧化碳对喉道的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咕噜咕噜”一口气把它喝完，呛得两眼泛水。

　　接下来搜刮食橱，里面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形形式式的罐头：蔬菜、水果、辣椒罐头，还有各种豆类罐头：黑豆、白豆和菜豆都有。从抽屉里翻出个开瓶器，把一罐豆泥罐头打开，两<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手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jpg">入把食物兜出，急不及待地马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i.jpg">进口里。

　　吃到第五口时，记起抽屉里还有别的器皿，一轮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后她搜出个汤匙，马上用手上‘利器’继续对那罐豆泥的炮轰。刮光罐里最后一点食物，<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an.jpg">净汤匙上的残汁后，肚子还饿得很，但想到长时间空腹后进食过多反更危险，她唯有暂时打住。

　　拉紧<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毯走进浴室，她想沐浴，想穿洁净的衣服。淋浴的想法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ou.jpg">人了，但一想到‘哗啦啦’的水声会盖掉其他响声，那太危险了，她只得选择泡浴。

　　打开水龙头，她希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出的是温水，可惜涌出的是刺骨的冰冷，在她失望想撤手时，却感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水渐变温热，<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g.jpg">脸扑来腾腾水汽。

　　她欣喜地把木盆边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i.jpg">子堵住下水口，然后到卧房找衣物。离开浴室时也不忘把门带上，好减弱水声，这样即便有人闯入她也较易听见声响。

　　走进浴室隔壁的小睡房，把梳妆台与衣橱的抽屉一一打开，里面就像她一刻钟前的胃部──空空如也。主睡房要有‘人气’得多，可惜剩有男人衣物──T恤、汗衫和孖烟通，她拿了几件衣物后返回浴室。

　　关上水龙头，用手轻拂水面──温热适中。树林的艰难时<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掏空了她的胃也扯破了她身上的衣物，<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下那块碎布，把它卷作一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i.jpg">入马桶旁的垃圾筒里。踏入浴盆。手感适中的水温对身体来说却太热了，但热水有杀菌的功效，皮肤的灼痛带来欣慰的舒坦。身体没入水中，热水辛辣的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着身上各处伤口。

　　躺在木盆里，神经得以松驰。她那可怜、倦怠的身体绷紧多<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挣扎在探索前路与躲避追捕上。

　　如今在木盆温暖、宁静的怀抱里，天地间仿佛只剩这木盆、这浴室、这小屋，林木、枝叶、碎石不再是意识的一部分。没别的感觉，独余温暖。没别的声音，只剩脉搏的跳动。

　　乌黑的眼睛在黑暗中合上。躺了一会，竟睡着。待水温转凉她才醒来，拨开下水口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i.jpg">子，站起，擦干身体。门后的全身镜映出她赤<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o.jpg">的身体。

　　她出神的走近境中女孩…那是她自己的倒影，感觉却很陌生。月光从上方的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窗洒下，给境中的她幽灵般的映象，苍白的身体泛着微弱的光。

　　这副陌生的躯体，尽显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jpg">女人的丰韵──<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感、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jpg">、是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ou.jpg">人的女体。她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部。发育后，她观察过无数遍，开始时它们慢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zhang.jpg">大鼓起。她每月察看一次形状的变化，到发育完后，她漠然发现它们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圆润，<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jpg">晕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jpg">头的颜色特别深，这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的部分突出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巧的锥体上，让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jpg">看起来尖尖的微嘟，一副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过后被唤醒的娇媚。

　　现在，在它们被抚摸、被挑逗过后，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jpg">尖被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至发硬<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zhang.jpg">痛过后，在她感受到它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之间的微妙联纽以后，她不能再处之漠然。对她来说，这<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质两团的存在有了全新的意义，它们不只是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的体征。

　　而是她密不可分的一部分，是她经历的重要一环。现在，看着镜中赤<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o.jpg">的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她不能不想起他…想起他的手，他的嘴，他的气息，以及被他煽起的阵阵酥热。她的下体。也为他所改造。这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en.jpg">雪白的身体中心从未长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i.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

　　母亲为此还特地带她求医，医生说某些女孩会这样，无需担心。其他的一切也很正常。至于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jpg">，德芬曾对它们的发育倍感好奇，但形状的改变并没有困扰或取悦她。

　　它们与她的生活并没太多联系，但现在，它们是她的，是她的一部分。她深切体会过，它们怎样因极致的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an.jpg">而悸动、而发硬、而疼痛乃至抖<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jpg">。这隆起的两团对她有了全新的意义。当意志对他作最后的抵抗时，<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热地紧粘着他。

　　当她说不要时，它们却高高翘起呼求着更多。它们出卖了她，但她已爱上了这陌生的一对，一如她爱自己的思想，爱自己的灵魂一样，就象她爱自己一样。

　　她爱上了眼前这对浑圆…深深爱上。她的手。她的手的触抚以及那触碰带出的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an.jpg">。她的腿。

　　她的双腿曾大张着，展<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身体的脆弱。她的腹部。腹部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待爆的气泡，紧缩…紧缩在恐惧下，紧缩在愉悦引发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颤下。她的脚。她的脚带她逃出他的魔掌，带她来到这儿，看着镜中的映象，脑里抹不去他的影像，忆起他的嘴在身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连，忆起他的手覆盖<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jpg">头为他指尖逗<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夹玩，腿间有他凌乱的指动。

　　甩甩头，她要结束这无止尽的猥亵回忆。目光上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淋淋的黑发像布幕般紧贴额前。那是张异样的脸，教她差点辨认不出。被这张陌生的脸孔吸引，她一步步走至镜前，直到鼻尖差点触上境中女子。那五官还是她的五官。

　　纤细的弯眉，灰色的眼珠，眼睛在脸部的比例略低显得有点孩子气，也稍大了点。鼻子笔直却不张扬。<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瓣窄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丰润，近似圆形。所有这些都是她的，但当她凝神审视着境中的自己时，有些地方却不同了。

　　抑或是她从未真切的看过自己？疲累至极，她抛下境中<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o.jpg">女穿上衣物。<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子太长，唯有卷起<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管，那件加大码T-恤的衣袖也太长了，但为求保暖她没有挽起。带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身的疲惫，她蹒跚着走进小卧房，爬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倒头便睡。第二天醒来时已是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