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一手扶住头

也不想让柯思远在学校被同学议论，更不想给柯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他们的关系，终究还是要小心一点，南若小心翼翼地打开车门，以最快速度闪身上车。

　　“快走吧！”看她系好安全带，柯愚才发动车子。“今天又是间谍小南吗？”“办公室同事看出我谈恋爱了。还让我带给她看看。”“不能看吗？我就这么拿不出手。”柯愚逗她。

　　“不是！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哎呀，就，你是家长我是老师…”南若觉得有口难辨。柯愚不再逗她，左手握住方向盘，右手牵起南若的手，放在嘴边轻吻了一下“都是我不好，南南，让你受委屈了。”

　　柯愚总喜欢在两人私下相处时直白地对南若表达心意，南若很受用，当然，有几个女人不喜欢被人表白心迹呢？“那你要好好补偿我。”如果是之前的南若还会很害羞不知怎么回复。

　　但好像自从那晚的深度亲密接触后，她可以在柯愚面前非常放松的随心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无论是撒娇还是耍赖，柯愚都会宠溺的照单全收。“一定。你想要怎么补偿？生理还是心理？”柯愚一边开着车，一边开着车。南若听懂了。脸唰的一下红了。

　　“柯愚！”“我问问补偿方式嘛，以免你收到货不对板。”柯愚笑着开车。再到市大剧院，南若和柯愚的关系发生了变化，心境也发生了变化。南若无法忘记那天差点被隔离在这里时焦躁恐慌的心理，以及柯愚从电话里传来具有魔力般安抚人心的声音。

　　“我那天在小剧场的玻璃窗前看到你来了。”柯愚牵着她的手“我也看到了玻璃窗里的你，身边站着一群小孩子。”“如果不是你，我们那天可能真的被隔离了。”“如果不是你，我也不可能拿到今天的演出票。”

　　“哦？”南若不明所以。柯愚笑而不语，带着南若来到大剧场门口，那天就是在这里，柯愚和剧院经理通话后，用五百份抗原解决了这场危机。剧院经理看到柯愚来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面堆笑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g.jpg">接“柯总您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g.jpg">来大剧院观看演出，这是您的两张第三排中间票。”

　　“谢谢刘经理。”柯愚接过票，牵着南若走进剧场。剧院经理看着柯愚身边的南若，觉得好像有些眼<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jpg">，但又想不起来再哪见过。“就是因为那次的抗原所以经理给了你演出票？”“后面他又找我帮过忙，礼尚往来。”

　　“柯总不愧是柯总，小南佩服。”“那小南打算怎么表示你的敬佩之心呢？”说话间，他们已经被引到座位坐下。柯愚话里的意思太过暧昧，南若红着脸暗<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uo.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uo.jpg">地使劲掐了一下他的手。柯愚笑眯眯地握着她的手，静待演出开始。

　　这场演出名叫《朱丽小姐》，是瑞典戏剧大师斯特林堡的名作，由北城国家话剧院原版人马来余城表演。南若在大学时读过这个剧本，虽然话剧社没有排演这个作品。

　　但剧中朱丽小姐夹在现实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望、本能与阶级之间的游移、痛苦、压抑，让她印象很深。柯愚很喜欢一部叫《父亲》的戏剧作品，作者也是斯特林堡。

　　在他的笔下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似乎总带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锋芒，好像誓死要从男权社会下分一杯羹，尤其《父亲》里母亲的形象，让柯愚情不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地代入他与杨依的婚姻。

　　他就是剧中那个被抹灭自我的父亲，而杨依就是那个强势、统治一切的母亲。演出不长，一个半小时而已。散场后南若就没有说话。

　　她坐在柯愚车里也沉默不语，还在回味着朱丽小姐的悲剧。“怎么了？”“你说人怎么这么奇怪。朱丽小姐明明是贵族，但又渴望没有身份的原始的爱情。让明明爱朱丽小姐，但又让她去死。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太复杂了。”

　　“人就是奇怪，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就是复杂，如果非要找原因，那就是原罪吧。从亚当夏娃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ou.jpg">惑开始。”

　　<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ou.jpg">惑…南若想到了从柯愚醉酒的那个夜晚，她数次觉得自己就是被情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ou.jpg">惑的夏娃，她和柯愚，终是隔着道德的鸿沟，虽然他已经在办离婚手续，她也已经不再厌弃、折磨自己，可是南若一想到这段感情的萌芽之初。

　　她还是无法逃脱和回避那种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唾弃感。“柯愚…”南若的声音很低很弱。“南南，你没有做错什么，我们也不是违背道德的关系，我已经处在分居期多年了，即使按法律条文，我们也是正大光明的。”柯愚摆正她的头。

　　正视她的眼睛“南南，一部戏而已，嗯？”柯愚用额头抵着她的“小傻瓜，你不是朱丽小姐，我更不是让。”是啊…南若没做错什么。

　　她只是爱上了一个人，不巧这个人是她的学生家长，但又谁规定老师和家长不能恋爱呢？“是的，你是柯愚。”南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g.jpg">上柯愚的眼睛“而我是你的小狐狸。”此刻她用那双已经弯成新月的笑眼看着他。柯愚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她的笑眼“是的，你是我的小狐狸。”柯愚把车开往余城一号，但被南若言辞拒绝了。

　　“不要，明天我还要上班，上次的吻痕差点被我同事发现了，她说我把扣子扣的像出纳员。”柯愚笑着“你干嘛系那么紧呢？”

　　“不扣紧能行吗？全是吻痕。”她伸手打了他一下。柯愚调转方向“好，送你回家。”南若没想到柯愚这么轻松地就答应送她回去，可是她还没来得及窃喜就发现，他把他自己也一起送回了她家。

　　＊＊＊这是柯愚第一次来到南若家。不大的房子，一室一厅。原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的木地板，原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的餐桌椅，还有简单的布艺沙发，没什么过多的装修和家具，但很干净。打开客厅的灯，温暖的灯光照着房间显得温馨舒适。

　　“这是你租的？”柯愚看到沙发上套了一个红色格子的沙发套，餐椅上也铺着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的坐垫。“对呀，我才刚工作三年哪里买得起房子呢？”南若从冰箱里拿出两罐苏打水和几个桃子“不过我已经在看房子了。我妈说给我付首付，让我还月供。我看了几套离实验小学不太远的小区，有几个价格还比较合适。”

　　南若干净利落的把桃子洗干净放进榨汁机，很快就发出了嗡嗡嗡的机器运转声。柯愚听着这个声音，脑海里有了盘算。这个房子虽然不大。

　　但处处透着南若的气息：简单的圆形玻璃茶几上放着一个花瓶，里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jpg">着一束雏菊，客厅挂着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棉麻质地的窗帘。

　　“你喜欢现在的这个房子吗？”他走到正在厨房里忙活的南若身后。“喜欢呀，我都住了三年了。这里离学校近，交通购物也都很方便。”南若把榨好的桃子汁倒进两个杯子里，又打开气泡水分别倒进两杯果子里。

　　“请柯总尝尝我做的桃子气泡水。”南若把杯子递给柯愚。“好喝。”柯愚喝了一大口，在夏日里喝上这么一杯真的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ang.jpg">口“好喝到可以开店。”

　　“感谢柯总这么捧场。”南若举起手中的杯子向他示意。柯愚把气泡水一饮而尽，虽然刚才他在想别的事情，但不等于他会忘记今天的目的。

　　他一下就走到南若面前，一手搂住她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肢，一手扶住她的头，对着她那张还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an.jpg">桃子的小嘴吻了下去，南若被他突然起来的吻亲得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