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刚踏出一步

慕泽看着她肿得不成样子的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ue.jpg">和身上大大小小的痕迹，略带歉疚地吻了吻她眼角的泪水。“姐姐，对不起。”我只是，太爱你了。太想要占有你每一寸视线。

　　汹涌的爱意堵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口，难以宣之于口。只能通过这种紧密相连的方式，去吸引她的注意。慕泽这一次只要了她两回就抱着她去浴室洗澡，又拿吹风机帮她吹干头发。

　　最后将她放到干净柔软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上，他抱紧了她，将头埋进慕烟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口，安静无声。慕烟亲了一下他的发顶，怜爱地摸摸他的头发。

　　“小泽，我饿了。”慕泽抬起头，对上她温柔的视线，笑意绽开“好，我去给你做饭。”卧室的门被带上，慕烟的脸色骤然凉了下来。

　　＊＊＊慕烟转过脸去，羞<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i.jpg">感后知后觉地袭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成了一个在自己亲弟弟身下辗转承<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的背德者。

　　她想过和慕泽断了，可是他已经离不开她，就像她也难以同他彻底剥离，在那些寂寞如酒的岁月里，慕泽是她唯一的解药，更何况，离开的代价，她承受不起。

　　慕烟闭上眼，至今能想起那天的黄昏的夕阳，透过浴室的百叶窗，直直地打进洁白的墙面，而墙面之下的浴缸，是腥红的血海。

　　白色和红色，罪恶在纯洁面前，无所遁形。慕泽就那样躺在那里，手腕处细细的红色刀痕慢慢扩散，织成一张网，将她整颗心脏裹得密不透风，他那样好看，那样狠心，狠心地宣告着她的残忍。

　　＊＊＊慕烟抚了抚疲惫的太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ue.jpg">，合上眼，陷入柔软的被窝。慕泽进了屋，想叫她吃饭，却发现人早已就睡着。

　　夜幕已经落下，暖黄的灯光落在他的额前，目光淡淡越过白皙的小腿，停在她睡衣滑落的肩膀上，漂亮的锁骨上布<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吻痕，那是他<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出来的。

　　他理了理呼吸，慢慢地走过去，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被子，抖了抖，轻轻地盖住她光洁的锁骨和脚踝。慕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姐姐，起来吃饭，吃完饭再睡，嗯？”温柔得不像话。慕泽轻轻摩挲她的脸，在她睁眼的瞬间浮现一丝柔笑“饿坏了吧。”她昨晚到现在都没吃饭，和黎湛，和自己做了那么久，他掀开被子，轻轻拉下她的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果然红肿不堪，忽然之间，他对自己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了懊恼。

　　“你做什么？”慕烟茫然地看他，被他盯着私处，身体里好像有奇异的电<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略过，吐出一股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e.jpg">，她有些慌张，颤了一下“不能做了。”

　　慕泽见状，笑了笑，俯身去帮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an.jpg">舐那一股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e.jpg">，替她重新穿好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然后将她揽进怀里，轻声道“不做了。我们吃饭。”他厨艺很好，做的菜都是她爱吃的。从小到大。

　　那些父母不在的日子里，那些再困顿的岁月，他总能给她变出许许多多好吃的。饭后，慕烟坐在沙发里，随手拿起一本慕泽看过的书，是纪德的《窄门》，映入眼睛的一句话被他划了线：[她有时匆匆忙忙走过我身边，毫不在意，微笑着，我感觉她比陌生人还要陌生。

　　]她怔了怔，抬眼看他，见慕泽收拾好一切，往门口走“你去哪儿。”他停住脚步“倒垃圾。”想起她狼藉的下体，又加了一句“顺便买点东西。”她丢下书本，站起来“我和你一起。”

　　慕泽笑笑“外面冷，我很快回来。”慕烟睨他“我说，我要去。”他无奈，将自己脖子上的围巾解下绕到她的脖子上，牵起她“走吧。”

　　＊＊＊冬天总是黑得这样早。路上的灯火渐次亮起，马路正是最堵的时候，车<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变成了闪着鳞片的长龙，蹒跚地挪动着。

　　喇叭和摊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入眼入耳之处，尽是暖<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和热闹，但周遭的世界越喧嚣，慕烟的心里越是空落落的，尽管她的手被慕泽紧紧抓在手里。可她，就是觉得虚无，虚无到什么都抓不住。

　　两人走进超市，慕泽推着车，走到水果区，慕烟盯着一盒草莓盯了很久，模模糊糊地，记忆里的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有些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涌出。

　　“想吃吗？”慕泽拿了一盒放进手推车。慕烟摇摇头“不要，很讨厌。”他的手蓦然僵住，那一句讨厌直直钉在了他心上，仿佛是在说。

　　她讨厌他。气氛僵持之际，慕泽被人拍了拍肩膀。“林子言？”来人眉眼俊朗，笑得云淡风轻“嗯…出来买东西？”

　　“这是女朋友？”林子言视线落到慕烟身上。慕泽愣了一下，摇摇头“她，是我姐姐。”林子言扫过两人的脸庞，五分相似。

　　但两人拉锯战一般诡异的气氛，他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抿<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看着他“你们…”慕泽失笑，他明白林子言的弦外之音，他们都一样，一步跨入同一层地狱，备受煎熬，但他自己，似乎比林子言还要惨一点。

　　林子言是慕泽的大学室友，四年间，慕泽见证了他是如何一步步地为另一个人踏入深渊的，那时候，寝室里有人在放贝托鲁奇的《戏梦巴黎》。

　　<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忌、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骨科、暧昧，颓靡伤感的法国社会背景下，青春期的躁动不安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o.jpg">水般上涨的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被时代一点点蚕食。伊甸园之外，是梦醒后的失落、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ong.jpg">与荒诞。

　　对艺术有纯粹信仰的人会毁掉自己，慕泽想，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呢，一个人虔诚的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是不是也会和那些信仰艺术的人一样惨淡收场。

　　肆意、残酷，不顾一切，坠入深渊。慕泽呆呆地望着屏幕，伊莎贝尔美丽而赤<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o.jpg">的身体在他眼前涌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散，逐渐重组成另一张脸…慕烟的脸。一瞬间，他四肢百骸的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e.jpg">都停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动。

　　然后以他猝不及防的姿态急促地往一个地方集中，他冲进厕所，反手将门带上，久久难以冷静。

　　几秒后，门外传来室友骂脏的声音“靠，老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子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了。这他妈竟然是个背德片，我快吐了。还不如看AV。”

　　慕泽闭着眼，平复呼吸以后，还没拉开门就听见林子言冷冷的声线“为什么兄妹姐弟不能在一起呢，为什么姐弟之间就是恶心呢。”他不像质问，更像是陈述和表达。

　　室友不以为然地关了电影，懒懒回答“这他妈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伦啊…全世界几乎没有一个社会规则会承认这种关系吧，尤其在我们国家。”“是吗…”林子言垂下眼界，喃喃自嘲“可他们有得选么…”慕泽拉开门，看向他，心头一顿。

　　他微妙又隐晦地发觉了林子言的秘密，那种走进死胡同没有出路的心情，他几乎感同身受，他以为他和林子言一样，便生出几分惺惺相惜之感，他想。

　　他并不孤独，直到某个夏日的午后，最后一节体育课结束，学生们一般直接在体育室的免费公共浴室洗澡。

　　慕泽不习惯，径自回了寝室的浴室，却发现早已有人，他刚要离开，却听见里面暧昧的微<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jpg">。这个年纪的男大学生，到处都是无处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jpg">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望，他不觉诧异，只是刚踏出一步，便听见一声难耐的声音“姐姐，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