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带着点湦润

水珠顺着发丝滑进浴袍，将干燥染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润，她就这样站在动也不动，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都咬至发白了也不肯松。萧煜自知是自己没能控制好情绪惹的祸，她进去太久，他一个人待在外面，难免会有胡思<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想。一个没控制住，说话又带上了几分刻薄。

　　“过来。”沉牧歌恍若未闻，萧煜只能大步走过去将她往怀里一扯，偏她在怀里都不肯老实，扭拧着要挣脱。

　　男人无力地叹了口气，实在是拿她没有办法：“老实点，头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漉漉的不难受吗？”萧煜将她摁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上后从浴室拿出吹风筒，掬起她一缕秀发握在掌心，仔细用恒温吹干，再捧一缕，周而复始，直至所有的头发都吹干。沉牧歌从没想过会有这样一个人，明明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却完成了这么多年她一直渴望有人为她做的事。

　　她刚到外祖家时还很小，褚昀那时候还在人间上学，同龄的只有一个表妹，因着两人都是小女娃。

　　就放在一起养了。也好有个伴。有一次两人一前一后同时沐浴完，表妹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着头发爬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不到一分钟，舅母就直接把她往怀里一提，又亲又抱的，最后还帮她吹干了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的长发。

　　沉牧歌那时候才来到陌生的环境，怯怯的什么都不敢争取，只能眼巴巴看着舅母和表妹母女情深，而她自己，只能在佣人的帮助下擦干滴水的长发再裹干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气。

　　从此以后那一幕就成了她心里的痛，长大后她渐渐就懂了，那份缺失的爱，是她可遇不可求的。

　　而如今，填补她心中空缺的竟然是一个只认识不到半个月的陌生男人。沉牧歌感觉自己的鼻腔像是有什么东西堵成一团了。导致她一时间竟产生了呼吸不过来的感觉。萧煜将她的发吹干才发现忘记拿护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油了。

　　又折返浴室取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油出来时，看到的就是沉牧歌一双泫然<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泣的眼，里面的悲伤重得快将他一颗心都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2.jpg">皱了。不自觉地皱起眉的脸看在沉牧歌眼里，极像是他不耐烦了一样。

　　或许自己此刻在他眼里有着无尽的狼狈，沉牧歌万般不愿在他面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出这样脆弱的一面，只能别过脸去不肯再多被人窥看一眼。

　　她的难过来得太突然，打了萧煜一个措手不及，根本想不出是什么缘由，只能从自己身上找理由。给她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油的手一顿。

　　他低声问：“你怎么了？我强迫你吹头发让你心里不舒服了？”她却将头摇成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ang.jpg">鼓，将好不容易梳理柔顺的长发再次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萧煜见她这样也不好再问，只能将心思拨回给她梳理头发这一事上。

　　还没来得及给<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头的青丝做完护理，小小的人就抓住了他的手腕。触感冰凉，冷得人只想把她双手揣进怀里，好给她捂一捂手。

　　“怎么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油还没上完呢，累了？”又耐心问了一遍，她才闷闷的说：“我能不能抱你一下。”此话一出，萧煜自己都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可下一秒她用行动扎扎实实地告诉他。

　　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暖玉入怀，萧煜的心脏骤然停了一个节拍。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他想回拥，手上却还残有香腻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油。只好一下接一下地轻抚她的秀发。

　　小小的人坐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上勉强能箍着他一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身，萧煜被她这样抱着。只觉得自己周身都发着麻。待到她的心绪终于稳定下来时，已不知过了多久。

　　沉牧歌从他怀里钻出来时，情绪已经恢复了大半，只脸上还残留着些羞赧。只要她能开心起来，萧煜觉得要他做什么都行。至于她为什么突然有情绪，已经不重要了。

　　“心情好点了？”萧煜问。沉牧歌点点头。“好，那你早点休息。”经历了一番折腾，他已不忍心再对她做些什么。偏她今夜像中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2.jpg">一样，语不惊人死不休。“你能不能留下来陪陪我。”萧煜本来今天都打算放过她了。

　　可她却偏不识相，他缓缓蹲下和她视线持平，用那双不知道在荧幕上蛊惑了多少人心的眼睛盯她：“沉牧歌，你知道大半夜的邀请一个男人跟你共处一室意味着什么吗？”沉牧歌被他盯得有点犯怵。

　　但还是壮着胆子回看了过去：“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当然知道啊。”听到她这样说萧煜笑了起来，他站起身来，双手撑在她身旁两侧，就这样盯着她：“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本来今天我都准备要放过你了。”

　　两人凑得极近，近得沉牧歌感觉自己随意一动都能撞上他的鼻梁了，她自己都不曾察觉自己已紧张到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嘴上却不服气：“谁要你放过我了？不就是做<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ai.jpg">吗，又不是没做过。”

　　强撑出来的气势就像纸做的老虎，一撕就碎。提起上回，萧煜又想起她酒后一本正经地教自己接吻，一时有些忍俊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原来你还记得那天啊？我以为你喝醉了全都忘了呢。”沉牧歌对那天的细节是真记不得多少了。

　　但又不能在男人面前漏了怯，显得她多在乎一样，犟着脖子答：“我才没忘。”“那我可以理解为你准备好了。对吗？”

　　男人低沉又富有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的声线响在耳畔，听得沉牧歌身子都要软下去了。暧昧的姿势，<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jpg">旎的氛围，一切都是那么水到渠成。

　　“那就接着继续？”话里虽然带了征求的意思。但行动却不是这样的。大手往后一兜，搂住她杨柳细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肢，轻轻一带，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上一滚，两个人就以女上男上的姿势躺在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上。说来也奇怪，这么娇软的一个人，喜欢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品居然会是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系的。皮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多的小美人鱼就坐在他面前，萧煜已经无暇去思考旁的有的没的事了。声音里的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半点不加掩饰。

　　他哑着嗓子开口：“浴袍，你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掉吗？”见沉牧歌僵着身子涨红了一张小脸，他有些恶劣地催促道：“不是说自己记得吗？怎么不动？”之前否认得太快，现在连退路都没了。

　　沉牧歌半后悔半不服气地咬了咬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好在室内不算明亮，不至于那么羞<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i.jpg">。昏暗中她手指哆嗦着想要解开浴袍的带子，还没等碰到两<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系带，就被萧煜一手握住了。

　　“还是我来吧。”只听见对方无奈的一声叹息，一阵天旋地转后，两个人的位置就掉了个转，从女上位变成了男上位。

　　青丝铺在真丝枕头上和黑色融为一体，白得透光的小脸上还挂着一点泪痕的印记，眼圈泛着的红血丝还来不及消退，鼻头也是惹人怜爱的红。

　　虽然知道这都不是现在这一切造成的，可这姿势下，怎么看都觉得是他将她欺负得狠了。萧煜怜惜地在她脸上盖上碎碎的吻，吻上她泪痕时，仔仔细细地吻干了泪痕，吻过她发红的双眼，描摹过她鼻子的轮廓后，才将她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瓣衔住。像品尝什么极美味的珍馐一般，轻轻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n.jpg">，缓缓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an.jpg">。

　　这是沉牧歌第一次清醒着和他接吻，他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是干净的，滚烫的，所到之处都是轻柔的，带着一点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润，丝丝渗入心底。

　　还没等她从这和风细雨的春天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身，夏天磅礴的雨说来就来了。像是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足于浅尝即止，萧煜的舌尖将她的牙关敲开，邀请那条锁在门后的丁香小舌一起和他共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