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摇晃着坐起

而现在，姜红无处可逃。一只有力的臂膀紧紧勒住姜红的脖颈，窒息感如<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o.jpg">水般将她淹没，男<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的下体隔着层薄薄的布料，在姜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n2.jpg">间蹭动着。

　　“哈、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热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jpg">息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en.jpg">洒在姜红耳后。姜红大张着嘴，双腿无力地踢动着。十指抓挠着那条臂膀、陷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中，白净的小脸涨得通红，眼珠似乎都要突出眼眶。不行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o.jpg">涌般的黑暗阵阵袭来。

　　“哈…哈…”耳边皆是恶心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jpg">息声。男人放开了手，姜红如烂泥般<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向地面，离水鱼似的大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jpg">息着、剧烈咳嗽着。努力用模糊的视线记住他的长相。

　　那是一名看着十分瘦弱的男子，皮肤黝黑，眼球与门牙都很突出，此时正焦躁地解着牛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上的扣子，一手探入姜红的T恤，狠狠捏了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前触感柔软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子。

　　在看清男人长相的一瞬，姜红脑中的那颗炸弹终于爆炸。无暇顾及身体传来的恶心触感，姜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脑子只剩下对死亡的恐惧，她曾见到过这个男人，在一年前的法制新闻中。

　　以残忍手段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n2.jpg">并杀害三十六人而震惊全国的罪犯…马凡，他费力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出如孩童般稚<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en.jpg">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器，表情狰狞地向姜红走来。姜红颤抖地一步步向后蹭动着。

　　声嘶力竭地尖叫道：“滚、滚开！”姜红赤着足在楼道内狂奔，肺部火辣辣的灼烧感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得人快要发疯。

　　“在哪里…”咆哮声回<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jpg">在整个楼道。姜红煞白着一张脸停在电梯旁，手指急促连续地按向电梯下行键，口中念念有词：“拜托拜托拜托求你快点…”

　　“你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jpg">竟敢打我，我他妈今天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死你！”咆哮声又从楼道深处传来，此时则距离更近。姜红被那声吓得身体一抖，看向正缓缓上行的电梯。8层。吧嗒、吧嗒。9层。脚步声由远及近在走廊中回<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jpg">。10层。鲜红的数字在屏幕上跳动着。12。

　　“哈…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u.jpg">重的呼吸仿佛又回<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jpg">在耳边。13，13、13…缓缓跳动的数字仿佛被凝固，再无一丝动静。姜红双眼死死地瞪住电梯的数字屏，手指攥成拳在身侧不住地抖动。

　　“滚出来！臭娘们儿！”这声咆哮较之前又更近一段，姜红又看了眼停在13层的电梯，终于再不等待，拔足向前狂奔，她看着面前的墙壁，难以置信地后退两步。这栋大楼。没有安全通道。

　　而嘶吼声逐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jpg">近，姜红甚至能听见脚步声回<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jpg">在身后。哒哒哒，哒哒哒。姜红发了疯似的拍打着通道两侧的房门。嘭嘭嘭。“救命！”嘭嘭嘭。“请救救我！”嘭嘭嘭。“求求你！”几间屋子无一人应门。姜红趴在房门上嚎啕大哭，眼泪混着鼻涕糊在脸上，身体贴着门向下滑去。吱呀。身后房门突然开启，传来道男人的呼唤声：“过来。”

　　姜红眼底又燃起希望的熊熊烈火，强势地挤进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feng.jpg">中，一把攥住男人的手掌，颠三倒四地说道：“救救我、会被杀掉！有人在追我、求求你…”男人沉默地注视着姜红，半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出个标准的微笑：“进来吧。”屋内暖橙<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的灯光令姜红面色好了几分，她僵硬地坐在沙发上，接过男人递来的浴袍披在身上：“谢、谢谢…”男人微笑着：“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嘭嘭嘭。门外传来了砸门声。姜红一下从沙发上弹起来，紧紧咬住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抑制住自己的尖叫声。“给老子滚出来！”嘭嘭嘭。“<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ao.jpg">你妈以为躲在里面老子没法子是吧！”

　　哐！哐！哐！砸门的响动愈来愈大，男人转身向门口走去。姜红一把扯住他的衣袖，猛烈摇头，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男人只对她安抚地一笑，坚定地向房门走去。

　　会被杀掉…姜红匆忙将自己藏在沙发后，浑身打着哆嗦，紧张地竖起耳朵听着门外的对话。“把那个娘们儿<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出来！”“人不在我这儿。”男人声音平淡到近乎冷漠。

　　“放你妈的狗<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嘭地一声巨响，似乎有人踹了脚房门：“你当老子眼睛是窟窿是吧！”“回去吧。”“你他妈的是不是想死…”马凡的声音突然越来越轻，直至最后闭紧了嘴巴。

　　“回去吧。”“路上小心些，不要被规则发现。”嘭，房门关闭的声音。吧嗒吧嗒的脚步声又远及近，一双拖鞋出现在姜红视线中。“已经没事了。”男人带着温柔的微笑，看向姜红，重复道：“已经没事了。”

　　“已经吓到说不出话了吗，好可怜。”一双温热的手掌贴上姜红的面颊，温柔、温存地轻轻摩挲着。挑走眼眶中积攒的泪水。透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蒙的水雾，姜红看到那人的面庞，他<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畔微翘，依旧带着温柔的笑意。

　　颈处隐隐的刺痛感传来，眼眶中的泪水无意识地滑落脸侧。男人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角愈发上扬，那双眼睛、那双凤眸，透着丝诡异的疯狂与残忍，他贴近姜红的脸侧，无视她发抖的身躯，如恋人般耳鬓厮磨。以冷漠的语调，近乎呢喃道：“怪你自己多事。”

　　细长的手指夹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剃须刀片，寸寸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原谅我…是我的错。”他听到姜红如此说道，手上的动作停滞片刻：“…你的错？”男人如卸了力般垂下双臂，似是自言自语：“你错在哪儿？”

　　姜红被恐惧攫住大脑，想也不想便跪在他面前，双手合十求饶道：“我不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翻你的东西，是我做错了。我不会说出去的，求求你…”说到最后已经是泣不成声，额头紧紧贴在地板上，嚎啕大哭。男人一瞬间收起笑容，居高临下地看着趴跪在地的姜红，面无表情地问道：“你真的觉得自己做错了吗？”

　　“是的、是的，我做错了、饶过我吧，不要杀我…”她跪在地上像狗一般狼狈，砰砰地磕起头来，眼泪鼻涕混合着淌在地板上，透出几分滑稽。

　　“啊，这样啊。”男人伸手拽起姜红后脑勺的头发，强迫她抬头注视着自己。“软弱的人，就只能跪地求饶了吧。”他这么说着。

　　突然狠狠地将姜红的脑袋砸向地板。一下、又一下。砰。砰。＊＊＊“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好好磕头才是正确的做法吧？”男人扯住姜红的发，苍白的面庞被迫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在视线下，紧致的皮肤勾勒出喉管的形状，随着脉搏的跳动微微颤抖。

　　此时的姜红额前一片青紫，鼻血顺着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一滴滴打落在地板上，有气无力地掀起眼皮看向他，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翕动。男人提起她的头颅凑向耳旁。“对…不起…”他面无表情地将手一松。砰。是姜红砸在地板上的响声。“晦气。”男人说着。

　　站起身来，看着室内一片的狼藉。姜红倒在地板上，眼前阵阵发黑，意识模糊，耳边回<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jpg">的只有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一切声音都像从遥远的彼岸传来。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传来。咚。一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润的物体砸在她面前的地板上，溅起一串水珠落在面颊上，冰凉的感觉使她清醒几分。

　　“处理干净。”身后的沙发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姜红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只刚一抬头，眩晕感便汹涌而来，将她砸倒在地，她又努力地撑起身体，最终摇晃着坐起，拾起地板上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巾，手脚并用、跌撞地向衣柜前的尸体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