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邋里邋遢模样

“你还是不是人？！”婶婶的声音有些失控，咆哮着吼道：“那可是你侄女！”“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昨晚喝多了。不是故意的…”叔叔刚一进门便挨了一巴掌，似乎有些恼火。婶婶尖叫着打断他的话：“你用她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做什么了？啊？你说啊！”叔叔一时间沉默下去“你不好意思说是不是？有脸做没脸说？行，那我替你说，你是个…呜！”

　　婶婶最后的话声好像被闷在口中，似乎是叔叔用手捂住了她的嘴，而后便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以及房门咚地关闭的声响，这一切都好像当年的场景重演，那时的婶婶也是与叔叔大吵一架，后来就像个瞎子一般。

　　对叔叔的所作所为无动于衷，不过那时叔叔已经把我…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阻止，婶婶不会任由他继续无法无天的。

　　姜红小心地打开房门，从屋中探出个脑袋。厨房的门紧闭着。二人的话声若隐若现地被阻隔在墙壁后，隐约能听见“离婚”二字。“行，离就离！”叔叔音量猛地一高。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厨房前，轻轻地将耳朵贴在门板上。

　　＊＊＊“你个畜牲东西，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我真是瞎了眼了跟你过这么久！”婶婶一头发丝凌乱地披散在肩上，激动地捶打着叔叔的膀子：“她可是我们养大的啊…你再不考虑父女情谊，你也得想想她可是你亲侄女吧！

　　你怎么还有脸没事人一样过来骗我…”叔叔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任凭婶婶如何推搡殴打都一言不发。婶婶疯子似的哭嚎着。

　　大喊大叫：“离婚！我要跟你离婚！”这句话像扔进火药库中的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火柴，瞬间引爆了叔叔的情绪，他突然抄起<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理台上的瓷碗，狠狠朝地面砸去。砰！清脆的破碎声在狭小的空间回<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jpg">着。瓷片四散迸裂，刮挠着地板发出刺耳的声响。“好啊…离婚！”他声调猛地提高，甚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过了婶婶的哭嚎。婶婶反倒噤了声，愣愣地看着他。

　　“离啊…早他妈该离了！”“你那肚子连个蛋都下不了。还他妈有脸跟我大呼小叫的？”“行啊…离婚！走，现在就去民政局。”“我看你这个年纪，后半辈子怎么过！”

　　“以前想着也做这么多年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了。凑合凑合过吧，你现在就属于是给脸不要脸了。还拿着离婚威胁上我了？你以为我怕你啊？”

　　婶婶目光透出丝难以置信，喃喃道：“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百<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恩。这么多年，我还以为我们共患难…”叔叔嗤笑一声：“共患难？你患什么难了？一年到头在家闲着。你可上过一天班？”

　　婶婶眸中的光亮渐渐熄灭，表情难过又茫然，似是还不能接受现实。“还离婚不？”叔叔声音隐隐带着丝得意，见婶婶低头不语，冷哼一声，向厨房门口走来。姜红猛地听见脚步声，慌张地转身便向屋内逃窜，可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房门在身后拉开，叔叔的声音传入耳中：“小红？”姜红顿时像被定了身似的，僵直着身子立在原地。

　　“你都听到了？”中年男人身上独有的气息缓缓向身后靠近，若隐若现的温热呼吸<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en.jpg">洒在她耳后，令她浑身的每一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孔都尖叫着快逃。一只大掌轻轻搭在她肩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u.jpg">糙的指关节隔着布料在肩头轻捏几下。

　　感受到姜红不自觉地微微颤抖，叔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出个笑容，自言自语道：“看来是听到了…”他轻轻俯下身，脑袋凑近姜红颈间，轻嗅了两下：“要快点长大啊。”

　　他说完，哼着小曲儿离开客厅，如同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心情十分愉悦，渐渐远去的脚步声中，她二人隔着长长的走廊遥遥对视。

　　窒息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o.jpg">涌裹挟住两人的身躯，她们皆在彼此眸中看到了深深的绝望。谢渊醒来时，时间刚过上午八点。母亲身影已在厨房忙碌着。时不时发出碗筷碰撞的叮咚声。

　　谢齐在隔壁睡得死猪一般，呼噜打得震天响。母亲听到脚步声，笑着回过头：“起来了？”她面上青一块紫一块地泛着淤青，面颊仍有些红肿，<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角凝着块血痂，<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出几颗洁白的贝齿，温柔又狼狈的模样。

　　谢渊淡淡瞥她一眼，走进卫生间洗漱，他趿拉着拖鞋，端了碗粥就向外走。母亲却突然拉住他的腕子：“等一下。”她说着。

　　手指伸进口袋中，拿出个小小的包裹递在谢渊面前。谢渊视线顺着她手指，落在掌中。一只炸鸡腿被透明的塑料袋裹得严严实实，不知在兜里揣了多久，表皮都有些发软地与塑料袋黏连在一起，隐隐渗出丝香气。

　　“秦阿姨今早给我的，快趁热吃吧。”清晨的阳光洒落在她身上，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发丝都闪闪发光，她眉眼弯弯地，一对凤眸熠熠生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眸的爱意如一汪潭水，裹挟住谢渊身体的每一寸。谢渊目光直直落在她面庞上，他的母亲，温柔、美丽，周围的街坊邻居都很喜欢她。

　　印象中她似乎从未和别人发生过争吵，总是这样笑眯眯地同所有人打招呼。没人会不喜欢她。秦阿姨怜惜母亲。

　　在居委会给她找了个扫地的工作，每个月能挣两百元。秦阿姨似乎希望母亲能用这笔钱贴补一下自己，再不济，谢齐看在这二百块钱的份上。

　　也不至于把她打得太过火。扫地的工作很清闲，并没有规定具体的工作时间，只要在中午之前把家属院内的落叶清扫干净就行。

　　她很认真地对待这份工作，每天清晨五点便起<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天不亮就把家属院打扫得一尘不染，然后再把那二百元拿去给谢齐买酒喝。

　　“你爸爸还在睡觉，他昨天喝了酒，今天不会这么早起来跑车的，快吃吧。”她以为谢渊担心被谢齐发现，出言安慰道，又把鸡腿向他面前递了递。

　　谢渊伸手抓起那仍温热的鸡腿，突然将鸡腿狠狠地砸进垃圾桶中。“呀！”母亲惊呼一声，反应极快地弯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赤手在垃圾桶中翻拣着：“好端端的做什么？不可以浪费粮食！”

　　她拾起鸡腿，伸手抹干净塑料袋上的油污水渍，松了口气：“幸好有个袋子，里面没<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脏，吃吧。”

　　“我不是说了别再收秦阿姨的东西吗？”谢渊有些烦躁地说着。啪嗒、啪嗒。门口突然响起阵阵脚步声。谢齐的声音夹着浓厚的鼻音，从客厅传来：“喂，外面没酒了。再给我买点酒来！”

　　母亲的面色瞬间苍白，因过度恐惧竟呆呆地捧着鸡腿没能做出反应。谢渊劈手夺过那只鸡腿，没成想她将那鸡腿握得太紧，一下将塑料袋拽烂，<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香顿时从塑料袋中溢出。

　　他拉开窗户，猛地将鸡腿掷出屋外。清风夹着炸<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2.jpg">的香气，充盈在整间狭小的厨房中。谢齐的身影出现在厨房门口，他赤<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o.jpg">着上身，只穿着条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头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2.jpg">窝似的蓬在脑袋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面油光，一双眼睛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离着。似乎酒还未醒，邋里邋遢的模样，他迈进厨房。

　　突然<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鼻子：“什么味道？”他扭头看向母亲，面色阴沉地开口问道：“你买了炸<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2.jpg">？”＊＊＊“没、没有…”母亲勉强挤出个笑容，试图转移话题：“我煮了粥，你要吃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