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重新落座

那边秒回语音“我大姨妈也不想吃东西，你饿不饿？”声音不轻不重，是干脆好听的御姐音。

　　深夜的房间十分安静，听筒里每个节拍都在空气里磨挲，没由来地吸引着柳枝枝的耳膜。心头有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2.jpg">，她对着手机壳轻轻弹两下，低头打字。没等发送，孟茱又发来一条语音，配着一张砂锅红豆粥的长图片。

　　“枝枝，你家离得远吗？过来一起喝呗。”辣妹的关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人眼。柳枝枝说不清身体里哪处东西在轰塌，心<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jpg">神驰地应下。十分钟后，三木店门口的灯牌，已经换上已打烊的字样。面前几米处围着几个男男女女，有的穿着工服，坐在一张用黑白两张长桌，合并成正方形的大桌子四边。

　　桌子中间有个热气腾腾的九宫格火锅，很多盘子铺开，有菜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最旁边的杯子横倒八扭，用几个空盘子装着。看样子已经喝过几轮。孟茱朝她招招手“枝枝，这里！”

　　目光定住，她旁边坐着正在打电话的孟侦。孟侦穿白色宽松坎肩背心，侧坐头扭后，正听电话那头讲话。

　　举电话时半折迭的手臂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非常健硕，线条优美，腋下干干净净，整个人又痞又酷。放眼望去，视线里全是他英冷散漫的样子。听见孟茱叫她，孟侦转头看过来，右眉轻扬，眼神直白，好像只是确认一下这里有个人，又带点说不清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ao.jpg">拨。

　　坏boy工作后的帅，多了点稳重和随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得柳枝枝心弦一触。心不由己地想到孟侦那晚逗她的话“那你看我行吗？”有车有房，年入百万，没有麻烦的婆媳关系。

　　这不正是她小时候梦寐以求的俗人之乐？于是，柳枝枝看向他的眼神，不自觉染上两分男女之间的情漪和欣赏，他好会穿搭啊！这种相当优质的条件，身后肯定一票女孩儿追。

　　“枝枝，愣着干嘛？快过来！”孟茱不停摆手。收回思绪，桌上人都看过来，包括孟侦漆黑的眸子，柳枝枝深感尴尬。

　　以为只是简单和辣妹聊聊天，吃个粥，她没做好要跟一群陌生人吃社<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饭的准备。料到这点，孟茱贴心地在她和她哥之间，给柳枝枝腾出一个位置。

　　今天是分店开业一个月，都是店里自己员工聚在一块儿吃火锅，孟茱让她放松点，整碗砂锅给她舀出来一半。“枝枝，你吃糖不？我哥没往粥里放糖。”柳枝枝忸怩地摇摇头“这样就好的。”“我看你没吃饭就走了。

　　还以为我又点错单了，心想没啊！”孟茱把粥递过来。“没有的。”柳枝枝有点难为情。“听见没？”孟茱面朝远处，笑得得意“是你选的新菜谱难吃，跟我可没关系。”柳枝枝视线跟着她，落在孟侦身上。

　　后者假模假样地点头，用他那双黑目打量过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眼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看得她目光渐渐灼热。直勾勾的眼神没打算撤回，柳枝枝只好低头回避。额头上传来一声淡笑。

　　她后脖子感受到微量的鼻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en.jpg">洒下来，后脑勺碎发飘浮两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得她有点抓挠。孟侦低头，和她的距离只有五六公分“柳枝枝，难吃吗？”没意料之内的酒味，只是有点凉。

　　“没有的。”她缩着膀子摇头。孟侦嗤笑“看见没？”“你看你把枝枝吓得！”孟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脸鄙夷，给她盘里夹菜。

　　背上被点两下，柳枝枝抬头，对上孟侦的蹙眉沉思，他收起玩笑“还是怕我？”这句话过滤再润<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到柳枝枝这边，显得意味深长。

　　“没有的，我有点怕生。”他颇为认同的嗯一声，点点头“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怕生。脸都红了。”＊＊＊“嘁…”孟茱嘲蓄他“懂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左边是让她这会儿有点心<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2.jpg">的黑帮头子，右边她想成为的辣妹。双面夹击，柳枝枝全身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挂紧。

　　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叶凡偶尔和她搭两句话，她怕自己声音小，左手捂住耳朵，特意放大声音，一字一句回复，最后一回，旁边孟侦低沉地笑“你粥凉了。”

　　柳枝枝有点无所适从，埋低脑袋，一勺一勺慢悠悠喝，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神色地听孟茱讲话。辣妹都有点社<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悍匪属<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在身。

　　她半天不停和微信上学校的人联系，听起来好像是在帮她室友和一个不认识的人牵红线。孟茱抬头“枝枝，你手机有百度地图吗，我查个地址。”柳枝枝打开百度地图，递给她。

　　她查到什么，眼睛一亮，给对面的人拍照回话。随后放下手机，还给柳枝枝。“怎么了？盯着我看半天。”孟茱声音很轻，有种戳穿别人也不会让人尴尬的感觉。柳枝枝很真诚“就觉得你很漂亮，想跟你一样，”

　　“跟我一样？什么样？”显然，柳枝枝被问住，有点言不尽意的不知所措，其实也不一定要多开朗、多侠气、多热情，就是很受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g.jpg">的辣妹，与之相处时散发着让人如沐春风的一种存在吧。孟茱还在追问，柳枝枝凑到她耳边，稍有润<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就很舒服，想跟你贴贴。”

　　“来，贴贴我们枝枝宝贝！”孟茱细长的胳膊往左边打开，轻搂住她，弓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往她肩膀上靠。柳枝枝定在原地，一动不动撑着肩膀，除了父母和童心，她几乎没跟别人身体接触过。

　　辣妹身上好像都有一股香味，关于情感记忆里活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自由浪漫的一个阶段，那个阶段全身由内而外都像一个用之不竭的灵气能源地，吸引着现阶段舟车劳顿的柳枝枝。

　　玻璃橱窗外，深夜星芒渺小，小区高楼边角挡住一半洁白月光，半圆倾洒而下。映在马路两边的绿木和偶有快速穿过的车<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上。桌上的员工们渐渐离开，两个身体不便的女人相拥小谈，气氛惬心陶然。

　　消息不时打断，孟茱接连迭次地拿手机放手机，表情开始不悦，绚丽的狐狸眼下染着几分焦躁。

　　察觉到身旁人的低气压，柳枝枝笨拙地多次重新续话题，却不知该怎么称呼。半天没听到桌上其他人怎么称呼她。茱茱的谐音很冒犯，叫妹妹有点以五十步笑百步的意思，叫小孟也别有轻浮。这个时候直呼第一人称的“你”

　　明显更不合适。“怎么了枝枝？”孟茱又换上嫣然一笑的表情，仿佛方才只是她的错觉。柳枝枝摇摇头“没有的，在想怎么称呼你更亲近一点。”孟茱害一声，低头打字“叫孟孟呀，或者叫妹妹，都可以的。”“那孟老板呢？”

　　“就叫那男的。”孟茱语气相当随意，抬头眼眶发力，还没拧过去一记眼神，发现旁边没人“诶，我哥去哪儿了？”柳枝枝也扭过来“人呢？”店里只剩她俩和叶凡，其他人都已经下班回家。

　　“这儿！”孟侦从洗手间那条道的走廊里走出来，眼神直直盯着两人。“柳枝枝，找我干嘛？”孟茱仰着脖子说“问你怎么称呼。”孟侦大步走过来，重新落座“你怎么跟人说的？”“叫你大帅哥，行了吧！”孟茱无语道。

　　“是吗？”孟侦饶有所思点点头，傲慢的眼神歪头凑到柳枝枝眼前“来，叫一句听听！”“啊？”柳枝枝对上他犀利<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底的眼神。目光闪动间。